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飞艇。
也许是一枚炸弹。
当然还可能是一枚长得像是飞艇一样的炸弹。
不过,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莫染看见了在这飞艇的上面坐着一个人,尽管他的身上穿着厚重的盔甲,甚至头上还带着一个几乎将头颅完全给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头盔,但是,莫染还是潜意识的感觉到这个人是明月臣。
不知道为什么,在隐约的感受到这个人是明月臣的一瞬间,莫染竟然有了一种松了一口气的诡异的动作。
毋庸置疑,明月臣肯定是现在人类的最强者,就算不管操作、技能、战斗经验等等的各种加持,光是七级的等级就足以傲视所有的种族了,这样的强者却在亡者和人类的战争中从未出现过,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都不太科学。
所以,莫染一度都认为明月臣应该是在上一次战斗中被自己的火箭炮给轰得半死了,负伤很重之类的,直接影响了他参与战斗。
可是,半死到底不是死了,对于像是明月臣这样的对手,莫染一直都觉得他死了要比半死不活的好,毕竟像是这样的强者只要有一天不死,那么无论是对于自己还是对于亡者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可是偏偏,这种人又非常不容易死,这就十分矛盾了。
现阶段,以莫染的实力,又或者是以亡者的实力,想要视天都城和人类全族为无误直接长驱直入到天都城的腹地里面救人又或者是杀掉类似明月臣这样的强者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如果他躲在天都城里面不出来的话,说句难听的话,莫染也就最多骂两句过过嘴瘾,实际上她是半点办法都没有的。
再此之前,莫染其实一直提心吊胆。
毕竟在莫染眼中,无论是人类搞出来什么炮弹,什么装甲车,又或者是什么超能力大炮之类的东西都是可以应付的,至少她能想到办法应付,而这些在她看来也完全不能称之为什么底牌,真正让她在意的则是明月臣这样的强者。
强者。
一个种族的最强者。
这样的人他们代表着往往并不是自己,而是一种向往,是一种肯定,更是一种信念,他们挺立在那里有时候并不是指着他这个名字,他已经成为了符号。
就像是兽人的桑,就像是精灵的古露恩,就像是人类的明月臣,就像是亡者的莫染。
他们的存在已经超过了本身的价值,他们的存在更像是一个种族的希望,在这些种族的普通人眼中,只要这样的最强者还存在着,还活着,那么从某一个角度上来说,他们的种族就是不可摧毁的,不可被战胜的。
可是,这样的人对于他们的敌人来说就是一个大大的麻烦了。
时间是世界上最好的良药,不论什么样的伤痕和仇恨在经过了时间的轻视和洗礼之后都会慢慢的消失殆尽,就算是留下一些不能磨灭的伤疤却也只会成为提醒自己不要犯错的里程碑。
对于明月臣这个人,莫染的感觉非常的复杂。
大概曾经有过多少的爱,后来便有多少的恨,但是重生之后,她却发现,自己的那些爱恨在种族的存亡面前却实在是非常的微不足道,当然,还有可能是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现在的明月臣和上一世的明月臣在莫染看起来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她的很多感觉在他的身上是找不到共情的。
正是在这种种族存亡的危机面前,莫染却发现自己可以以一种极为平常的心态面对这个人了,也可以用一种更加客观更加路人的心态去观察明月臣这个人了,越是观察,莫染就觉得这个人越是危险。
诚然,在人类之中,明月臣是少有的主和派,可是这个人却有着非常浓重的家国情怀,说简单一点,那就是这个人非常的热爱自己的种族,热爱自己的国家,所以,就算是人类顶层的很多做法他并不喜欢,但是并不耽误他的绝对服从。
啧……
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刃,无论落在哪一个执政者的手里都是对于对手最为致命的武器。
也正是这个原因,就算莫染对于明月臣个人有很多剪不清理还乱的私人情感,但是并不耽误莫染明确的将他作为自己狙击榜首第一人。
就在莫染还在不断的猜测那个在飞艇驾驶室内并且穿得像是一个盔甲的人到底是谁的时候,一直都沉默着听从着莫染指令的拉丁却开了口,他的声音在莫染的脑海里面响了起来。
“我感觉到了印章的力量。”
莫染微微一愣,她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身边拉丁巨大的头颅,只看见在它那黑洞洞的眼眶里面开始闪烁起来金色和红色相融合的光,“印章的力量?”
“对,就是剩下的印章的力量。”拉丁的声音再一次缓缓的响起来。
“你确定吗?”莫染再一次将目光投向了那个距离拉丁越来越近的飞艇,她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确定,我能够感觉到印章直接的呼唤。”拉丁回到。
当时分走了印章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明月臣,原本莫染还是对于这个驾驶飞艇的人的身份各种猜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