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桃第一时间看向了楚尘。 常识。 以楚尘的书画造诣,宫长安说出这句话,无疑是对楚尘的一种羞辱。 江映桃突然间有点担心,以楚尘这暴脾气,会不会直接当场将宫长安打趴下。 “宫老先生请放心,天机玄图的材质与普通画作不一样,不会因为摆放的地方而受影响。”江映桃连忙开口。 宫长安的嘴角轻轻翘了一下,“你懂什么?” 楚尘的眉宇一掀。 这时,皇甫元景咳嗽了一声,“我们先看画吧。” “对,先看天机玄图。”慕容祖也出来打圆场,“这幅华夏十大古画,我可是慕名已久,一直都没有机会去接触。”说罢,慕容祖也率先走向了天机玄图。 “楚尘,过来。”皇甫元景一招手。. 楚尘看了宫长安一眼,随即走向了皇甫元景。 老爷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宫长安摇摇头,一边走向天机玄图的同时,一边自语,“简直暴殄天物。” 宫长安非常自信,不管是从任何方面而言,他都远胜于楚尘。 在这里,楚尘只能算是个小辈罢了,他出口训斥几句,自然正常。 “不管是任何材质,这种古画储存摆放的环境非常苛刻,稍微有些处理不当,都会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宫长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过去,口说无凭,他要给楚尘找出证据,再来打他的脸。 天机玄图长达十米,皇甫元景和楚尘走到了另外一侧。 “宫长安的性格偏向倨傲,别跟他一般见识。”皇甫元景说道,“这点圈内人都非常清楚。” “没事。”楚尘摇摇头,没有再提这件事,转而说道,“老爷子,你看这幅天机玄图跟你十五年前所见的同样吗?” 这幅天机玄图与的皇甫元景所形容的凶煞、邪门,完全不沾关系。 “确实有所不同,可明明是同一幅画,却给我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皇甫元景皱着眉头,神色充满着不解,“十五年前我看见的天机玄图,有股非常明显的凶煞气息,虽然画的是人物以及风景,可给我一种猛兽即将出笼的恐惧感。” “这幅天机玄图的纸质确实特殊无比,我仔细辨认竟然也分辨不出它究竟用的是什么纸质材料。”这时,侧旁传来了一阵惊呼声音,慕容祖的神色流露出极其的不可思议,用手触摸着天机玄图,感受着其触感,“古人的智慧根本难以想象,这幅天机玄图,至少也有两百年历史了吧,可是,哪怕是放置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它也不会受到半分影响……” 慕容祖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一时间忘了宫长安刚刚说的那番话,自己这么一句岂不是正好打了宫长安的脸。 慕容祖干咳了一下,连忙佯作什么也没发生,走向了皇甫元景,“元景老师,你看这幅天机玄图能够成功修补的概率有多大?” 慕容祖虽然六十出头,可在九十七岁高龄的皇甫元景面前,他依然是小辈。 “这可是一件繁重的任务啊,一时半会儿想要下定论,很难。”皇甫元景笑了下,“先从画作背景开始着手吧,我们争取尽快将天机玄图修补好,如果天机玄图能够完整无缺地出现在故宫博物馆内,这对于华夏无数文物爱好者而言,无疑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宫长安的神色阴沉无比。 他做梦没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刚刚还怒斥楚尘没有常识,可一转眼,成了他自己没有见识了。 他从未见过这种材质的画。 “我负责研究天机玄图的材质方面工作,以及作画风格。” 宫长安开口说了一句,没有下一句话。 楚尘也清楚,一时半会儿要修补天机玄图是不可能的,他也没想着在这里过多待留,跟皇甫元景道了一声后,便和江映桃离开了。 目送了楚尘离开别墅大门后,慕容祖下意识地感叹,“真没想到,击败罗克的人,竟然这么年轻,他的那一幅八骏图我看了,确实比罗克的八骏图更胜一筹。” “少年得志,也未必是件好事。”宫长安开口说道,“书画界的天才每年都有,可能够坚持到最后的,少之又少,绝大多数都半途而废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当务之急是天机玄图。”皇甫元景说道,“我们四个人应当齐心合力,吃透天机玄图。” 宫长安一摆手,“对于天机玄图的修补,我从来不认为楚尘能够帮上忙。” 皇甫元景的眉头一皱,这已经不是什么性格倨傲的问题了,宫长安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