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能真的把她赶出去呢?
这是因为她是女人,她才更加明白何桃的那种表情。
她对这个郭立辉根本没有恨意。
一开始,她觉得何桃应该是不明白那档子事意味着什么,只是知道别人欺负了自己,所以每次只有提起郭立辉的时候,才会情绪激动,其余的的时候都很平静。
可是仔细想一想,现在这个社会,网络发达。
何桃又在网上卖手工,不可能不明白这种事情。
却说法官听姜如说完了话以后,就让人平何桃上庭来。
何文才一看到轮椅上的何桃被一个人推了进来,顿时就大吃一惊。
“我妹妹是受害者,你们怎么能够让她上来!她本来就有病!又是情绪激动,犯病了怎么办?病情严重了怎么办?你们谁来负责?而且这种事情,不是都要保证人的**吗……”
他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对着法官怒目而视,转头看向姜如,目光之中更是怒火汹涌。
“肃静!请原告冷静点。本法庭只有被告和原告相关人员,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绝对保证何桃的**。”法官啪地锤了一下槌子。
何文才的老婆狠狠地扯了他一下,“你冷静一些。”
何文才坐了下来,盯着何桃的脸。
他不明白,为什么妹妹会上来法庭,她是疯了吗?难道还嫌不够?还是说……她真的……
不!不可能!肯定是郭立辉骗了妹妹!
“何桃,请问我的当事人郭立辉和你是什么关系?”郭立辉的律师赵律师发问。
他是法援中心指派给郭立辉的律师,说不上多有能力,但也还算负责,之前都是按照程序帮助郭立辉。
只是郭立辉一直不配合,所以让他好无用武之地。
何桃听见问话,她深吸了一口气,默念着不紧张,不紧张。
可是看到上面站着的熟悉的人,她心情就忍不住激动。
是立辉!
见她没有回答,赵律师又问了一次,“何桃,请问你和我的当事人郭立辉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何桃正准备点头说是,却被人打断了。
“**,被告律师有诱导行为!”原告律师当即举起了手。
赵律师看到何桃被声音吓到,身体明显开始颤抖,便蹙眉道:“法官阁下,我方证人身患有疾病,原告律师声音过大,我有理由怀疑他是在故意恐吓我方证人!”
法官看了一眼原告律师,锤了一下法槌,“请原告律师保持安静。现在是被告律师问询时间。”
原告律师看着何桃,便坐下了。
何桃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情绪变得紧张,身体不受控制地打摆子。
她有些害怕,万一我没能好好地回答,立辉是不是就要被关起来了?
不行,我要振作,我要好好地表现。
赵律师又问了一遍。
何桃张着嘴,想说:是的,我和立辉是情侣。
可是她的身体在颤抖,她说不出话来。
“自……日……”她的舌头不受她的控制,在她的嘴里乱摆,让他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字眼。
她想镇定下来,她想救立辉。
可是越是这样,她越紧张,身体就越不受控制。
她望着被告席上的郭立辉,眼里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立辉!立辉!为什么我说不出来!
她在心里大喊。
郭立辉看着她颤抖着,哭泣着,一直麻木的表情出现了松动。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来,我只是一个没什么用的混混而已。
何桃无措地四处看,她希望有人能帮她。
可是法官和**员都很冷静。
原告律师带着怜惜。
被告律师赵律师更是满脸无奈。
至于她的哥哥和嫂嫂,肯定也不会帮她。
她的哥哥一脸不耐烦,仿佛觉得她丢了他的脸,
姜如叹了一口气,看来事情不妙了。
她只是让何桃的病情好转,但是并没有治疗好。
她一旦情绪紧张,就很可能会形成恶性循环。
一紧张就颤动说不出话来,然后就更紧张,就更说不出话来。
【希望她不要忘了宿主你给她的药,不然这次庭审肯定只能维持原判了。】十一担心道。
所幸,何桃看到了姜如。
她看到姜如,仿佛看到了救星,她的脑子里猛地清醒过来。
我要帮立辉。
姜如做了一个口型:“药!”
何桃福至心灵,哆哆嗦嗦地从身上挂着的包包里掏出来姜如特地留给她的回春丹。
她颤颤巍巍地吃了下去,一股热流在她的身体里流淌,她不适的情绪得到了舒缓。
有一股力量让她慢慢地镇定下来。
在众人不耐烦的时候,她终于说出了答案。
“情侣!我!和!立辉!是!情侣!”何桃一字一词地说出了答案,语气坚定,目光坚定。
她的表情仍旧是不受控制的,歪着嘴,面皮抽搐着。
可是,任谁都能听得出,她话里的坚定。
我终于说出来了!
何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