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王崇这人,刚刚狂奔出了古镇,就一口鲜血,把王崇浇了一个通透。 王崇心头颇无奈,暗暗忖道:“你一个胎元境,跑出来救什么人啊?我自己就能搞定好不好?” 心底虽然如此说,但王崇还是颇感念此人出手救人,急忙伸手反过来,扛起来这位“救命恩人”,想也不想,就大步狂奔。 过不多时,古镇中就有无数马客,纵马疾驰,冲了出来。在为首的那名赤膊大汉率领下,紧追王崇不放。 王崇正想要出手,杀了这些人,他的“救命恩人”,就勉强挣扎着,伸出了两根手指,手指尖夹着一张符纸,又喷了一口血,喝道:“疾!” 这张符纸,无风自燃,化为一道黄光,把两人包裹在其中。王崇只觉得身子一轻,微微浮空,就直奔某个方向飞掠了下去。 王崇也没料到,这人居然还有这一手使符的本事,他都不太会这一招。 本来天罡境,就应该先学符箓之术,五行遁术,疾行术,入门的禁法,更是必修,但王崇这个奇葩,他入门就是剑诀,以后更是一路本着最顶尖的道法使劲,这些粗浅的入门之学,他还真就没有碰过。 现在你让王崇,使一招土遁,使一招符术,他还真就不会。 大约一个多时辰,符纸的力量消耗殆尽,两人却在一处古庙前落下了遁光。 那群瀚海魔盗,早就被甩脱的不见影踪,由此可见,那群家伙成色相当之差,就连个御气飞掠,只怕那位炼就罡气的首领,都不大会。 不过这也是正常,毕竟不是哪一家门派,都像峨眉有太清玄羽诀,毒龙寺有仙鹤舞空劲,寻常门派都没得这些秘法,何况一群瀚海魔盗,他们所学也不过就是原道经的东西,十分粗陋不堪。 王崇扶着“救命恩人”,走入了古庙,他猜测这符纸,直奔这边,一定是有些说道。 王崇进了古庙,就听得自己的“救命恩人”,挣扎着说道:“点燃那根信香!” 王崇果然瞧见,一根香插在香炉里,已经只剩下半根,香炉也污渍不堪,这座古庙也不知多久没得和尚,处处破败,比当年观羽大和尚的径山寺,也没好去哪里。 王崇伸手一捏,以本身真火,点燃了那根信香,听得耳边微微惊咦了一声,回头望去,自己的救命恩人已经彻底晕厥。 王崇这才有空打量,这位救命恩人,他似乎也是个少年,比阿牛大了少许,剑眉星目,因为已经昏过去,还是闭着眼睛晕的,也瞧不出来,是否目若朗星,总之是个极美的少年郎君。 王崇伸足踢了踢,见其果然没醒,心道:“这又是什么安排?” 演天珠送出了一道凉意:不是我安排的。 王崇气道:“也没问你。” 演天珠又送出了一道凉意:你来的有些早了…… 王崇怒极反笑,骂道:“早个屁?吃没赶上吃中饭吗?” 演天珠再次送出了一道凉意:你晚来一年半载,萧观音全家就死的不剩谁了,现在来她还有个弟弟没有死绝。 王崇对这个破珠子,实在没得话可说,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萧观音的弟弟,又是谁人?” 演天珠一道凉意送出:地上那个。 王崇踟蹰了一下,问出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萧观音又是谁?是我命中的贵人,能助我一臂之力吗? 演天珠这次,连续送了好几道凉意,把一句话拆成了一个字一次:不……你——是她——命中——注定的——贵人! 王崇正在跟演天珠拌嘴,他实在想不通,这个破珠子,究竟是怎么的脑子!只能推脱一句,这破珠子果然不是人,只有珠子,没有脑子,想的东西,就没有个前因后果。 一道香风,扑鼻而来,王崇久经大敌,急忙闭住了呼吸,这才摆出了姿势,喝道:“谁人偷袭?” 这股香风,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仓促间王崇也没分辨出来,究竟是十二花神罡煞的哪一种,但不管是哪一种,反正都蕴含剧毒,沾染上…… 他其实也不会有啥事儿,就是按照阿牛的身份,不摔倒一下,就要露馅了。 一个黑衣少女,冲如了破庙,扬手就是一掌,王崇无奈下挥手还了一击,喝道:“是地上那人救了我,他用符术待我逃到了这里,你要是跟他相熟,赶紧救人,莫要跟我动手了。” 黑衣少女这才住手,扑过去抱住了少年,大叫道:“弟弟!莫要死,莫要死……” 王崇见她只会晃人,不会喂药,心道:“我来的也不算早,若是看她多晃一晃,这个弟弟怕就是没了。”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送她一粒丹药。 王崇骂了一句:“败家的玩意,就是这么吃里扒外。”还是乖乖的取出来一枚丹药。他忽然想起,这枚丹药还是当初下峨眉的时候,花飞叶所赠。 花飞叶送的丹药,也说不上有多珍贵,但却让王崇救了好几个人。 王崇想起来这位姐姐,忽然有些怀念,暗暗忖道:“如是我当初拜入峨眉,只怕跟这位花姐姐,关系一定会最好吧!” 演天珠送了一道凉意:不要磨蹭了,再不把丹药送过去,萧观音的弟弟可就没了。 王崇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