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刚洗过脸的缘故,她整个人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水雾般,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过来。
看到门外的人,含笑面上的疲倦一扫而空。
她伸手把人拉进来,软绵绵的力道,司斐也顺着她的意。后背压在门背上,面前便是她娇软的身躯。
幽幽的香气在鼻尖萦绕,仿佛还带着女孩温热的体温。
房里没开灯,漆黑一片,只有窗外透进几分月色,铺洒满地。
她像是卸了全身的力气,软软的靠在男人怀里,伸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身,细声细气地唤一句,“司斐呀。”
声音里似乎带着点委屈,听得人耳朵发软。
男人垂眸,眸色深深,一手环住女孩柔软若柳的腰肢,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便对上了那双黑亮的水眸。
裹了点水汽,看一眼就叫人身子都酥软了半边,“嗯,怎么不开灯?”
女孩抿紧唇瓣,再一松开,唇上便覆了一层鲜艳的血色,像是一夜盛放的娇艳花朵,声音却是娇软成水,“我们这样的关系,怎么好见光,能够在夜晚相聚一会,已经是上天的恩赐。”
她说着,又垂下了头,大概是在悄悄抹泪,纤弱似娇花。
司斐略微停顿,手上稍稍用力便将人抱起来,适应了黑暗,脚步没有一丝的停顿,“这一次演的什么?”
他把人放在沙发上,伸手抹去女孩面上挂着的几滴泪水,唇角勾起笑意。
大有陪着她演戏的意思。
含笑伸出手,紧紧的攀在男人的脖颈上,仰着的面上满是温软笑意,声音清脆,“西门庆大战潘金莲。”
墙角处,金莲浑身一抖,头埋得更深了。
嘴里总是念着那一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不过这一次又多了句——嘤嘤嘤,大郎你在哪?
司斐反应过来,面不改色,忍不住捏了捏怀里人有些发热的面颊,故意冷着声调一句,“又在瞎胡闹了。”
含笑挣脱开他的手,然后往他的怀里钻,“好吧好吧,那换一个,我是胆小柔弱的小寡妇,你是强取豪夺的强盗头子。”
她说完,抬起头,眼睛都亮了起来,跃跃欲试。
司斐面色不变,只有唇角带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来,一只手在女孩的面上来回滑动,最后停在那抹嫣红的唇瓣上。
不过轻轻一抹,已经晕染出了一抹艳色,映衬着那身雪白的肌肤,更是醉人。
声音不可避免地染了沙哑,那双眸子如墨漆黑,话语沉沉,“那你要不要跟我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
他看着她,就像是看着被重重锁链困住的笼中雀,无处可逃,低低啜泣。
女孩轻咬着下唇,细长眼睫轻眨,很快就落下一滴泪来,可眼底却透着细碎的光亮,写满了迫不及待。
声音倒是像模像样的染着哭腔,“可是……可是我的夫君……”
她哭得真切,不过只是落了几滴泪,看起来倒真像是个被人强取豪夺的小寡妇,满脸都写着抗拒,却偏偏性子娇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瓷白小脸扬起,薄唇轻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