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在伯爵的严肃命令之下。
他的三子布鲁斯·伊凡诺维奇直接被轰出了办公室。
十秒钟后。
咀嚼着这位行事风格极其狠辣的大卫·伊凡诺维奇伯爵刚刚说过的话。
斯特拉特脸上也多了一丝扭曲人性的赞同:
“你还真是懂得一举两得,我们的遗迹探索已经到了关键的时期。
确实需要多加小心。
无论是欧盟的极光、守夜人甚至天文会的理事席位,我不能确定是谁,但一定已经有人盯上了我们。
通过你儿子一贯的纨绔作风进行掩盖。
甚至,
借此把注意转移,从而顺利成章接手那个孤儿院。
有意思,
和你合作真是太有意思了。
只可惜啊,布鲁斯大概是要成为牺牲品了。”
“那可是我的儿子!
斯特拉特,注意你刚刚说过的话。”
大卫·伊凡诺维奇那鹰隼一般的眼中多了一丝狠厉:
“除非,他真的已经废物到完全没有一点用处了。
之前说过的药剂完成了吗?
我们都明白:那个遗迹并不关键,遗迹背后的【星门】才是关键。
如果再不拓展,美联邦那群更没有人性的魔鬼或许就要找到‘白银时钟之城了’。”
“不不不,
无论它真正叫什么,白银时钟之城、机械时钟之城?或者什么机械辉光城邦。
迷失之海实在太大了。
除了我们,没人知道,也没人在意。
很快,我们的计划就要成功了。
那群愚蠢的漂流者大概并不知道自己手里究竟掌握了什么样的力量。
毕竟。
他们也只是‘恰好’捡到了那片遗迹。
至于美联邦的守夜人。
据我所得到的消息,
他们追踪零和博弈的龙骸诱饵前往第一航线去了,那群傻子只会越跑越远。
你只要小心点,别让研究所最近暴露出更多风声。之前那批人员的转移算是冒了风险。
之后,我们要小心些了。”
听到斯特拉特这么说。
大卫·伊凡诺维奇伯爵的话语里多了一丝讽刺:
“零和博弈之前不也是你们在底特律、喀布尔、约翰内斯堡甚至翡冷翠等等地区的盟友吗?”
“他们当然是我们的盟友。
但盟友与盟友之间,同样存在区别。”
这位中年男人优雅地躬身微笑。
“能够影响这一切的关键点,
只有利益,绝非信仰。”
对此,大卫·伊凡诺维奇伯爵禁不住冷笑道:
“不信神的东西。”
“我们已经在地狱了,伊凡诺维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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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之城圣彼得堡。
作为波罗的海沿岸的港口城市。
这里的经济极其繁荣。
尤其是相较于作为政治中心的莫斯科,圣彼得堡在起源世纪的演化速度大概要更快。
层层叠叠的高楼林立。
而很多人并不知道,其中有很多都是属于克里斯托弗的产业。
哪怕伊凡诺维奇伯爵现在站在他那大厦顶楼的玻璃镜墙内,向着眺望远处,他那贪婪的目光也无法一览整片恢弘的城市。
但事物都存在两面性。
即使这里存在如此繁荣的经济,在这些年也逐渐因为偏向高新技术的原因,
使得部分下城区老工厂的工人也渐渐有些被时代甩在身后。
圣彼得堡的下城区,这里更像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角落,笼罩在一种独特的萧条氛围之中。
狭窄而曲折的街道交错纵横,街道两旁矗立着的房屋,仿佛是岁月风霜留下的斑驳印记。
这些房屋大多低矮而陈旧,墙壁上爬满了岁月的青苔,斑驳的砖块透露出一种沧桑感。昏暗的走廊里,光线昏暗而阴冷,仿佛要将人吞噬其中。
这里的生活节奏缓慢而沉重,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束缚。
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几个人匆匆走过,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
商店的橱窗里,陈旧的商品堆积如山,无人问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闷而压抑的氛围,仿佛连人的灵魂都被这种环境所感染,失去了原有的生机和活力。
就在此刻。
一位佝偻着身躯的老男爵缓缓走出医院大门,
他在一棵树下点了支烟,
又把手中已经有些褶皱的检查报告翻出来看了看。
而那张检测报告上面写的正是有关他被人打成植物人儿子的信息。
看着不乐观的监测,回想起刚刚医生所说的话。
他沉默着咳嗽了两声,手里捏着那张纸却不知该如何安放。
就在此刻。
一个熟悉的电话也打了过来,那是一个听上去因为哭过而有些沙哑的女声:
“哥哥他怎么样了?”
“总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