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靠近,便摸到高叙身上。
为了离间高叙和周绮摇,他不知道使了多少法子,废了多少心力,每年花的银子都如流水,还送去了自己的亲生姑娘。
就连今日的事,他都默许。
他一来想稳住高叙,一来也想留个把柄,为日后打算。
至于第二点,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一场寿宴办的风光热闹,让他大觉“天下英雄尽入彀中”之感,心思微微膨胀。
满朝中他最厌恶的,就属言官御史,早些年不住地将姚家的事向陛下眼前送。
今日,若能将御史里炙手可热的乔家折辱于此,也是美事一桩,全当为他贺寿,并未太放在心上。
一个弱女子,怎么能从高叙手里逃脱,只要得手,乔家势必忍气吞声,不忍也无所谓,反正终归会成乔氏女蓄意勾引当朝皇子,主动投怀送抱。
按他听到的计划,太子只能失魂落魄地离去,认清自己和高叙间的差异。
现在是怎么回事?
姚晖脚步微急,沉着脸,问身边的侍从:“怎么回事?”
“殿下不让我们靠近,具体情形小的们都不知,小的刚才去问,只听闻雍王妃一炷香去了趟,不知怎的,当场晕厥。”
姚晖不由得恼怒,他这个女儿,嫁进去二年还无所出,也笼不住丈夫的心,实在是不成器。
姚晖
未置一言,脸上阴狠之色一闪而过。
这次事,绝对不能被太子抓住把柄。
他急步而去。
岑聿在乔昭懿走后不久,人也转身离开。
别院里,只有太子在里面悠闲等着。
直到姚晖将到的消息,被门口的侍从带进来。
太子马上从凳子上起来,掀起被子躺进去,和高叙头贴着头,脚对着脚。
进门的姚晖:“……”
太子见人进来,装作不好意思地起身,揉着头,“姚相来了?孤难得和六弟相见,不由多喝了几杯,醉得难受,便睡下了。”
身体里多少有些催/情/药的残留,用酒醉掩盖正合适。
太子也不管姚晖怎么想,和对方交谈两句,就向外走,没忘嘱托对方,记得将高叙送回去,很有慈爱哥哥的影子。
他就是来恶心一下姚晖的,往常对方可没少给他下绊子。
先前他们最担心的,是不能让人发现乔昭懿。
现在乔昭懿被高蓁带走,做起事来就再不束手束脚。
太子走到外间,还假装讶异一叫:“这外面怎么被火烧了呢?”
姚晖:“……”
他连前因后果都不清楚,也不知道太子到底发什么疯,但眼下此间,遍寻不得乔昭懿的身影,哪里还不知晓事情定是出了叉子,高叙压根没得手。
太子此举,分明是拿他当做丑角取乐。
姚相胸口猛地起伏,又在转瞬间压下去。
他能将姚家托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空前繁盛处,除了圣眷,与他的深沉心思脱不开关系。
他被人道声奸臣,并非冤枉。
太子的人撤了,门口被扣着的小厮和嬷嬷才被放出来,战战兢兢地来到院里,见到姚晖满脸不耐,气势沉沉,登时一个腿软,跪了下来,不敢有丝毫隐瞒地将发生的事说出。
嬷嬷哭得说话都断断续续:“相爷,是太子压着我们不得离去啊!奴才们就是有心通报,也不得啊!”
姚晖紧紧闭眼,“你说谁和太子一起来的?”
“…岑……岑聿……”一人话音几不可闻。
嘭一声——
床边架子上所有东西都被姚晖一挥手,打翻在地。
一人顿时噤如寒蝉。
姚晖看了眼还在昏睡的高叙,恨铁不成钢,这个废物!
必成的局都能被搞成这样。
姚晖沉着脸向外走,告诉自己身边的侍从,“里面两人好生看着,二日内我没给旁的信,直接处死。”
乔昭懿被太子和岑聿带走。
他必须要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是秘而不发,还是闹上御前,又或是私下要挟。
前面还有朝中同僚,他不能在此耽搁太久,闹到前头去,可就不好了。
姚晖阴沉不定的脸,随着每步跨出,迅速转变,待走出院门,已恢复成先前的春风得意、从容不迫
,嘴角噙笑。
路过花园时,偶尔会遇见朝他问好的官眷,也一一笑着回礼。
……
太子临走时,托人给林氏递了口信,说公主和乔姑娘相谈甚欢,喝了些酒,乔昭懿不胜酒力,公主回去的路上,将其一道送了回去。
林氏听后不大放心,差人回去问了下,发现乔昭懿真是被公主送回去,这才把刚才跳动不停的心彻底放回肚子里。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总是不舒服,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一番应酬,再回去时,未时已过。
林氏疲惫得紧,听闻乔昭懿已然睡下,就没打扰,自己也回去小憩个午觉来解乏。
乔昭懿此时刚醒,头痛欲裂。
方嬷嬷在旁陪着,见她起身,不赞同地递来一碗醒酒汤,“小姐,你再和公主交好,也不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