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门外胡婉莹的两个丫鬟手足无措。
东弧破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御医,和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头,不用想,沉夕便知道,这人就是江大夫。
“怎么回事?”面对如此火急火燎的情况,东弧破仍旧一副冰冷的样子,仿佛里面生产的,不是他的妻子,更不是他的孩子。
沉夕懒懒的站在一边,离那些陆续赶来看热闹的女人几步远。
春红秋黄惶恐的跪在东弧破面前,早已惊恐的哭花了脸,“奴婢今早服侍王妃起身后,王妃照例亲自给那盆月兰浇水,之后王妃便突然喊肚子痛,奴婢一看不好,就让人去请了产婆和王爷”。
小丫头哭哭啼啼的总算把话说完,看似很完美。
可是…
“王爷,王爷不好了…”房门突然打开,产婆从里面跑了出来,“王爷,快请大夫进去吧,王妃怕是不好了”。
随着房门的打开,一阵血腥气息飘了出来。
“王妃…”地上跪着的两个丫鬟顿时大惊失色,立刻爬了起来也不顾礼仪慌忙跑进了房内,一旁候着的御医没等东弧破
发话也立刻跟上。
东弧破双眼微眯,不紧不慢的跨着方步进入,江大夫也跟着走了进去。院子里的女人自然不甘落后,一个个带着丫头往里走,沉夕不紧不慢的跟在最后面。
“王妃姐姐怎么了,不会是被人害的吧”,央女。
“那可说不准,想争地位的人不少,看王妃肚子里孩子不顺眼的人更多”,余香若。
“我身子不好,不知会不会给姐姐带来晦气”,朗清。
“小丫你先回去吧,帮我准备些吃的,有了身子容易饿”,沉夕边走边对着身边的小丫说。
一会儿的场面,不适合她。
小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直觉的认为姐姐又要支开她,每次有不好的事发生都会支开她。
“王爷让厨房一天都候着呢,姐姐想吃什么,我直接去拿就行”,这次,她不想走,也不会走。
沉夕倏的停住脚步,脸上带着温和怜惜的笑,“放心,姐姐这次保证没事,王妃生孩子我能有什么事,再说了,我没有小丫想的那么没用,若真有什么事我能自保,若有你在,万一有人拿你威胁我,我该怎么办?”
小丫缴着手中的帕子,低下头,不甘心,却又不直到该怎么反驳,她虽然不是很聪明,可姐姐说的话她听懂了,姐姐怕她成为别人要挟姐姐的筹码,她不要做姐姐的软肋,“可是姐姐,我…”
“我保证,这次我保证安然无恙的回去,可好?”不等小丫答应,沉夕轻轻的江小丫往外推,“我想吃福想楼的蒸饺,你出去给我买吧”。
小丫依依不舍的看看沉夕,终于一跺脚离开。
一进到胡婉莹的屋子,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便冲了过来,沉夕皱皱眉头,径自走到角落。
“王妃,王妃您别吓奴婢啊,您怎么了…”
春红秋黄跪在胡婉莹的床侧,胡婉莹脸色苍白,一双眼睛无神的瞪视着床顶。
“王妃如何?”
东弧破站在床边问那个把完脉,一脸严肃的御医。
御医摇摇头,苍老的手慢慢缕顺自己的花白胡子,“王妃身子只是虚弱并无大碍,只是,小世子生下来时已死,王妃因受不了打击神情有些恍惚”。
“世子死了?”东弧破脸色微变,却仍旧冰冷的模样。
“不可能啊”,一旁的江大夫适时开口,“几日之前老夫曾进府为王妃诊断过,王妃和世子一切安好,为何才几日而已,世子便死了?”
沉夕冷笑,“如此孩童,连这个世界都还没看一眼,真是可怜,嗜子灭魂之罪,可是要进炼狱第三层的”,沉夕似在喃喃自语,声音不大却能让站在旁边的几个女人听得清清楚楚。
余香若和央女身子一怔,随即恢复如初。
“依老臣诊断,王妃怕是中了毒,此毒属慢性毒,只对腹中胎儿有害,由呼吸而入,若孕妇吸入时间少于七天,会早产,若超过七天,胎儿便必死无疑”,老御医为东弧破解释。
“是何毒?”
“此毒为相冲之毒,是月兰的香味混合麝香,此毒虽简易,却一般不为人知,所以,很容易中毒”。
“月兰,可是这盆?”江大夫再次适时的指着窗口一盆兰花,将众人的视线成功引了过去。
“对,就是这个”,老御医连忙起身,迈着年迈的步子急忙走向月兰,在月兰上盛开的花朵上闻了片刻,又捏起种植月兰的泥土闻了几下,顿时脸色大变。
“是它,就是它,月兰的泥土中埋了麝香,月兰的兰花香
加上麝香,足已另世子胎死”。
东弧破立时寒气大盛,“谁将这兰花放在这的?”
春红秋黄连忙跪下,惶恐不已,“这…这兰花是…是沉夕侧妃送的”。
角落的沉夕莞尔,终于到了轮到她的戏码了,等了这么久,腿都酸了。
两个丫鬟话一出口,央女和余香若幸灾乐祸的看着她,沉夕并未在意,只是淡淡的看着。
东弧破明显一愣,顿时看向沉夕时,沉夕淡然的眸子让他心生不快,似乎,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