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棐看过来的同时,余尧急忙转身,没想到这种地方还能遇上陈棐。
不知为何,看着背影莫名的有些熟悉,混迹官场的小陈大人直觉异常敏锐,自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他肯定此人与自己相识,不过为什么要躲着他?
“等等,”
季舒塬也注意到不远处还有一道身影,疑惑道:“二哥认识?”
房间在另一侧,现在回去的必定要经过那二人,便是与陈棐打照面了,虽然自信现在的装扮对方不一定能认出她来...
身后似有脚步靠近,余尧尽量使得动作自然,刚刚突然转身显得也有些仓促了。现下只好迈开步子,装成很自然转身回房。
拉开邻近的木门,迈步进房,合上房门,余尧靠在门后感觉呼吸有些急促。
陈棐看着人进入房间,自然没有再跟上前,轻声道:“可能是看错了吧。”
听着门外的声音渐远,余尧悄悄拉开一道门缝,看着门前无人,不禁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开门出去,突然一只大手抵在头顶上方,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
“啪!”
刚拉开半合的木门又被推上,背后之人靠的极近,撑着的手臂将她半圈锢在男人的怀中。温热的气息洒在耳边,富有磁性的低音问道:
“京城的姑娘如此性急,来了便走?”
余尧被吓得一激灵,只感觉从头到脚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刚刚进来的时候,分明一点动静没有,她还以为是一个空的房间,毕竟现在都聚集在楼下看花魁。
当转身看清男人的样貌,差点被口水噎住,这个跟鬼魅一般突然现身的男子,只着中衣,一头卷曲的墨发,瞳孔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柔光,薄唇殷红,五官深邃,好一副异域风情。
难不成这位是春玉楼隐藏的男花魁?
“不...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
余尧以手扶额,作迷醉状,顺势挡住魅惑勾人的视线,自己分明没喝酒,却也有种微醺的感觉...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美色醉人?
不对!自己刚进入房间的时候也有点呼吸急促,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异香,有古怪?
察觉异状的余尧警惕起来,屏住呼吸,抬手再次拉门,想要快速逃离。
手臂发力,木门却纹丝不动,抵在门上的大手缓缓下移,直到手腕被修长的指骨握住,余尧秀眉微蹙,意识到力量悬殊。
男人微微侧首,从背后能看出来对方身形娇小(对比他来说),当瞥见围领蹭上的褐色痕迹,不禁心下了然,勾唇浅笑。
余尧出去不得,挣脱禁锢,与此人拉开距离,而罗千面顺势依靠到木门上,一副不打算放她出去的样子。
“这位兄台,误闯此处是小弟的不是,这样吧,今夜公子的消费我来做东,我再下去叫两壶好酒上来赔罪。”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直觉眼前这个男人有些危险,得尽快脱身才行。刚刚那种呼吸急促的感觉更加强烈,甚至有些心率失常,莫名燥热。
罗千面抬手轻抚下颌,轻笑道:“你看上去有些急啊,这催情香的效果如此好用?”
“催情香???”
“唔,这不是春玉楼的特色熏香么,还以为是增加情趣用的呢,就给提前点上了。”
不知是否熏香的影响,只见对面的男子媚眼如丝,笑得几分欠揍。
“不过么,这点小剂量对小爷来说实在不够看的,便添了些料,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倒是进来一个丑姑娘。”
“呵呵...公子真是恶趣味。”
这特么的有病啊!
罗千面哈哈笑道:“怪只怪你自己闯进来中招了,原本还是为小琉衣准备的。”
余尧眸色渐冷,还好先前发觉异常屏住呼吸,吸入的不多,目前还能保持理智:
“放我出去,此事不予追究,公子也不想无缘无故的结仇吧。”
男人移步走近,浑然不羁的伸手挑起余尧的下巴,肌肤入手细腻,应是富家小姐,五官生得不错,洗干净应该也能看。
啧啧,这双眸子倒是凶的很,平静之下暗藏波涛,却不见丝毫情欲,隐忍着保持理智呢。
“涂抹这么厚的脂粉可是要伤肤的,作为一个姑娘这么不会化妆,要不让小爷来教教你什么叫做易容。”
余尧抬手打开钳制,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吧,一开始就不让她出去,拖延时间,等她吸入的熏香越来越多?
“让开!”
“你这么急着出去是忍不住了吗,既然都是找男人,你看我是否合得上心意?”
生的像人,行事真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放荡登徒子,她现在这幅装扮都饥不择食,这是男女不忌吗?
余尧双眸微眯,欺身凑近,突然亲呢的举动使得罗千面身子一僵,玩脱了吗这是,其实他怀里还是有解药的。
“咳咳...不过姑娘这样有些下不去口啊,要不先去沐浴一番?”
这个突然娇柔的女人勾了勾手指,似乎有话要说,罗千面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近。
余尧勾唇轻笑,吐气如兰,一字一顿道:“死,变,态!”
然后铆足了劲,趁其不备,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