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跑了进来,“小的是四海赌坊的主人郑关西,见过小姐、姑爷。”
开什么玩笑,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理亏,真的查起来哪里瞒得住,更何况被官府的人上门查账,各方面的损失的就远非100万两那么简单了。
“你是四海赌坊的主人?”祖安不露痕迹地望了远处几个房间,看来郑旦和桑迁是不打算出来啊,不过也能理解,他们什么身份,自然不可能抛头露面参与赌坊之事,肯定需要点代理人什么的。
“是是是,正是在下。”郑关西满脸笑容,态度倒是极为和善。
“姓郑,你是城中郑家的人?”祖安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不不,我和郑家没关系,我这种人哪里攀得上郑家啊。”郑关西马上矢口否认,同时暗暗后悔,自己还是该换个名字的,不然很容易被猜出来啊,但平日里也少不得要借郑家的势,实在是有些两难。
祖安说道:“我也不管你是郑家还是贾家,今天的事儿怎么解决,总要有个说法吧。”
“是是是,”郑关西摸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刚刚那一切都是杜老三的个人行为,我们赌坊高层根本不知道,想来是他这些年中饱私囊惯了,想私人昧下这比巨款。”
一旁的杜老师:“???”
郑关西不给他辩解的机会:“来人,把他拖下去送官。”
杜老师顿时急了:“你们不能这样过河拆桥,这一切都是小姐……”
咔嚓~
旁边的打手早有准备,一拳下去,他的下颌已经被卸了,嘴里呜呜咽咽,哪里还说得清楚话来。
祖安哼了一声:“你们也没必要在我面前玩临时工的戏码,直接说吧,这钱你们到底给不给?”
“给给给,自然是要给的,”郑关西脸上虽然在笑,但心尖儿都在颤抖,100万两啊,郑家赌坊成立以来,总共赚到这么多钱了没有,“只不过这比数额实在是巨大,不知道可否以欠条的形势来还?”
祖安点了点头:“可以,不过要4分利。”
郑关西顿时惊了:“可上次您在银钩赌坊只要1分利啊!”
“能一样么,那是欠了750万两,显然是一时半会儿还不上来,但你们这才100万两,别说你们开赌坊的赔不出来。”祖安哼了一声,幸好自己只下注了1万两,不然又是一笔注定收不回来的糊涂账。
“就是就是,开赌坊的钱都赔不出来还开个屁啊。”
“我觉得刚刚那个杜老三的行为就是四海赌坊想赖账。”
“我看这个楚家姑爷真是赌场克星。”
“以后我们都跟着他买,绝对是指路明灯!”
……
听到周围群众的指指点点,郑关西也是满头大汗,忽然他身子一顿,似乎听到什么了,然后对祖安说道:“这样吧,我们先付一半50万两现银,剩下的以欠条形势,到时候以两分利息结算,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祖安哈哈一笑:“早这样不就好了,拿钱吧。”他也没打算这次能全要回来,拿到50万两的现银已经出乎意料了,要知道上次在银钩赌坊才拿到15万两。
此时密室之中桑迁阴沉着脸:“这家伙真是看着都忍不住想揍他。”
郑旦微微一笑:“他身边有楚大小姐护着,你揍不了。”
桑迁狐疑地盯着她:“怎么感觉你并不怎么生气的样子。”
“为什么要生气,反正我们原计划都是要接近他将钱拿回来,”郑旦透过缝隙望着远处的祖安,“这些钱只不过暂时放在他那里罢了,日后我不仅将我们自己的钱拿回来,还会拿回更多。”
桑迁嗯了一声:“接下来只有靠你了,你要保护好自己,别真被他占了便宜。”
郑旦嗯了一声:“我知道。”
“还有赌坊的一些规矩也要改了,赔率不能开那么高,而且对于高赔率,也必须限定下注额,不然再来几次,我们可承受不起。”桑迁悻悻然地说道,总不能每次都让老婆出马吧,总觉得这段时间头上泛着绿光。
楚家人打道回府,祖安数着手里的银票随手扔给了成守瓶一张,乐得他屁股都差点笑开了花。
祖安又分了一些银票递给那些侍卫,那些侍卫有些犹豫,但见楚初颜没反对,一个个便欢天喜地地手下,谁都有家有室要养,哪个不想钱多点。
“姑爷今天真帅。”
“以前还不觉得,现在看他和大小姐越来越般配了。”
“好吧,看在银票的面子上我也违心地赞同你一次。”
……
祖安又将一叠银票塞到楚初颜怀中:“这些是你的。”
楚初颜并没有接:“不要。”
“客气什么,今天能要回账来你也有一份功劳,”祖安哈哈一笑,“老公现在越来越有钱了,以后换我包养你。”
楚初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