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彻整个四合院。
地动山摇!
“打雷了,下雨了,收衣服了!”
张钢柱的媳妇儿王钢铁趿拉着化学凉鞋,神情慌张地从屋里奔出来。
抬头看看蔚蓝的天空,她一脸的茫然,喃喃自语。
“没下雨啊,咋回事?”
李爱国刚把包有黄豆嘴的纸包递给刘大娘,就听到了爆炸声。
他在中专的时候参加过反特培训,立刻分辨出这并不是鞭炮,而是雷管的声音。
脸色骤变,冲回屋里,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拎着手枪。
许大茂半敞着怀也从隔壁屋出来了,脸上的睡意没消,神情惊疑:“爱国,出啥事了,有敌特要攻打咱们四合院?”
“不好说,听声音好像是中院传来的,咱们去瞧瞧。”
“啊,你先去,我随后就到,给你提供支援。”
许大茂缩了缩脖子,躲进屋里,哐一下,紧紧关上门。
这时候,张钢柱也冲出来了。
手里拎着一把杀猪刀,冲着许大茂家撇撇嘴:“真是个怂包,爱国走,咱们去会会那些敌特。”
李爱国:“你跟我身后。”
张钢柱:“我可是屠夫。”
李爱国:“给嫂子洗脚的屠夫。”
张钢柱:“.”
李爱国带着张钢柱来到中院。
看到眼前的场景,一时间竟然有些傻眼。
贾家偏房的墙被炸出一个大洞,半截精钢锅飞到了外面的花池里,场面一片狼藉。
坑洞里弥漫着浓郁的硝烟,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贾张氏和贾东旭瘫坐在地上。
头发没有了一大半,脸上烟熏火燎的,身上的衣服被飞出的砖块瓦砾,割得破破烂烂。
秦淮茹站在屋内,神情茫然目光空洞,手里还拎着半截精钢锅。
“出来,都给我出来,敢到我们四合院搞破坏,我看伱们是不想活了!”
张钢柱大步冲过去,拎着杀猪刀神情警惕地,里里外外巡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他先是推推秦淮茹,见秦淮茹没有任何反应,又蹲在贾张氏跟前,大声问道。
“贾家婆子,这是怎么了,敌特呢?”
贾张氏此时耳朵边嗡嗡的,伸出手艰难的指向李爱国,干裂嘴角蠕动:“敌特.”
“害,你这老婆子,胡说啥!爱国咋可能是敌特。”
张钢柱正想跟贾张氏掰扯。
贾东旭此时缓了过来,摸了摸冒着烟的头发,撕心裂肺地哭喊:“我滴娘啊,吓死我了”
四合院里的住户工人大部分都接受过民兵训练,反应也很迅速。
此时都带着各种武器赶了过来。
有拎着铁锹的,有拿着菜刀的,还有挥舞着擀面杖的。
嘿,阎埠贵挥,你挥舞一根钢笔,是几个意思?
准备用钢笔尖戳死敌特吗?
阎埠贵看到众人诧异的目光投向他,也意识到不妥,讪讪的把钢笔插进上衣兜里。
他走到‘废墟’跟前,看着‘满目疮痍’,意识到问题已经不是四合院管事能够解决的了。
“老易,咱们还是赶紧报告给派出所。”
易中海见到贾家的房子几乎塌了,吓得脸色发青。
他刚准备答应下来,想到贾张氏刚才的话,看向李爱国的目光中闪过一道厉色。
“别忙,咱们得先调查清楚了。”
“查,怎么查?”
“刚才贾张氏已经说了,李爱国是敌特,先把他抓起来总没错。”
这话连易中海自个都不相信。
这年代火车司机是特殊岗位,要当上火车司机,是要经过层层审查。
大院里谁都有可能是敌特,就李爱国最不可能。
可是。
只要把这帽子给李爱国扣上,就算是将来调查清楚了,还了李爱国清白,他也会落下坏名声。
名声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能成就一个人,也能毁了一个人。
阎埠贵跟易中海当了七八年的邻居,自然清楚易中海的主意。
要是在以往,他也许顺势答应下来。
只是。
现在他还指望跟李爱国搞好关系,请李爱国帮阎解成在机务段找份工作。
阎埠贵摆摆手:“老易,别开玩笑了,李爱国是火车司机,怎么可能是敌特。”
刘大娘和何雨水听到这话,也都怒视易中海。
“老易啊,你是一大爷,可不能乱扣帽子。”
“一大爷,爱国哥是好人。”
张钢柱则抽出了腰间的杀猪刀,看着易中海来回比划,似乎是想从哪里下手合适。
易中海的脸黑了下来,连忙改口:“我就是瞎猜的,老阎,咱们还是报告给派出所。”
许吉祥见李爱国不废一言,就让易中海吃了瘪,眼神中闪过一丝艳羡,扭头教训许大茂。
“别整天跟在厂里那些老娘们屁股后蹭,学学人家李爱国。”
“不费一言,就化解了易中海的攻势,这就是拥有群众基础的好处。”
“解成,贾家炸了,你麻溜的去派出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