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藏酒市场价要40~80不等,苏凝雪一瓶酒让利五毛钱,等于没让!
还不如恶心死他算了!
经理在这边听得咬牙切齿,可偏偏,拿她没有办法,又得陪着笑脸。
“这……会不会太少一点儿了?”
苏凝雪只顾笑自己的,说道:“无所谓少不少,您只要记住,客人兴许会因为您店里有这瓶酒,就踏进您的饭店,同样,客人也会因为您店里少了这瓶酒,选择别家。”
那个别家是谁,自然不必说白了。
论起百花城目前大火的两家饭店,其一【重庆老火锅】,其二便是刚刚营业不久的【秦厨】。
经理早就打听过【秦厨】的老板,得知她是个才二十岁的黄毛丫头,觉得她即便有些本事,但两家饭店在模式跟菜系上不冲突,完全构不成威胁。
但让他不备就在于,【秦厨】不按套路出牌,竟然拿一瓶酒来拉拢客户。
如同苏凝雪自己说,人总归是吃饭,一日三餐,除了管饱,还得管好。
这两天还真就有客人,因为一瓶藏酒,从他家直接转阵地去了【秦厨】。
经理拿了陈酿出来都没能把人留住,正所谓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客人一天两天去秦厨,三天四天还去秦厨!
听说秦厨的菜谱足有一百八十道,一天一道半年都不带重样。饭嘛,总是吃一顿饱一顿,吃一顿少一顿,这样下去,他还开个屁的火锅店!
迫于无奈,他只好找到了藏酒的代理商,一听名字,好家伙……果然应了一句话。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个黄毛丫头,她竟然比老狐狸还狡猾!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大可以去从厂家进货,完全不需要经过你的手!”经理也不是好拿捏的,自此,说话的语气硬气起来。
可惜,他又一次疏忽了自己的敌人。
那可是能连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他,都能迎头给一闷棍的人。
这个丫头简直就是这一行的祸害,有这么玩的么?
“那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我五万块钱拿下的百花城总代理,值不值得这个价儿!”
“喂,你……”
苏凝雪说完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火锅店经理不明白‘总代理’是啥意思,问苏建国和王蕾,这两口子比他还迷茫,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经理无语至极,眼看着有可人从店里以市价拎走了两瓶酒,大把的票子进了柜台。
中年男人狠了狠心,“我要十瓶,你给我现在打包,一定装好了!”
“哦,好……”
王蕾憨憨的答应,给他装了十瓶酒,还都是最好的,一瓶八十块钱,总共八百块,也算批量进货了。
“这是找您的五块钱,您拿好……”
火锅店经理看着满脸憨厚笑容的中年妇女,讲真,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找他的五块钱,比直接打在脸上还让他难受!
可他若不要这五块钱,不更像冤大头?
经理气哄哄的拿着钱走了,王蕾扭头看向苏建国,讷讷的问:“这人咋脾气这么怪?我也没得罪他,咋就翻脸了?”
苏建国耿直的摆了摆手,说:“不管人家脾气咋样,上门都是客,咱们还是得好好接待。”
“那倒是。”
……
苏凝雪过后从母亲那儿听说,重庆老火锅的经理竟然真的拿了十瓶酒走了,乐的上不来气儿。
要知道她座位百花城总代理,从酒厂出来的就是最低价,老板抽成都只要五块钱,等于把成本压到了比春城本地还要低。
按照一瓶卖四十块钱的酒来算,其实进价也就二十五,苏凝雪卖四十块,给酒厂老板抽成五块,剩下的十五是她跟分销商两方分,她给分销再留五块钱利润,那么她一个人一瓶酒就能赚十块钱。
现在她还没有开发出分销市场,不管是在杂货铺还是秦厨,都是净赚的价格。
可想而知,重庆老火锅的经理内心得有多憋屈。
但,若细揣摩,‘藏酒’目前还处在新手保护期,一样商品最赚钱的时候,也就是这时候,苏凝雪若不抓住机会,随随便便就将市场打开,不但会影响日后经营销售,还会给人造成一种,它是烂大街的便宜货。
是以,这酒前期供给商家,还真得这么来!
火锅店经理不服?
那他也只能憋着了!
……
纵然年关越来越近,半个月的时间,还是眨眼就过去了。
苏凝雪每天为了她的事业,忙的热火朝天,偶尔还要趁着睡前,恶补一下文化课,以便准备明年的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