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遍。
这次听得清楚,真是马坏。
太子妃:“…………”
最近两个月,是肯定没带他见什么马啊牛的,再向前数,更不可能了,寒冬腊月,哪个糊涂的,会带高应乾去马场,而她这个做母亲的,竟不知道。
还是嬷嬷想到一桩事,提醒着道:“您说,是不是去年春围的事。”
去年春围,府里带着高应乾去了。
马上狩猎,还是在山中,哪有不伤的道理。
嬷嬷现在回想还心有余悸:“当时惊了好几匹马,还有人用马托着猎到
的活物回来,莫不是那时候给吓到了?小孩子身上净,容易撞见。”
“您别怪老奴多嘴,孩子说些胡话,是常事。”
太子妃心道也是,正逢有人打起帘子,探身进来,笑说:“沈府的嬷嬷来了,接小世子去长公主府玩呢。”
沈府,说的是沈少傅家。
沈少傅家的长子,娶了长公主的姑娘平成郡主,平成郡主膝下的孩子,只比高应乾大二个月,算是打小的玩伴。
太子妃看了眼高应乾,笑着摸摸他的脸蛋,让人带孩子去。
当朝陛下孩子多,但留在京里的,却没几个,膝下又大半没孩子。
平成郡主,是为数不多膝下又孩子,又能和太子府走动的。
太子妃和嬷嬷闲聊,偶然想到,最近高应乾倒是多去公主府,而不是去沈府。
嬷嬷:“听说长公主最近心情不好,头疼也比以往严重些,做姑娘的,哪个不心疼母亲?”
太子妃其实不大愿意和长公主府走得太近。
长公主是先皇后所生。
先皇后姓燕,出自高门望族,族中在朝为官的门生故吏不少,陛下扶持周绮摇时,走得步履维艰,其中就有不少他们的身影在。
“……嬷嬷,我瞧着乾儿很喜欢岑夫人——”
还未说完,就遗憾止住。
眼瞧着风波要起,还是别横生枝节了,惹得宫中猜疑太子府和岑家结党营私,总归不好。
虽然太子一直说岑家和他私交不错。
但她总认为有待商榷。
……
风平浪静几日。
太子一行人抵达平江,开启了每日一报,待二日后,消息传入京中的频率就逐渐平稳下来,天气若好,巳时便到,若逢阴雨连绵,便会晚上几个时辰。
城门由缉查卫暂管,不管何时,消息必须第一时间送入宫中。
此次派去平江的人,就是缩小版的大邺王朝,各路人马配置全了。
陛下临行前交代,大邺的臣子,不容有反心私心,若有,就不配做大邺、做高家的臣子。
太子带去的,不仅是为他配置好的朝政班子,还有一道私下交到乔朗手中的密诏,告诉他,急事从权,若遇叛党,可用密诏调遣平江、禹杭一带城中驻军。
官驿的八百里加急通道,偶尔会被加塞几封家书。
每日有着官驿标识的马匹,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乔昭懿收到过四分之一封。
乔朗一封信里,塞了四张纸,分别写给林氏和留在京中的一子两女。
乔家长子本要在年前调遣回京,但乔谦也说当地去年大旱,今年恐有洪涝,想等入了秋,水位下降,一切安稳无恙后再回京述职,就暂时搁置下来。
乔昭懿收到信,正逢五月初十,端午节刚过不久,家里还有些粽子没吃。
乔昭懿捧着府里最后一个蜜枣粽,边看边吃。
乔朗写的东西很简单
,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因为入京的家书要先经由缉查卫查探,基本不会有太重要的信息,无非就是报个平安,加上注意身体类的云云言论。
给四个人写信,唯独乔昭懿的话最多。
念念叨叨写了一大通,说自己在这边犯了暑热,难受得厉害,一整夜都没睡,一边晕一边吐一边听案子。
信的末尾,还写了点当地的奇事。
乔昭懿仔细看了看:“…………”
嗯??
晚上岑聿回来的时候,她特意把信掏出来,对岑聿神神秘秘地说:“是不是母亲又多买了几幅。”
那她夫君该多辛苦啊。
买什么?
岑聿凑近一看,信的前半部分平平无奇,直到最后面一段。
乔朗说最近江南向京中送药粉的频率加快许多,看起来是桩好生意,可能京中销路打开了。
岑聿:“…………”
乔昭懿:嘿嘿。
正院的事,乔昭懿某一日发觉,狠狠嘲笑了岑聿半个月。
不过在拿去私下问过一直给岑聿调理身体的大夫后,发现这药没什么坏处,偶尔服用,甚至还能在某种程度上为他促进气血活动外,就置之不理了。
她私下贱嗖嗖地问:“夫君,你说上次你心疾那么快就好了,是不是因为吃了好几月这个药,身体素质增强了。”
岑聿幽幽回复:“我一直很强。”
乔昭懿心想完了,岑聿被她同化了,竟然有人理解她偶尔的玩笑了。
当晚她扑进岑聿怀里——
今日她也扑进岑聿怀里,“夫君,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