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害怕。
邱宜珍走在徐蘅和林若瑜后面,很快到就要到明檀他们跟前。
就在这会儿,宁毅竟然走了几步,到乐阳跟前,直言:“我有些话想与县主说……”
在场有不少人都知道他们在议亲,一时有些起哄声,乐阳脸一红,点头应了。
邱宜珍远远地看着宁毅带着乐阳走了,心里直道完了,她忙扭身对婢女交待几句。婢女皱着眉,被邱宜珍狠狠瞪了一眼之后,只好去找赵启琛。
明檀这会儿已经和徐蘅、林若瑜碰面,正听这两人抱怨自家哥哥不争气,比不过李弥。两人眼尖得很,都追问明檀:“李弥经过你们那儿的时候,是不是朝你看了?”
“看几位皇子呢。”明檀道。
两人都不信,尤其是徐蘅,小声且絮叨着李弥为什么要在夺彩后朝明檀看,简直要编出一本话本子来。
明檀心里把李弥骂得狗血淋头,京城里这些人,哪个不是长了八只眼,还浑身心眼子,他好端端地看自己做什么!动作还那样明显,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还有她身边的人也是,明明自己从小就说讨厌李弥,偏每次一提此人,人人都觉得与自己有关。想来是自己小时候做得过火了,所谓过犹不及便是如此。
明檀心里想着不自觉地朝李弥扫了一眼,李弥竟又看她……明檀目光一扫而过,似乎看到李弥在冲自己微笑——真是见了鬼!
这边三人说着话,明檀见乐阳与宁毅站在马场边缘说话,他们身边还有宁家的女眷陪着。这样并不失礼,在大梁是常见的事,前提是家世相当、相熟。明檀只管叫乐阳看清那俩人的真面目,她与宁家的婚事,总归她要自己面对。
邱宜珍只盼着自家婢女能找到赵探花,传达她的意思,她这会儿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赵探花一定要胆子大,成败在此一举,若他不敢当众与乐阳示爱,那这些日子的筹划就白费功夫,她不但得不到宁家的婚事,还会失去乐阳这个好友。
婢女去了很久才回来,脸上带着红晕,说话有些气喘:“姑娘,说好了。”
“他应下了吗?”邱宜珍连忙问道。
婢女垂着头小声嗯了一声。
那就好,邱宜珍心道,她远远地看向仍在说话的宁毅与乐阳,祈盼赵启琛这会儿直接冲过去,告诉宁毅,乐阳已经与他私定终身。
不多时,邱宜珍看到赵启琛出现,眼看这赵启琛走上马球场,慢慢地靠近乐阳与宁毅两人,邱宜珍感觉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心里不住默念,快了、快了……
谁知赵启琛,经过两人身边时,竟目不斜视,直接从他们身边走过,倒是乐阳似乎受到惊吓,被宁毅护到了身后。
邱宜珍见赵启琛似乎在朝自己走来,心道不妙,转身想走,却被自家婢女拉住了。
“姑娘,你不等赵探花了么?”婢女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叫邱宜珍身边的人听到。
“你胡说什么!”邱宜珍忙小声呵斥婢女,拉着她就要走。
这会儿赵启琛加快步伐朝邱宜珍走去,马球场上这会儿人很多,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但知情者们这会儿都看着他呢。
只见赵启琛拦住邱宜珍的去路,先是朝她作揖,之后面色温柔地道:“小生多谢邱姑娘抬爱,明日便返乡,启禀家中长辈,尽快去府上提亲。”
“你胡说什么!”邱宜珍脸吓得惨白,赵启琛怎么突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的话!他这话难道不是该对乐阳说么!
赵启琛状若害羞失态,道:“小生一时过于高兴,并非有意唐突姑娘,只是不想辜负姑娘的情意而已。”
“我没有,你胡说。我们走!”邱宜珍拉着自家婢女就要走。
这会儿赵启琛的小厮在一旁道:“邱姑娘刚才明明叫婢女请我们公子来的,我们公子来了,姑娘怎么这般待我家公子?”
完了……赵启琛反水了……全完了,邱宜珍心如死灰。大庭广众,肯定有许多人看到她的婢女去找赵启琛了,这个死丫头肯定也被赵启琛收买,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明檀和徐蘅、林若瑜这会儿也在看好戏,林若瑜甚至拉着她们,往邱宜珍那走了几步。
二皇子这个“罪魁祸首”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带着他身边的人走了过来。
邱宜珍看着赵启琛一副深情的模样看着自己,整个人如堕冰窟。怎么会这样呢?明明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到底哪里出了错?
邱宜珍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一眼扫到了明檀脸上,忽然想起新科宴,对,就是明檀郡主!是她帮了乐阳,害了自己!
明檀正侧头和徐蘅说话,没注意到邱宜珍的眼神。二皇子也正和三皇子小声说着乐阳的事。
许多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赵探花身上,但李弥看到了邱宜珍看向明檀的眼神中带着极强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