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结巴半天没拨通沈五河的电话,急得一脑门子汗。
顾衍听宋词那言语,丘八似乎是个挺厉害的角色,怕小青吃忙问:“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都没说地方,小青往哪儿找去?”
“麻,麻将馆,青,青石板那条街就那么家,她妈都待那儿,不用,不用说,小,小青他们都知道。”
顾衍倒是见过那个麻将馆,赶紧起身追了出去。
顾衍看见小青的身影往厕所那边跑,虽不明乾坤,也没犹豫地往厕所那边追,追到了厕所,没发现小青的踪迹,仔细找了一圈,才注意到男厕后面的院墙有块地方凹下来,那里显然经历了不少迟到早退学生的痕迹,小青应该是从这个地方出去了。
顾衍助跑两步蹭了上去,从围墙翻了出去,围墙外面是一片杂乱的旧巷子,似乎没什么人住,巷子里没见小青身影,这一带顾衍从来没来过,不熟悉。
在巷子里转了好一会,顾衍才钻出去,到了正街,分出方向,赶紧往青石板街跑去。
顾衍路不如小青熟,但速度比小青速度快,他跑到青石板街的时候,小青正从他前面穿到那家麻将馆。
快到麻将馆时,正见两个中年妇女拖着一个头上流血的清秀妇女从麻将馆出来,那清秀的妇女却不肯走。
后面有个打扮时髦,穿金戴银的女人,带着一群在这县城还算难得见着的穿着齐整得体的女人,从麻将馆里撵上去,不时拿手去推、去掐清秀的妇女,嘴里还跟唱歌一样地说:“哎哟,我说沈芸秀,你真是冤枉我死了,话没讲清楚,先别急着走呀,既然那是你男人,你把他叫回去好,别让他整天缠着我,又是车又是房地送我,烦都快烦死我了。”
小青嗷地叫了一声,秒变成一头小豹子一个猛扑,便把穿金戴银的女人扑倒在地,然后一屁股坐在那个女人身上挥拳就打。
那个女人没防,被小青一下扑到地上,瞬间挨了不少拳,哎哟哟地叫了起来:“杜瘸子,老娘我到底造了什么孽,遇上的这都是什么事呀…”说着还有停地用手拍打着地板。
女人的那些帮手一看赶紧上来把小青扯开,这些女人都是成年人,个子本来就不大,一看就处于弱势,顾衍打过不少架,还真没跟女人打过,正想如何阻止。
小青却一伸手凶神恶煞地说:“这是我家跟丘八、杜瘸子的事,你们要来插手,你们就和沈五河吱个声,别到时候说我们跟你们这些街坊不讲理。”
那些女人一听,全都后退了一步但嘴里却说:“我说小青,你打人家丘八干什么,是你妈呀要抢人家丘八的金项链、金手镯…”
“滚,你们全都滚开!”小青吼了一声,那个叫丘八的女人是个成年人,到底还是有两分力气的,这会发现帮手都不敢上来帮忙,也不装娇嫩了,乘小青分神,翻身起来,一把抓住小青的头发,拖着就狠狠地往墙上撞去。
顾衍赶紧冲上去,一把抓住丘八抓小青头发的手说:“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呀。”
“关你什么事。”丘八狠着心要找回自己吃的亏,坚决不松手,使劲拽了一把头发,小青疼得叫了一声。
顾衍手上加了一把劲,丘八吃痛叫了一声,也是趁她这么一痛,松了一下手的功夫,顾衍把小青的头发从她手里扯了下来,虽然动作快,还是扯断了不少。
顾衍一伸手把咬牙切齿的小青护到身后说,“你把人家妈头都打破了,还想怎么样?”
小青却从顾衍身后猛地窜出来,一脚踹向丘八,虽然踢着了,但距离远,势弱,没起作用,顾衍赶紧又护到小青前面。
丘八没想到小青有帮手,刚才那一招没得逞,知道一时讨不着便宜,赶紧退回人群,跟受了天大冤枉娇滴滴用手捂着脸哭了起来:“我的那个天呀,你们都看见了没,瞧见了没,我要多冤就有多冤,我男人给我买的金手镯、金手链,给大家看看,沈芸秀就来打我,年青崽你哪只眼看见是我打她的,你们都给我做做证,是我打的吗?”
跟着丘八的那群女人纷纷说:“是沈芸秀自己撞的,丘八根本就没动手。”
小青见丘八已经回到那群女人中去,知道不可能冲进去把丘八拉出来,不理那群七嘴八舌的女人,拉住顾衍说:“我们走!”
丘八却不依不饶地说:“杜小青,这事没完,你以为你白打了,白挠了!”
周围已经聚积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终有人看不过了:“丘八,你差不多就行了,你明明知道沈芸秀有病,还总拿杜瘸子去刺激人家,你就故意的。”
“是呀,丘八缺德事做多了要遭报应的。”
丘八捂着胸口,委屈得不得了,小青拉着顾衍转身就走。
顾衍除了自己的母亲,还从没被女性这么拉住过手,这是小青第二次拉他,上次是拉着袖子,这次是拉着手,他能感到小青的手在打抖,还抖得非常厉害。
顾衍忽一把拉过小青,把小青搂在怀里说:“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会舒服一些。”
小青真的哭了,哭了好一会,在顾衍衣服上把脸蹭干净拉着顾衍继续往家走。
杜小青的母亲沈芸秀,被那两个女人拖着先走,因为沈芸秀不配全,也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