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菊宴继续进行着。
本来太后也该出现在花宴上。
那边有人来报,太后的康宁宫出了点事,暂时来不了。
皇后眉心皱起,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有些不安,让众人继续赏花,她则起身,让人去查查怎么回事。
皇后离开,在场赏花的人没了约束,更加怡然自得。
殷嫔拉着楚泓瑜坐在自己身边,没好气的道:“那元妃是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吗,你故意过去把元妃撞翻?”
楚泓瑜吐吐舌头:“皇奶奶,你看错啦,我不是故意的。”
殷嫔也看元妃不痛快很久了,没在这件事上纠缠,让人取来吃食给两个孩子。
楚泓瑜自己吃,殷嫔则十分有耐心的喂长笙慢慢吃。
不一会儿,她身边的嬷嬷走来,轻声道:“娘娘,方才小李子去王府送东西,听到了一点东西。”
殷嫔的手一顿,能让嬷嬷不分场合来汇报的事情,肯定不是一般事情。
她将手中的点心喂完之后,笑着道:“你们两个在这里也累了,该回去休息了,走,皇奶奶带你们回宫。”
楚泓瑜有些不想回去。
他偷偷看了一眼云初的方向。
一首都有各种妇人小姐过来和娘亲说话,太烦了。
看来,他找不到机会和娘亲单独在一起。
算了,左右也就这几天的时间了。
兄妹二人偷偷朝云初挥挥手,乖乖跟着殷嫔回去了。
路上,嬷嬷低声说了听到的事情:“……小李子说,前几天子夜过后,王爷从外面带了个女人回来,藏在王府,不许任何人见……”
“什么?!”殷嫔整个人错愕,“老三能干出这种事?”
她这个儿子,对女人完全没有任何兴趣,若不是两个孩子需要丫环伺候,王府恐怕连一个年轻女人都看不见。
她实在是难以想象翊儿会深夜带女人回府。
“小李子特意在王府多留了一会,旁敲侧击了好一会,才知道,那女人竟然住在延辉院。”嬷嬷开口,“延辉院,那可是王爷住的院子,让那女子住进去,意思是想让那女子做王妃吗,娘娘,王爷抗旨拒婚,是不是就和那女子有关?”
殷嫔的眉心皱起深深地褶子:“说不定还真是这么回事,你让小李子再多跑几趟,那女子姓什么叫什么是什么人,和老三到底什么关系,老三对她什么态度,都打听清楚。”
嬷嬷领命去办。
康宁宫正一片乱。
被削去了双臂的老嬷嬷跪在太后面前痛哭:“……平西王这是故意做给太后看,这是打太后您老人家的脸啊……”
“砰砰砰!”
太后将桌子上的所有茶盏都砸在了地上。
专门为瑞儿采心头血的八个人,是她的心腹,死了七个,唯剩下的这个,双手断了也成了个废人。
她身边竟然就这样一个可用的人都没了。
“楚翊!”太后怒喝,“哀家自问从未亏待过他,他怎么敢动到哀家头上来!”
老嬷嬷忍着痛道:“老奴怀疑,平西王和那云家长女怕是有私情……”
“哦,是么?”太后唇瓣浮上冷笑,“一个寡妇,一个弃妇,楚翊也敢沾惹,还为这女子坏了哀家的计划,很好,很好,如此一来,哀家倒另外生了一计……”
“太后!太后!”外头的宫女急匆匆跑进来,“出大事了!”
太后面色很冷:“别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说!”
宫女忙道:“冯、冯少爷从马上摔下来了!”
冯家,乃太后的娘家,冯家有二子,都是太后的侄儿,一个是镇守南疆的车骑将军,另一个是朝中三品大官冯大人。
太后极为倚仗娘家,闻言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摔成什么样了?”
“死、死了……”宫女胆战心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还有、方才平西王让人送来了一块玉佩。”
玉佩呈上来,叫太后两眼一黑,这是冯家的玉佩。
也就是说,冯家少爷的死,是平西王一手造成,而且首接了当的告诉了她,这是挑衅,亦是警告!
边上的老嬷嬷小心问道:“太后,平西王行事如此毫无顾忌,还要报复回去吗?”
太后闭上眼睛,跌坐在椅子上:“只能请皇帝出面,就算皇帝只打二十个板子,也算是出口恶气了。”
话音刚落下,另一个小太监匆匆走进来。
这个小太监是庄亲王身边伺候的人,太后的心神不由提起:“是不是瑞儿病发了?”
“太后娘娘,方才、王爷去御书房了!”小太监跪在地上汇报。
太后松了口气,还能去见皇帝,看来身子还行,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