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胡言,本官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了!”
被这老鸨一搅和,县令面子上挂不住,赶紧喝令老鸨不要再出言。
“这位是咸阳来的康尚书,而这位,就是咱们大秦的太子爷!这些是为了咱们县里妇女失踪案而来,待会问你什么,一定要如实回答!”
“康尚书?太子殿下?”
得知面前坐的两位都是大人物,老鸨的脸上明显一滞,赶紧跪了下来,替自己辩解,“太子殿下,尚书大人,我们香满楼可是正儿八经的地方,堂堂正正做生意,明码实价,公平交易,可从没做什么坑蒙拐骗的事情啊,你们一定要明察啊!”
“上次如玉逃走,我确实是打了她一顿,可那是因为她有了野男人,要跟那个野男人私奔,赎身的钱一文都没给!不过我也只是简单的教训了一下,根本没打伤!”
“还有那白芍,也是他舅舅将他卖进来的,是她自己想不开,撞的墙!”
“再就是秋桃……!”
“哐当……”
还没等县令审问,老鸨就脸色煞白的主动交代了一大通。
可这些东西与他们想要问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或许是见到康安平与嬴飞羽脸上有所不耐,县令赶紧敲了醒木,让老鸨住嘴!
果不其然,老鸨被吓的浑身一个哆嗦,差点跌倒在地!
“当本官的话是耳旁风吗?本官已经说过了,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便是!不问就不要开口!”
县令厉声喝道。
“是,是,县令大老爷,您问就是了!”
这回老鸨算是知晓了,传她过来真不是为了那什么什么,真是要对他进行审讯。
“本官问你,你可认识一个叫做宽爷的人?”
县令一脸正色的询问。
顷刻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老鸨身上。
她是能够找到的唯一线索,一旦她说不认识,那他们可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或许只能将全县名字里有宽的人,一个一个仔细查清楚!
“宽……爷?”
老鸨皱着眉头,开始思索起来。
“噢!你们说的是宽哥吧?”
思索半晌,老鸨顿时恍悟。
“嗯,差不多,赶紧说,这个姓宽的到底是干什么的?”
见她没有否认,县令赶紧质问。
“哎呦!大老爷啊,哪是什么姓宽的啊,他姓冯,单名一个宽字!”
老鸨挥舞着香帕,笑嘻嘻的给他纠正。
搞了半天,不是问自己青楼的事情,这样一来,她也放心多了!
“冯宽?”
康安平轻声嘟囔,并看向县令。
县令微微摇头,表示自己根本不认识此人!
“你与那冯宽是什么关系?”
这次开口的是嬴飞羽。
“太子殿下啊,我一个半大老婆子,能与那冯宽有什么关系啊?就是生意关系呗!”
老鸨神色轻松的说道。
“生意关系?”
“对啊,他经常到我们这香满楼来,有时候还卖一批姑娘过来,就这种生意关系而已……!”
老鸨跪坐在地上,一边挥舞着帕子,一边说道:“你们也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姑娘要多,要有新鲜感才行,现在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卖姑娘的实在是太少了,刚好那冯宽就是干这个的,我便从他手中买姑娘!”
“哦?”
县令、康安平、嬴飞羽三人对视一眼。
看来他们找的没错,应该就是这个冯宽无疑了!
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巧,刚好这个冯宽干的也是倒卖姑娘的生意!
“买来的那些姑娘,可有契约?”
嬴飞羽狐疑的开口询问。
“太子殿下,您这么说可就是冤枉我了,我颜三娘干的是勾栏瓦舍的买卖不假,但绝对是合法的,所有姑娘全都是有卖身契的!”
老鸨手捏香帕,不断的拍着胸保证。
“那些姑娘可听话?”
“嘿嘿!说来也怪,这就是为什么我愿意买宽哥……额……冯宽手里姑娘的原因了!一个个跟调教过的似的,十分听话乖巧,比平时零散领过来的那些丫头听话多了!”
老鸨似乎喊宽哥喊顺了嘴,张口就是宽哥。
可一想到那家伙有可能是犯事了,所以她才被官府带来盘问,于是立马就改了口,称呼其大名!
“这就对了!”
一切都与嬴飞羽所猜想的一样。
那些姑娘被山里那帮畜生掳走以后,送到冯宽那,经过一番教育后,卖到各地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