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寻邓仪的,只不可思议地看着岑聿。
岑聿:“……”
乔昭懿:“……”
岑聿:“…………”
乔昭懿定在门口,难得地不知所措起来,视线控制不住地粘在岑聿脸上,同时又去看其他二人。
一个是邓仪。
乔昭懿头脑发懵地去看另一个——
另一个此时也在看她,视线不住地在她和岑聿脸上移动,脸色变换不停,仿佛猜到什么,骤然快步上前,站定在岑聿身边,偏头看岑聿的脸,眼神热切。
姜归宁就差直接开口,问这是不是她未来儿媳了。
岑聿:“……”
乔昭懿:“……”
为什么这种表情。
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发生什么,一时没敢说话。
岑聿目光落在乔昭懿身上,看她脸色发白,明显没睡好,心中一抹异样情绪不断翻腾,还有丝难言的愧疚。
想必乔家昨夜都是辗转反侧、不得安眠,林氏刚刚那般说话,就能窥得一二。
岑聿目光在她脸上一停,旋即收回来,给她介绍姜归宁:“这是我母亲。”
乔昭懿看了岑聿两眼,压住心里不断翻腾的疑惑,柔顺福礼:“见过夫人。”
姜归宁上下打量她一圈,满意极了。
样貌不错,性子看着也可以,应
当是个守规矩又宽柔恭下的,虽然门第不比他们,但岑家早已不靠姻亲,不讲究这些。
姜归宁当下伸手去扶,“好孩子,不必客气。”
岑家从不干一家人说两家话的事。
姜归宁直接拉人去凳子上坐,想起林氏刚才说的话,装作不经意地问:“刚才听你母亲说你喜欢念佛持戒?”
乔昭懿:“……”
“……还行。”她不好拆林氏的台,只能佯装平静地瞎编。
林氏说的胡话嬷嬷已学给她听。
她猜不透岑府突然提亲的意思,就只答不问,争取也不留能让姜氏发问的尾巴。
回答功夫,她视线快速地在邓仪脸上一瞥,装作惊讶地回答:“原来邓大人也在,刚才竟是没注意,见过大人。”
这便是把礼数全了,免得来日邓仪又以此为借口磋磨她。
说完也没看邓仪脸色,接着扭头和姜归宁说话去。
先后被岑聿和乔昭懿晾着的邓仪:“……”
刚才他借着闲聊的借口和姜归宁浅聊几句,从姜氏口中,逐渐拼凑出一个大概完整的前因后果,就是岑聿昨天和乔昭懿一见钟情。
他就此确定,昨天一定出事了,还是大事,直接牵扯进太子、公主、雍王和岑乔两家。
但这么大的事,前院后宅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闻?
邓仪蹙眉不展,干脆不走了,就坐在花厅听,视线余光直直盯着乔昭懿和姜归宁,生怕错过什么。
姜归宁根本没注意,还和乔昭懿你来我往的矜持着,“乔姑娘持戒里最喜欢什么啊?”
她头顶有个不亲不近的老夫人压着,她可不想儿媳也站在自己对立面,最好能拉过来,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
姜归宁不知道林氏说话几分真几分假,只能试探,若是乔昭懿真喜欢持戒,她回去也学一下,争取和乔昭懿有话说。
乔昭懿都不知道持戒要持什么,想了想,平静回答:“……吃斋。”
岑聿:“……”
邓仪:“……”
姜归宁:“……”
持戒里有吃斋这条吗?
偏偏乔昭懿目光极为真诚,让她发问不出来,姜归宁还想问,岑聿却道:“乔姑娘,可否方便与在下相谈一二。”
乔昭懿试探去看眼姜归宁。
岑聿也看。
还没聊尽兴的姜归宁:“……”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出去透个风。”她兴致缺缺地答。
她忍!她真是欠这个活爹的。
姜归宁从椅上起身,人却没动地方,视线去看邓仪,扶着头,睁着眼睛瞎说:“坐时间长还有些晕,邓大人可否随我同去,我身子实在是不适。”
她都不能听,邓仪这个外人听什么。
别人怕邓仪,她可不怕,她儿子争气,和邓仪可平起平坐,她在外面耍耍长辈威风怎么了?
邓仪视线扫过乔昭懿和岑聿,还真
扶着姜归宁出门。
乔昭懿猜测岑聿有不方便在人前说的话,便让屋子里伺候的也跟着出去。
不到片刻,花厅便空了,只有乔昭懿和岑聿,一坐一立。
乔昭懿觉得坐着不大礼貌,站起来,不小心牵扯后背,动作顿时缓了许多。
她只起身,没上前,与岑聿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福礼道:“不知大人来此,是有何事想说。”
岑聿默了一会儿:“昨日——”
刚说两个字,乔昭懿大脑警铃霎时作响,心顿时悬起,眼睛眨了眨,适时露出疑惑。
仿佛根本不知道昨日有什么事发生。
直到岑聿又说出四个字:“姚府后院。”
乔昭懿表情一点点崩裂开来。
啊啊啊啊啊!
他怎么知道的?
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