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啊,我的意思是,想和含笑聊聊,要是能多个干女儿那该多好啊。”
严婉双手合十做祈祷状,眼里全是对于自己多了个乖巧女儿的美好幻想。
严书白松了口气,喃喃道:“我还以为……”
“书白,你在发什么呆呢?”
几个同学见严书白一直不说话,还以为他是不舒服了。
严书白回过神,摇摇头,“没有,我刚才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同学松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起悄悄话,“哎,书白,我问你,你那个弟弟怎么不在啊?”
有人提起,几人面上也都是好奇。
其中以赵青最为八卦。
赵青是几人之中和严书白关系最好的,高中的时候两人就是同学,后来大学一起考的音乐学院。
只不过专业不同。
严书白学的小提琴,赵青学的二胡。
和严书白乖巧清秀的长相不同,赵青要显得糙一些,高中时候剃的平头一直留到了现在,平时最爱进出的地方就是健身房,练了一身的肌肉。
有时候路演的时候,他要是不拿乐器的往那一站,路人都不敢凑过去,以为他是来追债的。
不过他也有一点最好的,整个专业,二胡曲目《赛马》就属他演奏得最有感觉。
这回几人提起八卦,赵青也急着往严书白身边凑,哥俩好得搭住他的肩膀,“是啊,严书白,你那个弟弟怎么也不见出来接客啊?”
“是见客。”身边同学纠正他。
赵青满不在意的摆手,“接客见客不都一个意思嘛。”
同学不说话了。
严书白抿唇,下意识地看向二楼的方向,“他还在楼上。”
有人接话,“是害羞么,没见过这么多人,还是第一次参加宴会啊?”
严书白摇摇头,没解释。
其实很多人都在好奇怎么好好的生日宴会就改成了普通宴会了。
虽然苏城给严婉的借口是不想太张扬,但严书白却很清楚,苏城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
他想见含笑。
苏城清楚地知道,如果这一场宴会是专门为他举办的,含笑绝对不会来。
可是就算见到了又能怎么样。
含笑也不会喜欢他。
严书白这么想着,突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或许这就叫一物降一物。
二楼。
苏城换上了严婉精心准备的西装,坐在沙发上,静静听着楼下传来的音乐声和交谈声。
今天来了很多人,可没有一个是他要等的人。
苏城抬起头,镜子里映出一张略显苍白的青涩面庞,眼睛的形状生得很好,眼尾微微向下,带着单纯与无辜。
只是那双眼睛的眸色却是极深,像是阴沉沉的天空,随时都要掀起暴风雨来。
门口,极轻的敲门声传来。
几声过后,严婉小心翼翼地开口:“阿城,你准备好没有,楼下客人都快来齐了。”
苏城不作答,低着头看着自己布满伤痕的手腕。
齐了又怎样。
只要她不在,对于自己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严婉等了一会,不见苏城的回应,心里也有些复杂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