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虽然自称是远房晚辈,但只从他被邀月带回来宗门一事,就能瞧得出来,这个少年在邀月长老心中地位不凡。 这几个青衣弟子大大的后悔,为首之人一拱手,说道:“原来如此,此必然是一场误会!” 这些执法堂的青衣弟子,脸色都非常难看,为首的弟子一挥手,他们就把桀骜少年和他的同伴,一起扛在肩头,整齐划一的御气腾空。 王崇目送这些执法堂的弟子离开,正暗暗松了一口气,就听得一个浩大恢宏的声音,在耳边炸雷般响起。 “你就是李秀明!” 王崇被这股力量一震,只觉不说实话不快,刚要脱口而出,叫道:“我是王崇!” 演天珠就送出了一道凉意,让他镇定了下来,叫道:“正是小明明!” 片刻之后,王崇才感应到有一股玄异的力量,早就扫过了自己的身躯,把内外都看的“通透”。 他心头生寒,莫名就有一股恐惧生出,只觉得自己再无半分秘密,所有的一切都被某个无法形容,不可测度的存在,见了一个清清楚楚。 王崇甚至就连催动人妖相化之术,改换京吞海的妖身,冲天逃走的念头,都似乎被这股力量直接抹去…… “这就是道君的力量吗?” 王崇心头骇然,心头一股绝望生出,他若是被人窥测了底细,绝活不过一刻。 演天珠这时候,又送了一道凉意:放心!小金儿看不透我。 王崇良久才忐忑的反问了一句:“你可确定?” 演天珠又是一道凉意:有什么不确定!峨眉的那面回仙镜,可曾窥破你分毫? 王崇这才略略安心,只是总有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油然浮上心头。 “回仙镜那等仙府奇珍,也不能照出我的来历,就连道君之辈出手,演天珠也能抵挡,究竟这玩意什么来历?” 王崇以前也曾问过演天珠,这枚珠子并不理会他,此时他也也没想到能得到答案。 金母元君的法力,一扫即收,换了平平常常的传音手段,喝道:“且上我的千岩竞秀阁来!” 王崇答应了一声,急忙施展轻功心法,直奔千岩竞秀阁,却不敢在金母元君面前尝试飞遁。 千岩竞秀阁建造非常奇特,它拔地千尺,有分有六七十层,每一层都有数块巨大的岩石,伸吐出来,形成露台。 从地面望上去,就如无数巨岩和巨大的楼阁搭建在一起,更如一座山峰长出了阁楼,风格非常之奇特。 每块吐出的岩石露台上,都有金母元君座下的弟子,再传弟子,乃至三传的重徒孙,在盘膝打坐,修炼吞海玄宗秘法。 王崇按照那道声音的指引,一路施展轻功,拔空而起,花去了大半个时辰,这才攀援上了千岩竞秀阁的最高层。 他刚刚落下身法,就见一直巨眸出现,开阖之际,还有泥土砂石,纷纷落下。 王崇心头骇然,却听得一个声音,在背后柔柔说道:“师尊身子太大,无法现身,你就把这只巨眸当做本人吧!” 王崇听得是邀月夫人的声音,一声不吭,就行了一个大礼。 巨眸开阖数次,忽然就消失不见,眼前只有一堵石墙,就如刚才一切都是虚幻。 紧接着一个悠然飘来的声音,就响彻在王崇的脑海:“你和邀月的事情,我已经同意了,演庆师兄那边,本君会去分说。” “你们二人……” 金母元君忽然叹息一声,说道:“我本来挑选的姚莲舟那孩子,却没想到,你居然能遇到合意之人!” 邀月夫人声音清冷,说道:“姚莲舟师弟,非是徒儿所愿!” 金母元君叹息一声,说道:“也罢!你们两人挑选一件礼物,我转送给姚莲舟,就权当是赔谢罢!” 王崇也不知道,为何又牵扯上了姚莲舟,但他却是个乖觉的人,急取出了得自东方鸣白的灵剑簪,双手捧着,递了上去,叫道:“元君前辈,此物可还好?” 王崇只觉得手上,无风自动,灵剑簪不翼而飞,金母元君的声音又复飘荡在脑海:“不错!你倒是也舍得。这口飞剑足以,应付此番赔谢!” 王崇是真不在乎,这么一口灵剑簪,但他背后的邀月夫人,却忍不住眼眶微红,泫然欲泣,显得非常感动。 要知道,灵剑簪也是东方鸣白,这位大衍剑仙百年以上的苦功祭炼,虽然品质略差,但放在哪一家大门派,赐予门下弟子,都不失颜面了。 吞海玄宗不以剑术见长,虽然门中的弟子数目,多过了峨眉数百倍,但存有的飞剑,还未及上峨眉多。 王崇拿了这一口灵剑簪,与他已经是用不着的东西,但搁在这件事儿里,却是极有诚意的一件赔谢礼物。 王崇呵呵一笑,说道:“李……,在下身无长物,就只有这件东西,还能算可堪入目。倒是多谢元君前辈,刻意优容。” 王崇本想自称李秀明,但却被演天珠打断,送出了一道凉意:莫要乱提假姓名,老子遮掩的好辛苦。 王崇只能自称在下,掠过了自己捏造的李秀明这个名字。 金母元君呵呵一笑,叫道:“你们且去休息,过些时候,我还要唤你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