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她床边,语调依旧有些冷,不过面上的神情已经柔和了下来,“我养的雀儿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等到了别人那却只有被欺负的份,你觉得我不该生气么?”
他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伸手轻抚上小姑娘的脑袋,神情专注,目光沉沉如暗流涌动。
他知道小姑娘以前都经历过什么,她的心里或许比谁都要敏感。
他不是江煜,对于不喜欢的人不会花费任何心思,也不会无聊的玩什么契约游戏。
既然答应了当小姑娘的金主,他便是认真的。
他会护着她,不是玩弄。
含笑抽了抽鼻子,似乎又要哭,下一秒却是直直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她抱他抱得很紧,将自己整个人都窝在了男人的怀里,像是寻求安慰的小动物一般。
司斐抱住她,眉眼舒展开来,担心她冷,又扯了被子包住她整个人。
“对不起。”
耳边传来一道软软的声音,夹着哭腔有些含糊不清。
司斐手中动作顿住,下一秒又听得小姑娘闷闷地说一遍,“对不起,下一次不会了。”
她在男人的怀里哭了好一会,眼泪都落在了男人的衣服上,闷闷地和他说自己受到的委屈。
活像是古时候再皇帝耳边吹枕边风的妖妃一般。
她丝毫没有在金主面前的矜持模样。
谁给她使绊子,谁针对她,谁想换她的c位她全都说了出来。
说完自己有继续委屈地抹眼泪,推开司斐摆摆手,“司先生,其实我都懂,像是我这样的小人物被人欺负也都是活该,我不该去奢求什么,我不该去麻烦你,你不用帮我也可以的,真的。”
她肩膀一抽一抽地,眼睛蒙着水雾,但一双黑眸却格外的水亮,藏着狡黠。
司斐伸出手,手指自女孩的脸颊滑到的下颌,语调低沉,直接点破,“白莲花的戏份不适合你。”
她的小姑娘野心勃勃,虽然偶尔会犯一下蠢,但是绝对不会走这些弯弯绕绕,欲迎还拒的戏份。
这一点早在小姑娘第一次刻意接近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来了。
虽然自己的戏被戳破了,但含笑也不恼,反而直接扑到了司斐的怀里,双手环着男人的脖颈,抬头去看他。
声音软软的撒娇,“司先生,我不想努力了,你帮我吧。”
司斐轻挑眉梢,伸手轻弹了女孩光洁的额头,“这会不犯傻了?”
含笑捂着自己的脑袋,凑到男人的脖颈处蹭了蹭,“别人都走后门欺负我,司先生你一定要为我报仇,最好把他们全都挂到城门上晒个三天三夜。”
“这是法治社会。”司斐把人抱在怀里,“少看点。”
含笑赖着他,“好嘛,好嘛。”
从这一天开始,含笑似乎彻底躺平了。
秦淮言避开了经纪人想要大厅含笑的情况,问了当天送含笑到医院的工作人员,但几个人都是三缄其口。
看样子似乎是在忌惮什么。
他什么也问不出,只得作罢。只是心里的不安更甚。
甚至开始后悔起那天做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