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朝中大小事宜,但到底比不过太子名正言顺。
今日朝中无要事。
太子人去中书省,和参政知事们一同处理各省事宜。
高叙去不得中书省直接过问政事,但中书省是姚晖的地盘,以丞相身份直掌中书省,可问各问事宜。
简言之,姚晖在某种程度能直接截断言路。
针对姚党不利之言,密而不报。
这事姚晖还真做过。
只是做得隐蔽,未大张旗鼓,想来宫里并不知情。
不然依着那二位的脾气,绝不会一言不发。
但他倒希望宫里知道,
这可表示着姚晖在前朝后宫的重量,尤其是在陛下心里的分量。
中书省有姚晖在,完全可以高枕无忧。
最近他睡眠更是不好,自开府宴后,姚玉雪也不大与他合房,每次都有着不同借口。
他就多去私宅,时间长了,难免生出力不从心之感。
未赐府别住时,他每月也就去一两次,若宫里看得紧,两个月才能去一次。
搬家后,人松懈下来,加上一直无事,去时也低调,从未想过会东窗事发。
昨个儿睡得晚,精神头不大好,今日下朝,便回至府邸,正撞上前院管事在清点礼品,一问询,方知乔家办喜宴。
他登时想起雍王府开宴那日,乔昭懿的模样。
嫁人后,倒是愈发好看了……
之前是娇憨灵动,现在细看,着实貌美。
他越想越心痒,不住地冒酸泡,纵使没有请柬,还有可能被乔家咬上一口,也想去瞧。
打着庆贺的幌子,加上天家身份,门口管家实在不敢拦。
他不想和所谓的清流官虚以委蛇,就在花园湖边等。
前院后院要过垂花门和抄手游廊,小花园是必经之路,不管去前院还是回后院,必须路过。
他等了起码小半个时辰,才看见乔昭懿,登时上前。
然后……
然后什么来着?
高叙呆愣稍许,大脑记忆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无法串联到一切。
他不禁保持着躺在地面的姿势沉思。
好像管事的来,说……说私宅的事被太子发现,带人入宫禀告圣上——
登时,大脑清醒。
最后一点瞌睡和残余美梦,如潮水退散,顷刻间消弭干净。
然后怎么了?
他怎么毫无印象。
他只知道最后看见的是管家的脸,再向前倒推,是乔昭懿站在湖边的清瘦身形。
高叙猛然坐起。
晕了后呢?
这么长时间,他都做什么去了?
难道还在雍王府或是乔家?
高叙急忙想起身,让管家随自己入宫,另外不知道姚相知不知道,也得知会——
从睁眼到坐起,不过三五个呼吸,只短短眨眼间,高叙却是骤然紧绷起来。
不是。
他怎么躺在地上?
若是带回雍王府,管家哪来的胆子给他扔这,若是乔家,乔朗也不至于连这点人情都不做。
一个突兀又让他胆颤的猜测,浮在心间。
高叙:“……”
他缓缓看眼身下青砖。
大部分是平转,间隔四个安放一五福捧寿的花砖。
不是乔家。
也不是雍王府。
据他所知,京中只有一个地方有此砖石。
……陛下处理政务所在的西暖阁。
高叙小心翼翼抬头。
与目光冰冷的陛下对上。
高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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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看周围站立之人。
除了太子,就是太子在朝堂上的拥趸。
每人都垂首敛目,满是恭谨,但怎么瞧也没有紧张。
高叙眼前骤黑。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在西暖阁堂而皇之的熟睡,竟还没有一人喊醒他。
高叙面无表情,恨太子这个没脸皮的无耻之徒。
竟然大庭广众之下,行如此卑鄙之举!
但他也不敢说什么。
迎着陛下如有实质的目光,高叙从一只疯狗,缓缓变成了柔弱无助的鹌鹑。
陛下身上天生带着股杀伐气,人虽已老,头疾缠身,往日不显山不露水,一旦触及逆鳞,无人不惧。
永康三年加太和五年,朝中都要杀空了。
高叙没经历过,但听经历过此事的老臣提起。
说当时人人自危,许多要臣上朝前,都要和妻儿告别,生怕等下就杀到自己家。
高叙:“儿子给父皇请安,不知父皇急召儿子入宫,可是出了要事?”
他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陛下不知私宅实情。
或者太子查不到私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