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些兴师动众了”
“两百多修士,还好吧”司徒芳道。
“不是,”墨画想了想,便说的直白了一些:
“这事对司徒家,其实没什么好处吧”
家族之间,家风也是迥异的。
有些家族固然唯利是图,压榨盘剥,仗势欺人。
但也有一些家族,家风正直,族中子弟嫉恶如仇,一旦族中子弟违背祖训,行差踏错,便会被受到严惩。
更有甚者,会被销去族谱,逐出家族。
但即便司徒家行事再过正派,也不太可能,会为南岳城行尸寨,这种不相干的事,动用这么多人力。
司徒芳犹豫一下,觉得也没必要隐瞒,便对墨画道:
“对司徒家好处不大,但对我是有好处的。”
墨画有些不太明白。
司徒芳便解释道:
“家族弟子的地位,不单单是看修为和天赋的。”
“家族弟子历练,其实也是一种考核。”
“谁在历练中表现好,立的功劳大,做出的功绩多,就越被看重,将来在族中的地位,也就更高,”
“这次是我爹,为我的前途着想,这才动用人脉,调动了一些家族人手。”
“剿灭行尸寨,如果能立下功劳,司徒家就会跳过南岳城的道廷司,直接向道廷申报。”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司徒芳看了眼墨画三人。
他父亲能同意,一定程度上,也是看在了墨画三人的面子上。
一个前途无量的阵师,两个大族子弟,即便不刻意拉拢,也是要打好关系的。
想到这里,司徒芳有些惭愧道:
“所以这件事,我是有私心的”
墨画点头明白了,却并不在意,而是理直气壮道:
“只要能剿灭行尸寨,就是做好事,做了好事,得些好处,也是理所应当的。”
“张澜叔叔曾跟我说过,这世间,有人做坏事,攫取利益,反倒受人推崇;有人做好事,得了些好处,反而遭人指责”
“这肯定是不对的。”
“是人就有私心,所以司徒姐姐,你也没必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司徒芳闻言微怔,心中略有宽慰,随后诧异道:
“张澜还跟你说过这样的话?”
墨画连连点头,试图挽回张澜的形象:
“张叔叔也不总是游手好闲,漫不正经,老不着调的”
司徒芳一滞。
你这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啊
随后司徒芳想起什么,又皱眉道:
“就是不知行尸寨的实力如何司徒家这两百修士,不知能不能将其剿灭。”
墨画想了下道:“有点勉强。”
司徒芳不由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进去看过,连里面有多少具棺材,我都数过。”墨画理所当然道。
司徒芳一怔,欲言又止,半晌后才无奈叹道:
“你胆子可真大。”
本事也是真不小。
尸修炼尸的山寨,都能摸进去打探底细。
司徒芳看着小小年纪的墨画,目光越发不可思议。
墨画不知司徒芳心里想什么,而是掰着手指,给司徒芳数着行尸寨的实力:
“我都摸清楚了”
“行尸寨里,筑基只有张全一个。”
“但是有四五具铁尸。”
“这些铁尸,实力比筑基差一些,但皮肤坚硬如铁,真正交起手来,也不会落入下风。”
“此外,行尸寨里活人不算多,也就只有两百多。”
“这里面有些是劫匪,欺软怕硬,很好对付。”
“其余就是尸修”
“炼尸的尸修,本身修为和道法也都一般,跟张全一样,但棘手的是,他们会控尸”
“一旦尸修控尸,一人哪怕只控两三具行尸,行尸寨的实力,也会翻倍甚至三倍增长,这样麻烦就大了。”
“除此之外,寨子里还有阵法,这些阵法,虽然”
墨画本想说“不太高明”,但又想到这阵法是严教习画的。
严教习已经有一品阵师的实力了,在一般二品州界而言,这等阵法造诣,已然是不俗了。
墨画便改口道:“虽然但也很棘手了,有了阵法加持,整个山寨,易守难攻,强行攻打,肯定会有不少死伤”
墨画将行尸寨的老底,扒得一干二净。
司徒芳张大了嘴,不知说什么好。
要不是她认识墨画,她差点都以为墨画就是行尸寨的“寨主”了。
墨画这孩子,到底做什么了?
能把行尸寨打探得这么清楚?
但这肯定涉及墨画的功法或是道法,司徒芳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问比较好。
为墨画着想,越少人知道越安全,包括自己。
随即司徒芳又皱起眉头。
这么一算,要想剿灭行尸寨,不仅仅是“勉强”了,恐怕胜算极低。
即便加上南岳城道廷司也不行。
而且就算是赢了,恐怕也是惨胜,不知要死伤多少司徒家的修士。
司徒芳有些不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