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涌,喉咙也涌上了酸意。
“宁…宁子翼,你放开我…我要吐了!”
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竟然过得这么凄惨。
宁子翼倒也听话的将夏夏放了下来,只不过确实直接丢在了夏夏的粉红色小公举大床上。宁子翼居高临下的看着夏夏,双眸逐渐沉了下来。
这个女人,似乎从来不知道收敛为何物。
刚刚把脚扭伤了,隔天就跑去喝酒吃香的喝辣的,她是不想要她的脚了么。
还有就是言瑾禾那个人精不知道是怎么知道了他和夏夏的事情,晚上的饭局里有意无意的在他面前提起这女人让他帮忙介绍对象的事情。
当时言瑾禾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却半分不掩眼底的揶揄之色。
他是该好好想想,要将这个女人煎了还是炸了。
夏夏被摔得有些晕乎,再加上酒精再度上脑,缓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气鼓鼓的瞪向宁子翼,“你干嘛,你要是把我摔出脑震荡来了,你赔吗!”
宁子翼轻嗤,“猪脑子,值几个钱。”
什么?
猪脑子?!
夏夏觉得她要是不生气,她就枉为人了!
夏夏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床上,换成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宁子翼,双手叉腰怒道:“你特么说谁猪脑子呢,你是想打架吗!”
酒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人壮胆。
夏夏觉得,现在就是她面前站了五个宁子翼,她都敢怼上去。
“打架?”宁子翼眸光微转,声音沙哑了些许,“你想怎么打,床上,还是床下。”
这有区别吗?
夏夏眨了眨眼,打了个酒嗝。
皱着眉头苦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想好要在哪里打。
宁子翼薄唇微勾,低沉的声音里尽是诱惑,“乖,先躺下来。”
躺下来?
这个简单。
夏夏听话的躺了下来,没忘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
,这才重新看向宁子翼,一脸乖巧的眨了眨眼,“然后呢?”
只见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宁子翼翻身覆下,额前稍长的头发垂落在夏夏的额头上,弄得夏夏觉得有些痒,想要伸手去拨开。
宁子翼抓住夏夏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双眸再次看向夏夏时,再度暗沉了不少,声音亦沙哑得不像话,“大姨妈走了吗?”
夏夏童鞋乖巧的点了点头,“走了。”
宁子翼眼角潋着笑,俯下身,在夏夏额前轻吻了一下。
夏夏双目迷离的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脸,忽然伸手环上那人的脖子,凑上他的唇,嘟囔道:“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回应夏夏的,是男人低沉愉悦的笑声。
再后来…
事情的进展很迷。
浮浮沉沉间,夏夏只觉得有什么不对,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
第二天。
夏夏天刚刚亮的时候就醒了过来,扭头看了眼身侧的人,随后视线便一直落在了白茫茫的屋顶上。
依稀记得,她昨晚拉着宁无双去吃烧烤,还点了不少酒,然后她好像喝醉了。
按理来说宁无双将她送回公寓是对的,可问题是她身边的这个流氓是怎么一回事。
迷之神发展,让夏夏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种心情就像昨天刚和丈夫去办理了离婚,隔天两个人又滚到一块儿去了。
但很显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并不是现在该去思考的重点。
她要思考的,应该是怎么将身边的这个难惹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出去!
就在夏夏苦思冥想间,耳边忽然传来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在想什么。”
夏夏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在想怎么弄死你,杀人灭口!”
“嗯?”宁子翼睁开眼,眼底极快的划过一丝笑意,随后长臂一伸,将夏夏拉入自己的怀中,“来弄。”
夏夏一愣,“什么?”
宁子翼没有说话。
夏夏看着男人含笑的双眼,以及眼底的若隐若现的期待,瞬间明白了什么。
“…贱人!”
第一次糊里糊涂,但第二次,夏夏清明了不少,显然不是从前那个十分好糊弄的姑娘了。
完事后,夏夏浑身哆嗦着挪到床边,伸手到床头柜上,将自己的包包拿了过来,在里面翻了翻,最后摸出几张红钞票往宁子翼面前一搁,“给,你的辛苦费!”
宁子翼:“…”
看着宁子翼逐渐黑沉下来的脸,夏夏用力的吞了吞口水,不停的给自己催眠着不要怂千万不要怂,仰起脑袋一梗脖子,粗着嗓门道:“看什么看,嫌少吗,其实你也就值五百…”
后面的话夏夏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因为宁子翼的脸色,实在是太可怕太可怕了。
夏夏吓得整个人往床头缩,使劲儿扯着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就怕宁子翼真恼了会扑过来揍她一顿。
宁子翼拿起那五张百大钞,似笑非笑的开口,“夏夏,我可不止这个价。”
他给的可不仅仅是一夜,而是一生。
夏夏其实也觉得五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