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把小舟递给了王相,说道:“此物有八字咒诀:滴嘛破漏骨鹿秃丝!你们使用的时候,只需默念咒语,扬手一抛。收回来的时候,把八字咒诀颠倒来念,就能收归原样。” 他又复把背上的长包裹取下,递给了杨尧,说道:“除非是生死关头,这个包裹不可打开。一旦打开,这座洞府就要生出不可测变化,也许我们就都出不去了。” 王相和杨尧各自接过小舟和长包裹,听僧人说道:“你们一路前行,路上必然可以经过许多亭子,除非是见到一间,摆有数座龙蛇雕像的亭子,决不可停下脚步。” “你们把其中一件螭龙雕像取来与我,便是大功告成。这些雕像蕴含无穷奥妙,你们不可贪多,若是贪心,就有不测危险,但每人都可以取一件,出来后我再指点你们,此物如何使用。” 王相和杨尧听得仔细,两人心头都暗忖道:“只怕那个螭龙的雕像,才是最厉害的宝贝。” 僧人叮嘱几句,王相和杨尧无可奈何,只能一路向前,两人走不过数十步,就听得背后轰隆一声,转头看时,来路恶浪滔天,直扑了过来,再不见小桥。 王相双木杖连点,杨尧也是拼尽了全力,一路狂奔,只是他们如何跑得过滔天恶浪? 眼看着,犹如山峦般高大的浪头,就要把两人卷入其中,王相急忙把手中的小舟一抛,念动了和尚传授的八字咒文:“滴嘛破漏骨鹿秃丝。” 这艘小舟见风就涨,化为一艘大船,落在桥外。 王相和杨尧仗着轻功,急忙扑上了大船,随即滔天恶浪追上,把这一艘大船推着,直冲云霄。 王相把木杖插回背上,牢牢抓住了船舷,这艘大船倒也神异,不管后面浪头如何滔天,就是没法淹灭,船外风高浪急,大船内却稳如丘峦。 杨尧叫道:“怎么会有这般变化?我们都找不到桥了,如何找到什么劳子凉亭?” 王相哪里有功夫答他,双目盯着外面的浪头,说道:“这浪来的诡异,莫不是那和尚弄我们?” 杨尧摇了摇头,说道:“他让我们去取螭龙的雕像,又怎会弄我们?我们不过是两个寻常乞儿,何值得如此?只怕他也不知道,这座洞府里的仙术变化,所以才把我们给坑了。” 王相也颇以为然,两人不过是修道的初哥,就连武道也并不如何精神,遭此变故,也是无可奈何。 大船被风浪推着,走了一阵,风浪渐渐消歇,又复碧波万亩,晴碧连天。 这艘大船,也不用帆桨,一路悠然疾行,走了半日,便见到一座大岛,出现在不远。 王相和杨尧心头欢喜,待得凑近了岛屿,就收了大船,又复化为巴掌大的小舟。 待得两人踏上这座大岛,眼光所及,却不是身在岛屿上,身处之地,乃是一座凉亭,两头都有小桥相连,曲折蜿蜒。 这座凉亭颇大,前后左右,摆了数百个雕塑,其中亭子的中央,就是一座螭龙雕塑,也不知什么材质雕琢,栩栩如生,直有腾云驾雾之慨。 只是有一点,这座雕塑足有五六人高,数个壮汉合比臂都抱不拢。 杨尧惊讶道:“这艘大船居然把我们带来此处,那和尚怕是早有算计。” 王相不觉一呲牙,问道:“我们两个如何能挪得动这座雕塑?” 杨尧还未搭话,他后背上的长包裹,就陡然一震,包袱被一股力量,震的片片飞灰,露出了一杆长幡出来。 这杆长幡上,空无一物,但却凭空生出一股庞大的吸力,就要把这座螭龙雕塑收了进去。 螭龙雕塑却发出阵阵龙吟,生出一道寒气,顶住了长幡的吸摄。 一幡一龙,两股庞然大力,争斗起来,整座凉亭都有些经受不住,处处龟裂。 凉亭之外,更有滔天巨浪,排空激荡,声势恶人,煊赫异常。 不管是小舟,还是这杆长幡,那僧人都不曾传授咒法,只传了粗浅的用法。 故而王相和杨尧,也没得本事控制长幡,两人都惊得呆了,这才知道,那僧人也没说实话,其实暗伏了手段,要借他们的手,把这杆长幡送来,收取螭龙的雕塑。 王相叫道:“我们得快些走,这座凉亭就要崩塌了。” 杨尧游目四顾,他自忖也扛不动那些大的雕塑,挑了一头半人高的金眼雕,抗在了肩头,对王相喝道:“你也挑一尊,我帮你扛上船去。” 王崇伸手一指,喝道:“就是那个吧!” 杨尧瞧了一眼,却是一条白蟒,只是这条白蟒雕塑煞是灵异,背上鳞甲如脊,腮下有鳍璞,半蛇半蛟,凶猛狰狞。 王相却是觉得,僧人挑的螭龙必然是最好,他也不能染指,那就挑一个最像螭龙的,这条白蟒刚好合意。 杨尧又抓了这座白蟒的雕塑,王相把小舟抛出,念了八字咒诀,又复化为大船,两人才抢上船去,背后的凉亭就轰然一声,爆碎成了无数残垣碎瓦。 凉亭周围的怒涛碧浪,猛然扑击下来,把整座凉亭都给淹没了。 王相和杨尧称作了大船,被巨浪排空,推出了数里,这才有暇回顾,却见原来应该是岛屿的地方,只有通天贯地的巨浪,化为了一道龙卷,一面连接无穷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