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会儿。
想到这里,她已经有些两腿酥软了,心都在跟着荡,盼着男人回来,盼着他,她想要一些猛烈的,强劲的……
要不还是先看看话本吧?
希锦跑过去看话本。
话本中的故事,此时竟然没滋味起来,或许还是那俊美强壮有温度的郎君更动人!
希锦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慢慢困乏了,不过也睡不着,就那么歪歪着躺在那里。
这段日子阿畴不在,她操心挂念,以至于茶饭无味,人都消瘦了一些。
她便想着,如今大事已定,处处遂心,她可得好生养着身子,要长命百岁才能享受这锦绣富贵,不然若是早早香消玉殒,这以后偌大富贵,还有那俊美绝艳的郎君
,还不知道便宜了哪个呢!
谁知道这时,宫里头突然传来消息,说是要她进宫去,去赴宴。
希锦难免疑惑,其实多少有些担心,毕竟陈宛儿说的那些话,要说对她完全没影响也不可能,也怕他万一出什么事。
不过想想他进宫后还有心思叮嘱身边的人给自己送什么猫眼石,那可见是没什么的吧。
兴许事情复杂一些?
当下到底是连忙爬起来,稍作打扮,带着芒儿过去宫中。
到了宫中,这才发现,纵然是临时设宴,但也排场十足,殿庭前竟设了山楼,殿上更是张挂着锦绣帷帟,铺着绣茵,垂着香球,更在前槛内设了银香兽,好一番雍容富丽,伴随着那燕乐之声,只让人疑心身在仙境。
芒儿如今也时常出入宫廷,虽说见过一些世面,但此时也是看得眼花缭乱。
这设宴按照常理是分内外的,不过因为今日是家宴,讲究倒是比往日少,希锦跟随苏娘娘入了殿堂,拜见过官家后,便被请到了一旁,正是阿畴所在。
希锦冷不丁看到阿畴,心越发落了地。
只是如今是在殿堂上,满眼锦绣,入目都是繁华,哪里顾得上仔细看身边良人,只能领了芒儿一起坐下。
她坐下时,阿畴不着痕迹地伸出手,略扶了扶她的腰肢。
希锦感觉到了,抿唇,心里甜丝丝的。
这个男人曾经无数次对她伏低做小,说起来也是体贴人,不过她心里从未有这么一刻竟这么甜。
她想着,她在家中盼着他这么久,如今看到了,他扶自己一下,便喜欢得要命,这是因为等待了太久,等待太久的就会特别珍惜,人性大概就是如此吧。
正想着,耳边却传来他清沉的声音:“等了些时候?饿了吗?”
大殿肃穆,不过好在有皇亲国戚跪拜以及见礼声,并有殿堂上燕乐之声,并不至于引人注意。
希锦也便压低了声音道:“早就到了,不过在莫妃娘娘宫中用了些从食,并不会饿。”
阿畴:“那就好。”
说着,他便低头小声和芒儿说话。
芒儿好久不曾见爹爹了,现在看到,两只眼都发亮呢,就差扑到他爹怀里了。
也亏得如今在皇太孙府多少学了一些规矩,这才勉强忍住。
现在看他爹和他说话,便把持不住了,吭哧吭哧拽着他爹的胳膊,就要往他爹怀里拱。
希锦赶紧低声提醒:“芒儿,这是宫中,你大爹爹看着呢!”
阿畴却是并不在意,径自将芒儿揽到自己怀中,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之后才道:“没事。”
希锦听着那云淡风轻的“没事”两个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是轻舟已过万重山的闲淡。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打量着殿堂的情境,这才体味出一些不同来。
此时芒儿就在他臂弯里,芒儿最近其实长高了一些,但是在他爹怀里依
然软糯糯的那么一小点儿,嫩生生的样子。
这种儿子和爹爹的偎依让那当爹的看上去越发结实强劲,让人感觉到成年男子的力量感。
希锦便觉心里踏实。
事到如今,她再清楚不过,她是心疼阿畴的,哪怕自己再不必发愁前途,也会心疼他。
他这辈子其实很不容易呢。
阿畴感觉到她的视线,便看过来,眼神中有些征询的意味。
希锦不知怎么竟然脸红了,她收回视线,不看他了。
阿畴一边哄着芒儿和芒儿说话,一边不着痕迹地伸出手,捉住她的,轻捏了捏她的指尖。
大庭广众的,竟然这样……
不过希锦好喜欢!
她心跳如鼓,面上晕红,强自镇定着。
他一向那么冷清沉静的性子,谁能想到呢,竟然在这皇宴殿堂上,暗暗地握住她的手。
估计是想她想得厉害吧……
想也是,出门在外这么久,一直旷着,估计都快成饿狼了了。
大饿狼!大野狼!
慢着——
出门在外,他没打野食吧?
应该没有吧。
希锦胡思乱想间,便忍不住,轻轻抬腿,用自己的脚寻到了阿畴的脚,略压上去。
反正有垂幔和案头挡着,外人看不到的。
她这么压着,阿畴自然感觉到了,不动声色地掀起眼皮,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