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人脉没背景，没人会帮他说话，他也得罪不起人。
“喂，那边那个小黄毛，打人犯法不知道么？”
几个人抬头看过去。
隔着一段距离，只能看到个纤细的身影站在阴影里，黑色的长款礼服，身上还搭了件白绒披肩。
乍一看，特别像是上个世纪画报里走下来的女郎。
可惜看不清脸。
想着对方是今天来参加晚宴的人，何绪心里有些发虚，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喊一句，“我们团里人沟通感情，没别的事，你少管。”
“沟通感情用打人的么？”
含笑走出来，站在灯光最明亮的地方，周围的一切瞬间成了暗淡的背景。
“小蓝毛，你就算打不过他们，求救不会么？”
小蓝毛林枫不敢说话，低着头，视线落在那双点缀着宝石的高跟鞋上，手指紧扣着地面。
心跳如擂鼓。
含笑虽然知道SN9这个团，但是认不清人，名字也一个都不知道，只能靠着发色辨认。
比如打人的那个染的黄毛，其他帮凶有染黑毛的，也有染绿毛的。
被打的那个染了偏暗的一种蓝色。
挺难驾驭的一种颜色，显黑。
刚刚还一脸神气的何绪在看到含笑那张脸之后是彻底的怂了。
心里暗骂自己倒霉，又骂林枫走运，居然两次都碰上含笑解围。
“季……季小姐，我们先走了，晚一点还有通告。”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含笑看过去。
哦，是小黄毛在说话。
“你是队里的C位？”
何绪愣住，没想明白含笑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点点头，“我叫何绪，我还是SN9的队长，季小姐，您是有事么？”
说到自己在队里的职位，何绪突然挺直了背脊，油然而生一种骄傲。
含笑只是淡淡看他一眼，面不改色，“队长带头打人，孤立队员，现在的男团都玩得这么野的么？”
何绪的腰又弯下来了，声音发虚，“我们只是开个玩笑。”
“玩笑？”含笑往前一步，走到林枫面前，“小蓝毛，你觉得好笑么？”
林枫动了动手指，视线上移，看到了含笑垂落至脚踝的裙摆，像涌动而来的温柔夜色。
张了张嘴，却还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大概是被打多了，现在有人撑腰也不敢告状。
何绪突然放下心来。
“我……不觉得好笑。”
颤抖着的一句话，几乎用去了林枫所有的勇气。
何绪面上表情一僵，“季小姐，这是我们团里自己的事情，您一个外人，最好还是不要管了。”
含笑没理他，“听说我算是你们的师姐。”
何绪脖子僵硬，但还是点点头。
她又继续道：“你们的经纪人是谁？”
听含笑这么一问，其他几个人突然都慌了起来。
担心含笑是真的打算给林枫撑腰。
毕竟他们也只是HQ旗下的一个子公司艺人，而含笑却是总公司也要捧着的艺人。
他们之间隔着距离和咖位。
何绪也怕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含笑也不在乎，“算了，你们说了我也不认识，我找杨简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