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好好学你的阵法去!”
“你这心思,但凡有一半用在阵法上,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只是个学徒。”
“我收这么多徒弟,就数你最笨蛋。”
“要不是看在你娘的面子上,我早让你滚蛋了。”
“你看看人家,十来岁就是一品阵师了,你再看看你,你就是到了一百岁,也不一定能学出什么名堂”
苏长老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那弟子悻悻然,连忙道:
“弟子知错了,这就去画阵法。”
然后就一溜烟地跑了,但神色也未见有多慌乱。
苏长老见状,无奈叹道:
“老子当年,怎么就管不住自己,惹上了这么个风流债了呢?”
墨画离开苏长老的府邸,白子胜问道:
“其他阵师那里,我们还要去么?”
“嗯。”墨画点了点头,“虽然大概率没什么线索,但还是要跑一趟,至少混个脸熟。”
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到了南岳城,多认识一些修士也好。
更何况这些修士,都还是阵师。
当地的阵师,一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混一点交情,万一遇到什么冲突,也好处理些。
没交情的话,遇事一般难免会动手。
有了交情,哪怕只是点头之交,也都会好说话一点。
这还是他从洛大师那里学来的。
洛大师在通仙城混得如鱼得水,在阵师之间,也是左右逢源,听听他的意见,总归是没错的。
白子胜点了点头。
之后几人就拿着苏长老的名帖,挨个地将南岳城有头有脸的阵师,都拜访了一遍。
既问问严教习的下落,也算是混点交情。
苏长老是筑基修士,是一品阵师,还是南岳宗的长老,而且好像还是内门长老。
他的名帖,果然十分好用。
墨画顺顺利利地,将南岳城的阵师府邸都逛了一圈。
大家基本上都是客客气气,其乐融融的。
有了名帖,墨画也就没暴露自己一品阵师的身份,因为没必要了。
苏长老的身份够用了。
就算有些阵师,眼高于顶,与墨画交谈几句,聊几句阵法,也都会变得和善起来。
阵师与阵师之间,还是好说话的。
尤其是聊到阵法,是不是内行,一两句话就知道。
墨画的年纪与阵法造诣,都让他们惊叹。
墨画花了一整天时间,问了个遍,也都混了个面熟。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原本勉强算是“过江龙”的墨画,现在混了一圈,又俨然算是南岳城阵法界的“小地头蛇”了。
墨画走在南岳城的路上,小腰板挺得更直了。
白子胜有些费解。
他是亲眼见到,所有阵师,哪怕一开始再倨傲,但最后都对墨画和和气气的。
似乎都很愿意给墨画面子。
这人缘,未免也太好了点?
还是因为墨画是阵师的缘故?
可墨画也没说自己是一品阵师啊,只说自己会“一点点”阵法
白子胜很不理解。
墨画不知白子胜心里想什么。
他还在惦记严教习的事。
果然不出所料,他问过的所有阵师,都不知严教习的下落,甚至都没听说过这个人
墨画不禁皱起眉头。
严教习,到底去了哪里?
他到底还在不在南岳城?
回去之后,墨画将事情都告诉了庄先生。
庄先生并不意外,似是早就有所预料,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那师父,我们还要继续找么?”墨画问道。
他怕耽误庄先生的时间。
“找吧。”庄先生道,“多找一些时日再说。”
“好的。”
之后几日,墨画除了每日例行修炼,画画阵法以外,其余的时间,都会和白子胜白子曦一起,到南岳城的大街小巷,一边逛,一边打听严教习的下落。
过了五六天,还是没什么线索。
虽然没找到严教习,但墨画却遇到了其他熟人。
这日墨画上街,见到几人正在争执,其中有一个姿容俏丽的女修,看着有些眼熟。
墨画不由多看了几眼。
白子曦好奇地看着他。
墨画眨了眨眼,忽然记了起来,眼睛一亮,招手喊道:
“司徒姐姐!”
那女子是司徒芳。
几年前在通仙城外的大黑山,她和张澜一起缉拿邪修,途中遇到了墨画。
墨画帮他们带路,找到了邪修,又略尽绵薄之力,帮他们制伏了邪修,顺便还断了邪修的一条腿。
墨画记得,司徒芳待自己很好,之后还和张澜一起,请他在灵膳楼吃过饭。
满满一大桌子菜!
穿着黑色道廷司典司制袍的司徒芳,闻声有些错愕,转过头,见一个唇红齿白的小修士对着她招手,还声音清脆地喊她“姐姐”。
司徒芳愣了半天,这才认了出来,不由张了张嘴:
“墨墨画?!”最近转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