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五河和宋词走了,小青便在沈芸芸身边坐下问:“小姨,你说寸不寸?”
沈芸芸纳闷了:“怎么了?”
“你说这小舅和宋宋回来前,他怎么连连出事,被肥婆打破额头,被二舅母打肿脸,从小到大,他连根汗毛都没少过呀,从来没有的事呀。”
顾衍一看小青又在纠结这个问题,不由得就笑了,小青一看顾衍笑,就不满了,忽然想起什么,去热了杯牛奶递给顾衍说:“睡觉前也要喝一杯高钙奶。”
顾衍接过去慢慢喝起来,沈芸芸到这会儿才终于回过味:“青儿,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呀,你说彤彤被打,又说老五和宋词回来,果然有猫腻呀,彤彤不会是老五的吧。”
八卦是每个人的天性,对于女人来讲,八卦简直就是日常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沈芸芸想到这里,立刻就和小青坐得更近了。
沈芸芸的猜测得到小青的证实后,生气地把小青一通埋怨:“好啊,青儿,白疼了哈,平日里都白疼了哈,这么大件事都瞒着小姨,看小姨以后还疼不疼你了。”
“小姨。”小青晃着沈芸芸的手说,“你那么忙,宋二哥又在酒厂,我怕一个不小心让宋家知道了,宋词妈闹到部队上去,小舅怎么办?”
“我是那种不知轻重的大嘴巴吗?”
小青好说好歹得到沈芸芸的原谅又说:“小姨,这事还不能说出去呀,让小舅和宋宋自己说。”
“放心,不说。”
小青放下心来又叹口气,沈芸芸搂着她问:“怎么,舍不得?”
小青眼圈立刻就红了,沈芸芸揪了她的脸一下说:“什么嘛,那是他亲爹亲妈,你说为什么在他亲爹亲妈回来之前频频出事,那不就是一种预兆吗。”
“这种事,外婆信,以前我是不信的,这一下,我都有点小信了,好神奇哦。”小青立刻由悲伤转化为探秘,这时丁仲之在外面打喇叭的声音传来,沈芸芸便说,“和你胖爸倾诉完了,我得走了,好神奇哦。”
小青恋恋不舍地把沈芸芸送到门口,目送沈芸芸走,才转身返回来,见顾衍已经喝完牛奶了,便叫来训练师,一起把顾衍扶上了楼。
训练师离开后,顾衍冲小青说了一句:“好神奇哦。”
小青扶顾衍坐下后又来了兴趣:“顾衍,你不觉得好神奇吗?”
顾衍用手抚抚额,小青不满地拍了顾衍好几下,顾衍握住她的手说:“好了,你今天也够累的了。”
小青赶紧侍候完顾衍洗澡换衣服,她也洗完,出了浴室见顾衍在拨电话,小青有点纳闷地问:“这么晚,你打电话给谁?”
“封剑这丫的死哪儿去了,说好了今天拿卷宗给我的,都这会儿了,不见人,还不接电话。”
“我去看看他回来没?”小青赶紧跑到书房,敲了好一会门,都没人开,她就推开门,见屋里没人,就赶紧去告诉顾衍。
把顾衍气得肝疼,连骂了好几声“混帐”,把电话拨给顾远山,知道也没去顾远山那鬼混,顾衍又不知道那两制服男仆的电话。
小青赶紧下了楼去敲门,也没人开门,但是小丁医生出来了,小青一问,小丁医生哦了一声说:“好象剑少有个朋友过来了,叫什么举子的,一起玩去了。”
小青问着了才回房间,顾衍知道两个制服男仆跟着的,略放下心来,在别人眼里,那两是制服男仆,但顾衍知道可不是一般的男仆。
小青扶顾衍躺下,抚着顾衍的胸口安慰说:“那个举子不是帮了忙的,人家来了,封剑怎么都回一下人情的,说不准卷宗都拿着了,只是人没回来而已。”
顾衍真是生自己身体的气,如果放在以前,不管封剑在哪儿,他都非找去,拿不到东西,不弄死封剑,但这会儿,身体很累,一整天除了早上做训练,中午和晚上去外婆那里吃个饭,参加个家庭会议,就跟精力透支一样,神烦。
小青见顾衍的拳头紧紧攥着,知道他心烦,又抚了好一会胸,说了不少封剑的好话,顾衍才慢慢平静下来,松开了手,小青又给他按按肩,手和腿,让顾衍彻底放松下来,终是睡着了。
小青吁了口气,用手轻轻捶捶肩,又去看两个小家伙,见安安的小被子被蹬开了,给安安盖好,又一个亲了一下又一下,才关了大灯,留盏夜视灯,离开了小卧室。
小青醒的时候,身边没发现顾衍,她吓了一跳,顾衍现在身体的协调性还没完全恢复,从平躺到起身还是要借助下外力,如果不借助外力,动静一定不小,不知道他怎么起来了,问题是自己还没发现。
隐约听见门外有声音,小青赶紧走到门边,听见拐角沙发那里传来封剑的声音:“哎呀,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说好的事,一定会去办的。”
“那你昨天怎么不给送回来?”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亲自给我送到,我能放心吗?”
“我信你。”
“爱信不信。”
“以后去不熟悉的地方,多带几个人。”
“哎呀,举子是我打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哥们,在部队有些级别,这不路过办事,今天一大早就要赶回部队,所以才急急忙忙约在一起喝两杯,不就这样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