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娘在风月场里摸爬滚打,知道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一个字也信不得。
主子派她来服侍侯爷的时候,她其实已非完璧之身,不过借着一些手段,让梁晚舟以为她是个清白的雏儿。
老夫人被侯爷吼了一通,失魂落魄的回房,今日老夫人面子里子都丢光了,诰命也快没了,以后她终于不用怕老夫人了。
宛娘装出了感动的模样,搭上了侯爷的肩膀,娇滴滴道:“奴家其实也没做什么,从前奴家被主人家养在院子里,日日勤学苦练,不见天日,能遇到侯爷,脱离苦海,是奴家前世修来的福分。”
“飞哥是院子里的打手,奴家与他不过几面之缘罢了,最重要的还是侯府的气魄,是侯爷的爵位,他们才肯多借银钱。”
梁晚舟深以为然,捏了捏宛娘小巧的鼻尖,笑道:“你呀你,总能哄得本侯开心,今日你立了功,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宛娘凑到了梁晚舟耳边,撒娇道:“夫人的嫁妆那么多,侯爷不必为了银钱担忧,利息高些也无所谓,总会还上的。”
“侯爷~您给了醉香楼那位两个金镯子,奴家也要嘛~”
梁晚舟骨头都酥了,满口答应下来。
纪云欢一进院子就看到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宛娘发出了悠长的呻吟,喘息道:
“侯爷~侯爷~咱们去屋里吧,宛娘服侍侯爷~”
院子里的下人早就散了,梁晚舟用力的扯下了宛娘身上薄如蝉翼的衣裳,把她按在了桂花树上,金桂簌簌落下,洒在了宛娘肩头,香气扑鼻。
梁晚舟埋在宛娘脖颈间深吸了一口,桂花香裹杂着不知是什么的香气,撩得他越发急不可耐。
“在这里伺候本侯也是一样的。”
宛娘的后背被磨得生疼,她的眼神很冷,没有丝毫爱欲,却很配合得呻吟出声。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随取随用的物件,梁晚舟何时来了兴致,就能拉着她来一次,偏她不能拒绝,反而要用尽手段缠着梁晚舟,不能让他被别的女人勾了魂。
宛娘疼出了眼泪,抬眼便瞧见了刚回府的夫人。
夫人穿得周正体面,步履轻盈,体态端庄,美得仿佛能入画似的,而她正被人按在身下,多么狼狈,多么的令人恶心!
她不可抑制的嫉妒夫人,嫉妒她的家世,嫉妒她的才貌,嫉妒她能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下,而她永远是个见不得光的妾,从小就学着伺候人的功夫,就为了爬上某个人的床。
等侯爷和夫人彻底离心,等侯府和纪家反目成仇,等侯府彻底倒了,她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她会像被用过的烂抹布一般,最后被扔到乱葬岗去!无碑无坟,被野狗啃食。
她活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宛娘眼中的泪越来越多,她仿佛从夫人眼中看到了怜悯。
呵~怜悯,她一定是看错了,她勾搭侯爷,夫人肯定恨死她了。
宛娘收回心神,抬手抹掉了眼中的泪,换上了一张媚笑着的脸,欲拒还迎的推了推侯爷的肩膀,羞涩道:
“哎呀~夫人回来了,侯爷不要,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梁晚舟脱了一半的裤子掉了下去,露出了两根丑陋干瘦的腿,幸好上面的衣裳够长,盖住了某些关键部分。
纪云欢早就移开了眼,诗琴挡在了夫人身前,这污浊不堪的画面,实在是脏了夫人的眼睛。
纪云欢现在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压根就没有搭理梁晚舟,径直朝着东厢房去了。
“站住!”梁晚舟怒吼一声,正要追过去,却被脚底的裤子绊了一下,体虚气弱之下,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宛娘忍不住噗呲一声乐了出来,幸好最后收住了,改成了惊呼声,“啊!侯爷您没事吧,宛娘扶您起来。”
宛娘替侯爷穿好裤子,自己的身上的衣裳也稍微理了理,衣裳已经破了,算是能勉强盖住胸口的春光。
“纪云欢!你站住!本侯跟你说好你听见没有?滚过来,本侯有话问你。”
纪云欢终于停下了脚步,淡漠的瞥了梁晚舟一眼,风轻云淡道:“我累了,侯爷有话明日再说吧。”
梁晚舟怒火更盛,冲到了纪云欢跟前,大声质问道:“你一整日都去哪了?本侯让你安分守己,你倒好,日日往外跑,你眼中还有没有本侯这个夫君?还有没有侯府?”
纪云欢冷笑道:“我去了哪,侯爷难道不知道吗?侯爷还特意派人去玲珑阁闹事,若非三皇子偶然路过,这玲珑阁就要落在外人手里了。”
提到三皇子,梁晚舟更是一肚子的火气,他自然不敢寻三皇子的麻烦,只能拿纪云欢撒气。
“你倒是会狐假虎威,还敢勾搭三皇子,也不想想三皇子能瞧得上你这种残花败柳,今日之事我不跟你计较,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