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风吹雨这把唐刀的名字正是来源于这句诗,它从一诞生的那一天开始就是为了战斗存在的。只不过,后来,用它的那个人成为了无敌的存在,成为了战神的存在,连带着这把刀的名字也被人叫成了战神之刃,而它真正的名字风吹雨则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中被人遗忘了。
现在的风吹雨看起来平平无奇,事实上,它真正的大放异彩是因为遇见了一个传奇的锻造师,从而赋予了它崭新的魅力和战力,在上一世,正是这把唐刀的主人带着它找到了这位锻造师,让它大放异彩。
而这把唐刀的主人不是别人,就是明月臣。
这把唐刀伴随着明月臣成就了他的战神之路,也正是这把刀在莫染当年被围攻的时候,刺进了她的胸膛。
尽管上一世莫染是死于自己的自爆,但是这把唐刀对于莫染来说还是有着不一样的意义,正是明月臣握着这把唐刀插进了自己的胸膛,尽管莫染知道,在那个时候亡者对于人类来说已经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了,尽管莫染也知道,在那个时候就算明月臣不动手,她依然会被其他的种族做同样的事情,可是,她就是这么矫情啊。
她就是觉得当时明月臣将这把唐刀刺入自己胸膛的那一瞬间对她是莫大的伤害和背叛。
连带着,她对这把唐刀也充满了痛恨。
可是,这种痛恨在她再一次看见这把唐刀的时候,又不由自主的变成复杂的晦涩,她看着那把孤零零的放在赌注台上的风吹雨生出来的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她要得到它。
她不知道这一世的明月臣最后会变成什么样,但是只要能影响到他成长的任何因素莫染都不愿意放过。
中年男人并没有忽略掉莫染对于风吹雨的渴望,或者应该说,莫染对于风吹雨的渴望太过明显了,让人想要忽略都忽略不掉。
“你很喜欢它?”中年男人微微的偏了偏头,用目光指向了那放在赌注台上的风吹雨。
“很明显?”莫染也不否认。
“非常的明显。”
莫染笑了起来,虽然这张脸并不是她自己真正的脸,但是在扬起笑容的时候,那种好心情却连这张虚假的面孔都挡不住,而且这种笑容极有感染力,就连对面的这个中年男人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好心情。
“但是你要拿到它却并不怎么容易。”中年男人的双手修长,指甲被修剪得极为圆润干净,他将双手交叠轻轻的放在牌桌的上面,冲着莫染微笑。
“为什么这么说?”莫染扬了扬眉毛。
“你要拿到它你必须赢过我。”中年男人交叠起来的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弹击了桌面几下,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一直都注视着莫染脸上的表情,他冥冥之中总有一种感觉,莫染会扬起左边的眉毛,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但是,他就是这么觉得的。
果不其然,当他这句话的话音都还没有落下的时候,他就看见坐在自己对面的莫染左边的眉毛微微的扬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放了下来,但是扬起来的那一下却并没有逃过中年男子的眼睛。
而这种果不其然的笃定,却在中年男人的心中生成了一种无法解释的疑惑,他对于这种疑惑有些犹疑,但是最后还是收藏了起来,成竹在胸的微笑:“我看你刚才打牌,你的牌技一般,但是你的牌运却非常好。”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于观战的人而言,自然而然是震撼于莫染那连赢四十局的逆天,但是真正的高手却会在这种逆天之中看到很多别的东西。
尽管莫染也没指望自己这点水准能瞒过所有人,但是被一个只看了她打了十几局的人就将所有都看透了她还是有些心惊的,别的她不敢说,至少这个男人十分精通各种赌局,才能将她看得如此通透。
“我呢,打牌很多年,我也有个特点。”中年男人一边说,一边缓缓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的边沿:“我也很少输,但是,我不输的原因却是因为我的牌技非常好。”
中年男人的声音非常的好听,低沉平缓,就好像是回荡在音乐大厅中的大提琴,流畅又迷人,他说话的时候,一句又一句并不着急,带着仿佛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抑扬顿挫的音色一点又一点的敲击在莫染的鼓膜上,就算是对于人类挑剔到了极点的莫染,也忍不住要夸赞一声他的好音色。
正是这样的好音色,他在说话的时候,甚至不用什么技巧就能自然而然的吸引人全部的注意听下去。
“我们赌的这一局,与其说是赌谁输谁赢,倒不如说,我们来赌赌看,是你的牌运更好,还是我的牌技更好。”中年男子说到这里,声音顿了一下:“我这个人从来不相信运气,不知道,你信吗?”
莫染微微垂下了眼睛,她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把扇子一样耷拉下来,在她白净的面孔上投射下了一圈淡淡的阴影,几秒钟之后,她抬起了眼睛,看向了中年男人,缓缓的说:“曾经有个人跟我说,这个世界上所谓只有努力就能改变所有的想法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