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欢躲开了龙皓昌伸过来的手,喜子从桌上跳起来,蹦到纪云欢怀里,龇牙咧嘴的低吼了一声。
龙皓昌的脸色很难看,他如此和煦,给足了纪云欢脸面,这贱人居然如此不知好歹,还装上清高了!
明明只要他勾勾手,纪云欢就该不知廉耻的凑过来。
纪云欢摸了摸怀里的喜子,低声安抚道:“别闹,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龙皓昌忍了又忍,才克制住自己一把掐死这畜生的冲动,他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改为去摸这畜生。
“这小猫真漂亮,跟欢儿一样灵动可爱。”
纪云欢抱着喜子往后退,她怀疑龙皓昌的脑子被驴踢了,居然对着她献殷勤。
她可是当众踢了龙皓昌的裤裆,让他颜面尽失,还赶走了龙皓昌心爱的女人,如此阴险歹毒,恶贯满盈,龙皓昌居然还冲她笑?
莫不是疯了吧?
“殿下想干什么不妨直说,别冲着我笑,笑得我瘆得慌。”
龙皓昌收回了手,语气里居然带着几分委屈,“欢儿可是在怪孤?大相国寺一别,孤国事繁忙,确实没顾及你的心情,你放心,往后不会了,孤会好好待你的。”
一席话说得纪云欢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上一世她百般索求,龙皓昌都不曾对她好言好语,这一世她对龙皓昌非打即骂,这人居然还主动凑上来了。
“殿下慎言,男未婚女未嫁,殿下这般败坏我的清誉,究竟是何居心?”
龙皓昌坚信纪云欢还喜欢自己,所有的退拒之言都是在自抬身价,他压根就懒得理会,只是自顾自的表演深情。
“欢儿不必妄自菲薄,就算欢儿的名声再差,孤也不介意,孤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纪云欢面无表情的听着,懒得再解释了,说什么都是鸡同鸭讲,龙皓昌压根就听不进去。
周围的贵女看着太子殿下对纪云欢百般示好,而纪云欢居然敢给殿下脸色看。
她们为殿下愤愤不平,觉得纪云欢简直是不识好歹,可她们已经知道纪云欢不好惹,一言不合就挥鞭子打人,因此只敢小声嘀咕,生怕被纪云欢听见了。
唯有钟诗雅,她方才被荣安郡主吓哭了,旁人都唯唯诺诺,只有纪云欢开口替她解围。
她觉得纪云欢没错,分明是太子殿下行为孟浪,这般纠缠一个女子,跟街头混混有何区别?
可众人似乎都没觉得有何不对,她只能咬咬唇,低头不言。
荣安郡主冷眼瞧着,颇为不屑。
龙皓昌当真是不要脸,可劲了跪舔丞相府,连纪云欢这种女人都上赶着献殷勤,真是可笑。
夏梦瑶陪在祖母身边,紧紧的握着拳头,气得浑身发抖。
“祖母~你看她,分明是没安好心,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就是为了让我放弃太子殿下,好自己独占殿下。”
“瞧她那副得意样,表面上冷言冷语,心里肯定乐开了花,满京城谁不想嫁给太子殿下,偏她装模作样,哄骗得殿下对他低三下四,着实可恶!”
夏老夫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用力的掐住了孙女的胳膊,不让她乱来。
她瞧着太子殿下并非良配,身旁的侍女都这样妖妖娆娆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纪家姑娘当真是想通了,不再痴缠太子,可瑶儿却是个傻的,一见到太子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龙皓昌还在滔滔不绝的表达爱意,侍女捧着礼盒过来,挡在了太子面前,柔声打断了太子的话。
“殿下,咱们是来给夏老夫人贺寿的,该送寿礼了,可别耽误了时辰。”
龙皓昌不着痕迹的摸了一把侍女的手,侍女羞红了脸,把头埋得更低了。
龙皓昌拿着礼盒,亲手捧着送到了夏老夫人手里,做足了谦和的姿态。
“此画乃孤亲手所绘,仙鹤齐飞,仙寿永享,挂在福安堂正好。”
这份贺礼,最值钱的就是装字画的金丝楠木盒了。
荣安郡主至少花了大价钱买了缂丝工艺的寿桃图,龙皓昌随手画一幅图就送来了。
夏老夫人只能诚惶诚恐的接过来,展开画卷,少不得要夸赞一番。
很快,龙皓昌的《松鹤图》就同白轩老先生的《仙寿图》挂在了一起,夏老夫人不能厚此薄彼,也在香案前拜了拜,感谢皇恩浩荡。
周围的贵女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把一副平平无奇的《松鹤图》夸上了天,甚至连白轩老先生的画作都被比了下去,把龙皓昌吹成了书画奇才。
龙皓昌端坐于主位上,享受着众人的吹捧,他冲着纪云欢眨了眨眼睛,眼角抽搐着,显得他那张脸更丑了!
纪云欢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忍不住同喜子嘀咕道:“他不会觉得挤眉弄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