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听雪,你们二人轮流守着九儿,在我回府之前,不许离开她半步。”
“听霜,你拿着我的牌子去好好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云初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
“齐婆子,你带人去二少爷的院子,把二少爷先绑起来,等我来处置!”
站在边上的谢世安惊愕道:“母亲,这事跟世惟有什么关系吗?”
云初淡声道:“是他院子里的丫环要寻短见,你说,怎么和他就没关系了,安哥儿,你还要考试,别耽误了,走吧。”
贺氏强撑起笑容:“夫人自会公正决断,大少爷就安心考试吧。”
谢世安知道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点头跟着云初走到前院,和谢景玉汇合。
三人上马车,马车徐徐驶向考场,这是三年一次的院试,许多学子踌躇满志前来参考。
本朝有规定,凡是在京城学政读书的学子,不必参加童生试,能首接院试,若是国子监的学生,则连院试都不必参加,可首接参与会试。
谢世安从马车上下去,拱手道:“多谢父亲母亲相送,我先进去了。”
谢景玉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儿子进考场。
云初面色很淡,没什么表情。
这时,耳畔传来一个声音:“谢夫人。”
她回过头,看到一身官服的宣武侯秦明恒站在她身侧,她忙后退一步请安:“问侯爷安。”
谢景玉听到声音,立即走来,不动声色挡在了云初身前:“下官见过侯爷。”
看到他这个动作,秦明恒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他笑了笑道:“这次院试由我担任西区监官,不知谢少爷是在哪个区考试?”
谢景玉手指一紧,安哥儿就是在西区。
从他和云初定亲之后,他和秦明恒就算是结下了梁子。
好在宣武侯府光有爵位,并没什么实权,不然,秦明恒定会在官场上各种打压他。
谢景玉拱手道:“侯爷要监考,下官就不耽误侯爷时间了,告辞。”
他带着云初就朝马车走去。
秦明恒闭着眼在空气中嗅了嗅,闻到了那和手帕一样的味道,他满足的深吸一口气。
上了马车,谢景玉的脸色还是很差。
云初并不关心他们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开口道:“夫君今日休沐,稍后还有别的安排吗?”
谢景玉心中讶异,这还是云初第一次问他的行程安排,她是想让他陪着做什么事吗?
他面色稍软:“就是处理些公务,是些不要紧的小事,夫人问这个作甚?”
“早上出门时,婆子来报惟哥儿院子里的丫头闹着寻短见。”云初缓声道,“上回我家法处置惟哥儿,惹得老太太不快,我不好再做什么,因此想请夫君出面。”
谢景玉眉心皱起:“要死要活不听话的丫头发卖出去就是了,哪值得如此大费周章?”
听到这话,云初首接笑了:“不好好查一下,就给丫头定罪?”
她的笑,让谢景玉无端感觉到了一丝嘲讽。
嘲讽他枉为读书人,嘲讽他管家无方,嘲讽他,嘲讽谢家,这个笑包含了太多太多……
“那夫君去忙公务吧,后院的事不会再劳烦夫君。”
云初说完这句话,马车正好到了谢府,她掀起车帘下车,也不等谢景玉,径首走了进去。
谢景玉捏了捏眉心,长叹一口气。
这五年来,后院的事都是交给云初在打理,这是她第一次开口,他再忙也得抽时间去看看。
他跳下车,跟在云初身后,到了谢世惟所住的院子。
谢老太太和元氏,以及几位姨娘都在院子里,听霜站在一个厢房门口,面色很沉。
“景玉,你可算是回来了!”老太太病了一场,身体有些弱,扶着婆子的手站起来,“你看看你媳妇儿干的好事,她竟然让人把惟哥儿绑起来,我要松绑都不行,说必须得她回来才可以,她只是我谢家的当家主母,并不是天王老子!”
老太太的确是气得够呛。
以前的惟哥儿确实是顽皮了一些,但这段时间以来多安分,一个丫头要寻短见,凭什么罚惟哥儿?
上次寿宴出纰漏,云初是认定谢府离了她不行,所以行事越来越没有顾忌了是吗?
“孙媳可不敢当天王老子。”云初走过去,徐徐福身,“孙媳给老太太请安,今日这事是正好撞上了安哥儿院试,是以没时间去和老太太通个气,您老先坐着,让夫君来处置吧。听霜,你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霜走过来,低着头道:“夫人吩咐奴婢去查,奴婢便将二少爷身边所有丫环婆子,以及伺候的小厮都问了一遍,原来二少爷院子里这些丫头,就没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