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山和山禅大师顿时就惊呆了,两人再也顾不得矜持,一起问道:“还有后续功法?” 王崇笑道:“若非有后续功法,如何能够然洗天派传承千年,与焉重兴?” “只是有一桩,我洗天派的上乘法门,只能传授洗天派之人。” 谢寒山一咬牙,叫道:“道友请划下道来!” 王崇笑道:“如今洗天派刚刚有中兴之兆,不合宜更换掌教,不如谢道友和山禅大师,带了门下弟子,来我洗天派入伙。我愿意给两位副门主之位。” 谢寒山如何料不到,自己已经落入了小贼魔的瓮中?他只是也没想到,甚后续功法云云,都是糊弄他,一咬牙就喝道:“我愿意带了门下弟子,加入洗天派。” 王崇瞧了一眼山禅大师,这位大和尚也只能叹息一声,说道:“我也愿意加入洗天派!并……带全部徒弟。” 两人如何不知,王崇这些年收罗了无数徒弟,洗天派以数量取胜,门人不重视资质,功力虽然在同境界最低,但架不住人家突破境界快。 王崇笑道:“两位先把门人弟子,送去洗天派,再来寻我。” 谢寒山和山禅大师,无可奈何,也只能驾驭遁光而走。 轻描淡写打发了两人,王崇心道:“我先去紫宵派,问一问事情端底。也顺便卖一个人情。” 王崇通晓世情,知道人同此心,青衣剑云素裳是紫宵派的人,他们自己怎么处罚,都没问题,自己这个外人若是动手,就未免会激怒。 所以他打算先去紫宵派,问一问紫宵派愿意如何! 若是紫宵派打算亲自出手,抓捕云素裳,他就乐得清静。王崇自己有无数的事情要做,哪里有情绪,管什么云素裳叛盟? 王崇真不认为,区区一个阳真,能够翻起来什么浪花。 王崇前去拜访紫宵派,却没有孤身上路,缥缈天各派走动,多是如访友一般,三五好友登门,但阎魔天却极重视排场,就如郭怀玉去洗天派,就是排开了一个相对简陋的仪仗。 其实阎魔天的修士,日常起居,更近太乙宗,金丹境以上就极少孤身出行了,不是乘车舆,就是乘云席,身边最少也有两对以上的童子。 不同境界排场也不同,比如阳真境,不但有车舆,还需要有伞盖,随身童子最少十六对以上,并且还要有四对是童女。 身前最少需要一两位贴身弟子服侍,须得有一两件法宝为装饰,法宝的品质,昭显了修士的身份,功力,道行,宗门地位。 故而王崇此番,亦是乘车驾出行,他在阎魔天这么多年,倒是把这些行头都置办齐全,尤其是洗天派最不缺人,这童子玉女,跟前办事的徒弟,王崇都一应俱全。 王崇的车驾,浩浩荡荡离开了灵官院,不过半日,就到了紫宵派。 王崇通名求见,亏得他在紫宵派也有朋友,都是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不多时就有旧友陪伴紫宵派的一位长老迎了出来。 按照王崇的地位,紫宵派自然有相应的规矩,把王崇安排在一处青雅的小楼待客。 紫宵派此番接待的长老,名叫孙不也,当下就笑吟吟的问道:“季观鹰真人,你与本门也算是颇有交情,我可否求个人面?” 王崇笑道:“孙长老可是知道,盟中把云素裳仙子的事儿交付我手中?” 孙不也笑道:“正是!此事颇有隐情,我想请季观鹰真人稍缓出手,本门便有一分人情在。” 王崇沉吟片刻,说道:“不知这算是紫宵派的事儿,还算是孙长老的事儿?” 孙不也问道:“却又如何说?” 王崇答道:“若是紫宵派出门,这件事我就禀明盟中,大家公来公去,我必然尽力周旋。若是孙不也长老的私人情面,我就佯作不知,耽搁几日,总要对盟中有些交代。” 王崇这番话说的孙不也连连点头,答道:“还是算我老孙的私人情面吧!” 他一挥手,便有人送上了一个葫芦,笑道:“知道季观鹰真人最近祭炼剑阵,这里是三十份灵材,可以祭炼三十份洗天剑胆。” 王崇笑道:“我就去九天之外,巡天狩魔,失踪三十日吧!” 孙不也连连点头,起身说道:“我还有些他事儿,就不奉陪了,你在本门好友甚多,想必也不用老儿照顾。” 王崇见这位孙长老,眉目间颇有忧色,心道:“此必然是有些什么事儿,只是紫宵派的事儿,须跟我没关系。” 王崇目送孙长老离开,回头对自己的好友说道:“弄得好像上门来打秋风一般。你可方便跟我说说,云仙子究竟怎么了?” 跟着孙不也长老出来迎客的,是罗玄当年旧友,也真说不上有什么交情,只是略略认识。但随着罗玄重铸金丹,突破阳真,这份交情自然就回来了,还更上层楼。 “季观鹰”作为罗玄的小师叔,登门拜访几次,也就跟这位紫宵派弟子,三花剑马如龙结下了“甚深”的交情。 这位紫宵派弟子,叹了口气,说道:“此时说来话长,有些事儿,还真不怕跟季观鹰道友说一说,毕竟早就尽人皆知,也不算秘密了。” “青衣剑云素裳师姑,乃是魔门上代大长老云穹宵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