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那些刺耳尖锐的话,皱着眉头走进去:“妈你先少说两句吧,哥受伤的事跟明鸢姐有什么关系,你别什么事都往她身上推啊。”
薄钰凝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薄辞深,不敢相信明明前几天还在照顾她的人现在却躺在了这里,瞬间觉得痛心疾首。
“他这次受伤确实跟我有关系。”南明鸢神色淡淡的打断了她的话。
白秀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颐指气使的怒视着南明鸢:“都是因为你我儿子才会躺在这上面的,他要是醒不来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她的胸线起伏不定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恨不得把南明鸢碎尸万段。
“我会负责的。”南明鸢艳丽的脸庞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憔悴。
现在的她实在没心思和白秀兰打嘴仗,只想让薄辞深尽早醒过来。
南明鸢转头看向一旁的林深,淡声吩咐道:“你先去做我刚才交代你的事,要是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再告诉我。”
薄辞深是因为她受了伤,她不会放任薄氏不管。
交代完后,南明鸢也不再理会病房里的另外两人,径直拿起一杯温水,用棉签蘸湿了水轻轻擦在薄辞深干涸的嘴唇上。
看着她悉心照顾的动作,一旁的白秀兰和薄钰凝惊讶的说不出话。
“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是不是没安好心?”白秀兰一副问罪的神态。
在她眼里看来,南明鸢一向都对薄辞深冷冰冰的,现在这么反常的举动,着实很可疑。
薄钰凝看了眼南明鸢和薄辞深,眼底划过一抹了然,她轻轻扯了扯白秀兰的手,低声道:“妈,我脑袋忽然有些痛。”
“那赶紧去让医生给你看看。”白秀兰神色立即紧张起来,不悦的瞪了一眼南明鸢后,便带着薄钰凝离开了。
回到病房里,薄钰凝让要给她检查的医生离开,低声劝说:“妈,你别对明鸢姐有那么大的偏见,你看她现在也在照顾哥啊,说明她对哥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冷漠。”
“这个女人不趁机而入还算她有点良心,怎么可能还这么好心留在这照顾辞深?说不定她现在心里都在策划着怎么打压薄氏了,不行,我得让林深盯紧点她。”白秀兰不满道。
“这件事,您就不要管了,哥哥这么喜欢明鸢姐,你以后不要再诋毁她了。”
愧疚使然,薄钰凝现在已经对南明鸢有了很大的改观,忍不住为她说话。
“我看你也被她灌了迷魂汤了,怎么开始为她说话了,等着看吧,不出三天,这个女人一定会把她的狐狸尾巴露出来!”白秀兰义愤填膺道。
看着她一副对南明鸢恨彻入骨的模样,薄钰凝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一连好几天,南明鸢除了必要的应酬以外,其余时间都待在病房里照顾薄辞深。
过来给南明鸢送文件的陆程,看着在病房小桌子前办公的南明鸢,忍不住道:“南总,你现在都快把这个病房当成了自己的办公室了。”
南明鸢目光从文件上移到薄辞深身上,好几天了,他的身体都没有意识。
难道他真的醒不过来了吗?
中午,黎琛过来给南明鸢送饭。
看着那道瘦削的身影在病床前忙前忙后的,一股复杂的情绪顿时交织在他心头。
他疏解了下情绪,抬脚走了进去:“明鸢你先吃饭吧,别太操劳了,免得累坏了自己的身体。”
“你说他会醒来吗?”南明鸢喃喃低语。
沉默了好一会儿,黎琛才缓缓开口:“会的,所以你别太担心。”
南明鸢看着薄辞深那张平静的脸,黑亮的眸底慢慢浮漫出茫然。
从医院离开后,黎琛便开车回到了家。
他在车库停好车,忽然发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旁边。
这是父亲最常开的车。
他回来了!
黎琛迈着迅捷的大步奔进别墅里。
一进去,就看到黎父坐在客厅里悠哉的看着报纸。
见他如此泰然自若,黎琛清隽的面庞染上几分复杂神色,他大步走了过去。
黎父翻阅着手里的报纸,漫不经心的将他扫了一遍,目光落在他缠着绷带的手:“你这手怎么弄得?”
“我这伤怎么来的,你应该再清楚不过吧?”黎琛挑唇轻笑。
黎父放下了手里的报纸,冷哼一声:“我怎么清楚?把话书说清楚。”
“这几天你去哪里了?怎么所有人都联系不上你?你有没有听说过卡晶海上游轮爆炸的消息?”黎琛不答反问。
一连三个问题,句句犀利。
黎琛看向黎父的眼神中带了几分探究,仔细的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我每天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