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不知道顾衍最近在忙什么,一放学就没影,周六周日也没见着,偶在自己没睡着没事的时候碰上,问他,他只是笑笑,也不说干什么去了。
顾远山几次周末没碰上顾衍,还有点生气,说顾衍不会在关键时刻要摆他一道吧,当然顾远山现在讲这些话多出于开玩笑,而且他和沈五河的成绩现在上来了,有不会的两人互相讨论还都可以解决,两人实在解决不了,还可以打个电话抓个壮丁。把苟结巴提溜来,比起顾衍,苟结巴是自私的,轻易不肯传道授业,顾远山和沈五河就会使出招术,对他进行一番极不人道的严刑逼供,明摆着一被捕就只有可能当叛徒的苟结巴很快就全就全招了。
苟结巴最近出入沈家也少了,好象也在埋头苦干,其实是小青因为国庆汇演的事,非常生苟结巴的气,每次苟结巴来,都不太爱搭理,苟结巴来沈家,就是冲着小青来的,他那敏感的小性格,对别人捉弄他什么的,都无所谓,但小青不搭理他,就真受伤了。
许久没出现在小青家的苟结巴,居然戴上了一副眼镜,顾远山说他是装斯文,然后再把他一通折磨。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日子没注意,还是苟结巴戴上眼镜的缘故,小青倒觉得苟结巴比以前耐看许多,只是她还在生苟结巴的气,依旧没搭理。
沈芸芸的婚事比较仓促,沈家急,丁家也急,从订下来到婚期也就两个月,婚期还定在节前。
梳好头,穿上嫁衣的沈芸芸真的很漂亮,小青噘着嘴站在旁边,沈芸芸拉过小青,小青不由得问:“小姨,你喜欢丁仲之吗?”
“不喜欢,为什么会嫁?”
“小姨,为什么突然做这样的决定?”
沈芸芸拉着小青,看了好一会才说:“青儿越来越漂亮的。”
小青看沈芸芸避而不谈,生气地噘着嘴,沈芸芸终淡淡地说:“与心爱的人谈场轰烈烈地恋爱,不一定能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与可以过日子的人结婚生子走完一生,不一定有轰轰烈烈的恋爱,所以我们顺其自然吧,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就不要被平淡或热烈左右,一生其实很短。”
“小姨,好深奥,青儿听不明白。”
“也许小青长大了,到了要嫁人的时候,同样也会有所抉择的时候。”
“我不怕日子平淡,但是如果不快乐,我宁可不嫁。”
沈芸芸看着这个被一家子宠着长大的,又被顾衍更加惯着的小丫头,不经意间,她已经不再是小丫头了,而是一个婷婷玉立、很有气质的少女了。
沈芸芸轻轻叹了口气说:“好,我家的小青无论将来怎样决定,小姨都是你的避风港。”
“小姨,你真好。”小青抱着沈芸芸,有点想哭,不过知道在沈芸芸大喜的日子,不应该,她只能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小姨撒撒赖。
丁仲之家在c市有房子,又在安南县给两人置了一套婚房,当然名字写的是丁仲之的,沈家并没有提什么房产证上一定要写上沈芸芸名字之类的无理条件,外婆出了五万块嫁妆,这在安南县也不算少了,丁母的脸色似乎比订亲那次要好些,毕竟她在安南市给丁仲之置的婚房也就是不到十万块的小两房。
丁家要在c市摆酒席,婚礼安排在一家四星级酒店,丁母本来安排了一辆小面包接沈家人去c市参加婚宴,但二舅一家人也要去,所以那辆小面包就有些挤,看样子丁母并不打算在这上面花太多钱。
把买青石板街的事搞定,顾衍才发现沈家也忙完了一件大事,就是沈芸芸嫁掉了,他连未来的姨父都没见过,顾衍很生气,觉得小青没把他当成沈家人,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诉他。
小青很冤枉,说赵恺亮都来参加小姨的婚礼,怎么你会不知道。
顾衍更生气,说他和赵恺亮是老死不相往来的,还以为赵恺亮利用送二舅的机会,过来纠缠他小姨的。
小青比他还生气,说一天都看不见人,谁知道你知不知道。
顾衍就生气地抽烟去了,所以丁母的小面包,让顾衍爆棚了,直接拒绝了,说去c市参加婚礼,沈家自己想办法。
两家婚期什么都安排好了,丁仲之和沈芸芸也拿了结婚证。丁母才发现沈家还有沈芸芸和沈二江两个不太对劲的人,觉得沈家有骗人之举,事前外婆没把这些事交待出来,最近有点不大高兴,如果沈芸芸的负担太重,那很可能影响她儿子的未来,现在到婚期了突然又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顾衍,实在不知道这沈家是怎么回事了,很生气地说:“你们家能想什么办法,打算坐公车去?我丁家在c市虽算不上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也有几门子亲戚,让亲家坐公车去,以后在亲戚面前还抬得起头来。”
外婆觉得坐公车去,也比挤在那辆小面包上在心里舒服,既然丁母不打算租两台车,也就随着顾衍强硬了一把。
既然亲家不领情,丁母也就不客气了,按理说接亲家参加酒席,是她男方家的一份心意,不接,在安南县和c市都说得过去,因为早些年前,嫁闺女的风俗,女方家的亲戚是不参加男方家酒席的,安南乡下,一般女方也会办酒席,是不和男方家混在一起的,县里的女方家一般都是吃吃喜糖什么的,近些年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