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郡主稍等片刻。”
“让开!”
元宝有些气愤,这tm的什么郡主,跟个女痞子一样,随意就带人闯入后院,可是一对上那双冰冷如寒仞的双眸,不自觉的就虚了。
“郡主!我家夫人正在更衣,如此闯入不妥!”
就在此刻,??木门从里间拉开,余尧已经梳妆完毕,姜黄色夹袄上衣,领口缝了一圈兔毛,看上去有些幼稚,与卫九仙身披的狐裘斗篷对比,就像老鹰和小鸡。
“郡主来的如此匆忙,??连礼节都顾不上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余尧抬手,??坐着请进的动作,面带假笑。
“你三番四次拒绝我的邀请,本郡主以为你已经病入膏亡了,特意向宫里借来御医给你瞧瞧。”
两个女人进入室内,孙御医迟疑了一下,立在门口等候,这国公夫人看上去气色红润,神采奕奕,不像是身染恶疾的样子啊。
因为安阳郡主向太医院借人,理由便是:国公夫人身染恶疾,找一位御医随行前去看看。
孙御医自然不知晓这位国公夫人何许人也,他只知道安阳郡主得罪不起,所以不管真病假病他都得来看,甚至郡主要说她有什么病就得是什么病。
“元宝,奉茶。”
进入温暖的室内,卫九仙解了斗篷,自顾自的坐在上位,这么冷的天气,??斗篷下仍是略显单薄的骑装。
“所以说,你的伤到底有多严重?”
余尧侧过视线,非要这样撕破脸皮闹得难堪吗,拒绝邀请很显然是不想与她走得太近。
“只是擦伤,现下已经痊愈了。”
“孙太医就在门外,让他进来诊治一番。”
“呵...真的不用了,已经无事,”
“你如此推辞,我怎么......
确定你是否故意欺瞒与我,”
卫九仙冷着脸,她那双高傲的双眸看不出到底藏着什么阴谋。
“郡主此行真的只是关心我的伤势吗?还是来兴师问罪?”
“你说呢?”
我说?说个毛?还不能确定卫安阳郡主是否与傅琛中毒有关,而且这个女人从第一次见面就对她持有莫名的敌意,她警惕的嫌疑人还将自己当成假想情敌,怎么都感觉很奇怪。
就在气氛沉寂下来,元宝端上热茶,余尧使自己平静下来,这可是自己的地盘啊,??慌什么,??可能是来的太突然,??所以有些心烦。
“元宝,??请孙太医进来。”
卫九仙端坐在上位,手持茶盏,轻掀眼帘,看着面前女人,与刚刚完全不同,整个气场已经镇定下来。
不消片刻,孙太医结束诊断,向着二位行礼到:“国公夫人的伤情已无大碍,皇室有专门的雪灵膏,用上半月可完全消去疤痕。”
若是再来晚些,怕是连疤痕都淡化了。
“劳烦孙太医跑这一趟了,我差人送孙太医回宫罢。”
“国公夫人客气,这本就是老夫分内之事。”
说话间,孙太医抬眼看了看上座的安阳郡主。
“那便送孙太医先回去。”
孙太医松了一口气,起身告退。
送走白跑一趟的孙太医,余尧转眸看向卫九仙,眼中已经没了慌乱,十分平静道:“郡主不妨直说,上次的赌约可想好了,若是我能做到的事即刻便可兑现承诺。”
卫九仙轻抿热茶,淡淡吐出两个字:“没有。”
其实她只是想亲眼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何特别之处,当初输给陈尹也就罢了,对方好歹也是倾国之色的才女。以她的身份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入府做妾,更何况,......
她的高傲也不会做那等强迫之事。
可惜陈尹命短,傅云逸多年没有再娶,此等清深专注的将军不愧是她喜欢的男人,所以,即使是有机会,她也没有动用权力,原本以为能这样一直远远看着他就好,直到...
啪,瓷器崩裂之音,余尧满头黑线,为什么突然气压这么低沉,不会是在想着怎么做掉她?
呃...突然注意到放下的茶杯四分五裂,还挂着一丝殷红。
真特么疯子啊!暴力狂!这么毫不掩饰的暴露杀意真的好么?
突然那一瞬间脑子中闪过陈珂所说的一句话,卫九仙不是那样的人,陈珂与安阳郡主是多年好友,卫九仙真的会做出毒害陈尹之事么。她从来不加掩饰自己的敌意,是因为自己根本不值得她放在眼里,还是藏得太深?
“屋里有些沉闷,钱夫人能否陪本郡主出去走走。”
卫九仙自顾自起身,抬步就向门外走去,这不是在询问而是在下命令似得。
“等等!”
呃,指尖相触的那一刻,似有电流上下窜过,二人皆是一愣,就像两只炸毛对峙的猫。
草...草率了,看着卫九仙一脸便秘的表情,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刚刚看到滴落在地毯上的血渍,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拉。(不是牵手!不是!)
余尧:我只是心疼我的地毯。
“郡主还是先处理一下手吧。”
她可不想看到一边滴血一边逛自家园子的场景,而且卫九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