而死。
张全将那劫匪,自骨棺中抓出,丢到一边,吩咐道:
“待会拿去喂尸。”
而后他又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念完之后,便自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血绳异纹的铜铃。
正是墨画心心念念的控尸铃!
墨画两眼闪闪发光。
如果自己所料不差,控尸铃中,便画着一品十二纹的灵枢阵法。
得想个办法,抢了这个铜铃!
还有那幅观想图,也要想办法抢了!
可是怎么抢呢?
在张全眼皮子底下,估计不好动手。
墨画皱眉盘算着。
而那张全,依旧在坛前祭铃。
他取出三只铁盏,置于台上,之后将铜铃,放入盏中,再在盏中,斟入血水。
血水慢慢渗入铜铃。
&t;divtentadv>又像是,铜铃在喝着血。
墨画则趴在房梁上,心思急转。
“是去外面弄些动静,将张全引出去”
“还是喊来小师兄小师姐,直接动手强抢呢?”
没等墨画决定好,门外便有了动静,有人焦急喊道:
“当家的!”
张全有些不耐烦。
门外那人高声道:“当家的,出大事了!”
张全正在祭铃,暗骂了一声,对身旁一个尸修吩咐道: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那尸修领命出去,回来后神色惊慌:
“大当家,不好了!”
张全皱眉,“怎么了?”
尸修颤声道:“阵法全都坏了!”
张全瞪大双眼,“什么他妈叫全都坏了??”
“就是全都坏掉了,一个不能用”
张全只觉气血上涌,一阵钻心地疼。
他难以置信道:
“怎么可能一个都不能用?”
“似乎是被人动了手脚”
张全心底冰凉。
他原以为,行尸寨依仗阵法,易守难攻,足以将敌人拒之门外。
自己祭完铃,唤醒铁尸,出去之后,便可大杀四方。
最不济,依仗阵法,守住寨子总是没问题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付出心血打造的阵法,竟然全都坏了?
没了阵法,行尸寨便没了外在的壁垒。
别人想攻进来,就容易得多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
张全压抑下心中的惊怒,便道:“我去看看。”
可他刚走了几步,又皱了皱眉。
血坛祭铃,还要花一些时间,才能祭炼完毕。
这个坛,要人看着,可他又不放心让其他人看守。
炼尸之人,心性凉薄。
不光是他,所有尸修都是。
这个寨内,他谁都信不过。
张全目光逡巡一周,将在场几个尸修,一一看去。
其他尸修,遇上他的目光,都默默垂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张全冷哼一声,缓缓道:
“你们随我,一起出去看看。”
有个尸修目光微闪,低声问道:
“当家的,这祭坛是不是要留人看守”
张全目光一冷,“你想留下?”
尸修立马惊惶道:“不敢。”
张全阴恻恻笑了下,“你们都出去,我关门封阵,蚊子都飞不进来,你们不必担心。”
“是。”
那尸修垂首答应,神色有些失望。
几个尸修,便带着那个劫匪的尸体,走出了密室。
张全最后一个走。
他走的时候,封住了屏风。
掐了什么诀,念了什么咒,屏风上的水墨一阵变换,又重新变成了枯墨山水图。
张全犹不放心,四处检查了数遍,这才放心,小心翼翼出了门。
出门之前,将大门也锁上了。
墨画待在房梁上没动。
果然过了一会,张全又走了回来。
他又将屋内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外人的痕迹,这才松了口气,重又锁上大门,脚步声渐行渐远。
墨画心中哼了一声:
“这点小伎俩,还想骗过我?”
张全一举一动,全在他神识感知之内。
等墨画神识确定,张全确实已经走远了,这才身姿轻盈地,从房梁上落下。
屋内静谧,屏风上也没有一丝特殊的气息。
看着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屏风。
墨画研究了一下屏风,心中恍然。
这个屏风,竟是一件上等的灵器,而且炼制手法很特殊,怪不得能瞒过自己的感知。
估计能值不少灵石
“张全是怎么得来的呢?”
墨画有些好奇。
是偷的,是抢的,是别人送的,还是他祖上传下来的?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要想办法,先打开屏风,进入祭坛,将铜铃给偷了。
墨画记得张全进屏风前,念了什么咒,掐了什么诀,然后屏风的水墨便化开,露出了洞口。
墨画便也照葫芦画瓢,掐着诀,跺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