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走上来搂着小青问:“你没事吧?”
小青摇摇头说:“没事,苟结巴那张嘴,又不是今天才…”
“在姐面前,你就别装了,不管怎么说,苟结巴讲了一句大实话,你自己也要长个心眼,别一古脑什么便宜都让人家占完了。”
小青叹了口气问:“宋宋,你说感情这东西长了心眼,还能叫感情吗?”
“没有杂质的感情,那是水中花镜中月,所以美好真不能当饭吃,顾衍以后肯定是要找个配得上他的人的,那天我难得早起,看见他在跑步,边跑步还边听英语,他对自己无论从外在还是内在,要求都是很高的,对他的另一半,难道会没有要求,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是不可能随便找个人渡余生的。”
“你说他以后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的?”
“我想光白富美还不一定能达到他的要求,长的肯定不会太差,家里光有钱还不一定,还得有点权吧,可能一点小权他还看不上。”
小青看着宋词一张嘴吧叽着,一下就扔了一堆顾衍未来老婆的种种。
宋词说爽了,发现小青的脸色不好,赶紧搂着小青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问你,如果考不上大学,你想过干什么没?”
“就…就帮外婆也挺好的,如果外婆不开店了,我就去外面打工,一边打工一边看看外面的世界。”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你想去南边还是北边?”
顾衍走过来的时候,听小青正一脸向往地说:“我想去南边,我怕冷,而且听他们说,南边打工成本低,连被子都不用太多,衣服也就夏装多。”
“哎呀,南方蚊子多。”
“对哦,我也怕蚊子。”
“去北方吧,我好想去北方看看大兴安岭什么的。”
“啊,我们这儿出门就是山,你还没看够。”
“不一样,这山和山不一样,就象男人和男人都是男人,能一样吗?”
小青转过头,见顾衍靠在厨房那扇破门上看着她,门越破,衬得顾衍越好看,真会找背景,小青叹了口气:这么美好的人,就算只是一个过客,只是一个美好,也比没经历好。
天气好,摊子上的客人也就多,因为只是第一场比赛,还没真正拿到冠军,吃完串,就散了,顾衍和沈五河打球出了一身汗,自然回去洗澡换衣服,顾衍说什么也要把两身篮球服洗了,否则明天再穿没洗的球服,真的活不出去了,而且坚决不跟沈五河混洗,沈五河骂他怪癖多就自己去摊子了。
顾衍把小青换下来,来不及洗的衣服一起洗了,这段时间,都是顾衍在洗两人的衣服,小青外婆家是老式的直筒洗衣机,虽然是洗衣机,那是非常不方便的,天一冷,换洗衣服越多,也就越发觉得不方便了。
洗完衣服,顾衍一看时间不到九点,干脆就去县城那家看上去旧旧的百货商店,都有点过时,不过也比家里的那台好用,就勉强选了一台带烘干的洗衣机。
买好洗衣机,顾衍才去了摊子。
宋词还没走,苟结巴也没走,两人坐在那儿继续撸串串吃,沈五河专场侍候这两大爷,真是罕见的一幕。
青石板街上住的人,矛盾挺多,但有时候又象一家人,就好象小青的母亲,可以长期待在麻将馆里,麻将馆那对夫妻是收了小青家点钱,然后就无怨无悔地看顾着,而且每家之间也没太多隐私,一点事,谁家都知道。
刚才穿着那身劣质廉价没有洗的球服,一万个不舒服,顾衍自然也没吃好,现在看见宋词她们在吃,他也饿了,到厨房,沈芸芸和小青在那里忙,顾衍看了水缸一眼,满的。
小青听见声音抬头看是顾衍便问:“你刚才没吃饱吧。”
顾衍点点头。
小青转身给他炒了个蛋炒饭。
顾衍端在盘子就在小青身边吃,沈芸芸便说:“田螺小公举,去外面坐着吃吧,站着吃多累呀。”
“外面人多,我就不去占位置了。”
沈芸芸又笑问:“你是怕看见苟结巴吧,怕他再揭你的短。”
顾衍啧了一声说:“我有什么短,他可以揭,他不外乎就说我条件好,注定只是小青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小青跟我就是一个弃妇的命。就算是这样,现在经他提醒,小青最终选了看上去好象老实又贫穷又不帅又没有花花肠子的他——苟结巴,那谁又能知道十年二十年后,苟结巴会不会不贫穷,不贫穷了会不会不老实,不老实会不会就生了花花肠子抛弃小青,伤害小青,人一辈子,少则几十年,多则百年,不能预见的事多了去,小青,你说是吧。”
小青本来挺纠结的小心肝,被顾衍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顾衍不爱说话,她是第一次听顾衍说出这么多话来。
沈芸芸本来也是担心小青,想借苟结巴的话敲打敲打顾衍,顾衍一席话让她也哑口无言。
顾衍饿了,几口把一大盘炒饭吃光光,小青伸手过来接盘子,顾衍却说:“未必见得条件差的就是负责的,条件好的就是不负责的!”
沈芸芸一看顾衍分明不把苟结巴揣进泥里就不罢休的样子,只得便端着一大盘穿好的串串出去了,留空间给他揣。
沈芸芸一走,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