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图也认得素云旗,眼瞧吕公山不知何故,居然亲身相投,太白灵光剑暴涨,剑光一卷,就把素云旗卷在其中。 欧阳图的手法和战略,可就要高明许多。 他知道素云旗展开,能化生云界大阵,所以干脆就不给吕公山展布阵势的机会,直接用剑光卷了。 至于一时间破不开云界大阵,那有什么关系? 他只要把吕公山送回云台山,这件任务就了解,至于里头的吕公山是什么样子,也不影响云台山的许诺。 只要上了云台山,自然有九烟上人亲手破开云界大阵,用不着他多费手脚。 欧阳图剑光一卷,收了素云旗,就见到龙吉吉的剑光,也紧追而来,他上次是不想惹怒九渊魔君,可不是怕这位太上魔宗的女弟子。 欧阳图剑光收回,淡淡的说道:“龙姑娘可是还有指教?” 龙吉吉刚才跟欧阳图对过一剑,饶是欧阳图有意退去,剑下留情,她也吃了点暗亏,哪里敢再次跟欧阳图动手? 她嫣然一笑,说道:“小女子哪里敢指教小剑仙!只是想打个商量,若是你肯把吕公山让给小女子,我愿意把两件云台山的至宝奉上,只取一件。如是日后九烟上人有甚说法,我太上魔宗一力接下,也不须欧阳先生烦恼。” 龙吉吉出身魔门,最讲利害,她知道欧阳图不会愿意得罪九烟上人,肯定会把吕公山送回云台山,而不是杀了吕公山独得三宝,所以才提出来这么一个主意。 她代表太上魔宗,接下云台山的场子,让欧阳图独得两件云台山的镇山之宝,自己得其一件。 若是抛去道德文章,这个主意绝对两厢便利,欧阳图和龙吉吉都有得利。 欧阳图眉头一挑,淡淡说道:“某不会跟魔门中人联手,你若是想要云台山的宝物,只须击败我欧阳图,其余路数,尽皆不通。” 龙吉吉仍旧巧笑倩兮,柔声说道:“欧阳先生,这就是为了云台山,开罪了我太上魔宗了!” 欧阳图冷笑一声:“若是你真要如此觉得,下次见面,只怕我的太白灵光剑,就不会空出鞘,无得而归了。” 欧阳图为了师门,并不想得罪太上魔宗,可他本身仍旧是杀伐犀利的人物。 龙吉吉敢这么逼迫他,欧阳图也不怕出手杀人。 龙吉吉试探两次,见不能说动欧阳图,她也是果断的人物,轻笑一声,说道:“替我给玄叶先生代问一声好!” 素袖轻卷,身影渐渐淡去,竟尔从容遁走。 欧阳图也是叹息一声,道家魔门,生死如仇,若非他有极大顾忌,哪里容得朱红袖和龙吉吉在他面前遁走? 此等魔门妖女,早就给他一剑杀了。 欧阳图沉吟良久,剑光兜转,直奔云台山而去。 吕公山被欧阳图用太白灵光剑的剑光裹住了素云旗,拼尽全力,也挣脱不得,只听得外面呼呼风声,心头暗叫不好:“欧阳图把我活捉了,不知要怎生处置?” 他叫了一声:“二弟!我怕要连累你了。” 干荫宗也是苦笑,说道:“还好是玄叶门下,若是峨眉本宗,我只怕是真要糟糕。” 他也是知道,不久前三十六掌旗使和四大火府使者围攻峨眉的故事,逍遥府和峨眉派就此交恶,落在峨眉本宗的人手里,绝无好下场。 两人左思右想,也无可奈何。 欧阳是实力高一线,就能让所有的计谋,无从施展。 一个多时辰,欧阳图就落在了云台山前,喝道:“某是峨眉南宗欧阳图,活捉了吕公山过来,请山主或四路元帅一见!” 欧阳图也知道,自己不过是玄叶的弟子,就算是自己师父来,也不一定就能得到九烟上人亲见,故而提出:有四路元帅相见亦可。 不过片刻,欧阳图就听得云台山上,有钟磬响亮,一层层云路荡开,一道笔直的金桥,从天儿降,落在他面前。 欧阳图好歹也是峨眉弟子,对这等手段,并不在意。 虽然这座金桥穿云而出,气象万千,有仙家气象,他在峨眉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见过。 欧阳图知道,此等气象,必然是九烟上人亲自出来,整了整衣冠,免得失礼。 他出身峨眉,举止自然有一股大家气象,纵然在九烟上人这等一派宗主面前,也不怯场。 金桥的尽头,钟磬之音生处,有无数天花缤纷,又有云霞冲荡,数十名金甲力士,抬了一座步辇,上面端坐了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迤逦而来。 童子远远的喝了一声,老气横秋的说道:“是玄叶门下的欧阳图吗?” 欧阳图躬身一礼,答道:“欧阳图见过九烟上人。” 童子模样的九烟上人,怪笑一声,说道:“既然你把吕公山送归,我的镇山八宝,就由你挑选一件,我所学道法,亦可让你挑拣一门。” 欧阳图心头微微振奋,说道:“既然如此,欧阳图也不客套,我不想求什么法宝道诀,只想求山主所炼的十丈红尘软玉膏十管!” 九烟上人眉头一挑,喝道:“你知道,我这软玉膏珍贵无比,老祖花费五百年光阴,也只炼成了十余管,你就想取了大半去吗?” 欧阳图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