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处理,薄辞深宽慰道:“你是我为我受的伤,我会负责到底,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会来看你的。”
司瞳揩去眼角的泪花,似乎极力忍着哭泣的冲动,挤出一个笑来:“没事、没事,辞深哥有事的话就去吧,大不了我晚上再吃点阿普唑仑……”
“阿普唑仑”听着就是个药名,薄辞深眉心一动:“吃这个做什么?”
司瞳抿抿嘴,语气极轻:“这段时间,我有反思自己之前做的错事。但辞深哥已经不愿见我,我心中懊悔,久而久之每晚都睡不着。”
“这段日子,都是靠安眠药入睡的。”
空气沉默了一瞬。
司瞳仿佛生怕他生厌一般,摆手道:“不过你放心,那个药还算有效,我没关系的。辞深哥,我不会再纠缠你的。”
“……”
薄辞深果然没再直接拒绝她。
不再撒泼打滚、发疯尖叫的司瞳又成了那个纤细柔弱的舞蹈家,她这招以退为进,确实激起了薄辞深的愧疚心。
一码归一码,过去的事他未必会原谅司瞳,但此时却无法看着救命恩人如此委屈脆弱却撇下不管。
薄辞深不答,低头在手机屏幕上敲打了一番。
“我让人把衣物送来,今天晚上,我不走。”
伤势未清的时候第一个晚上总是最难熬的,他理应留下陪护。
司瞳大喜过望:“真的?!”
她眼含热泪:“太好了,辞深哥,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入夜,护士来给司瞳换药,她的脊背肌肤原本白皙细腻,此时却被烫得起了一片水泡,皮肉皱缩在一起,红红白白的粘液渗出来,甚是触目惊心。
护士下手已经极轻了,司瞳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好疼……”
一盘的薄辞深听着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司瞳是为了他才遭受这个罪,他难辞其咎。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司瞳下意识握住了薄辞深的手,碍于她在换药,薄辞深便没有直接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