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鸢不敢置信瞪他,“薄总,这是我的车!”
“我知道,我和你一起去吃饭。”
南明鸢是真弄不懂现在的薄辞深了。
做夫妻的时候,她做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到他面前,他也未必能得他一个好脸色。
现在离婚了,强行上她的车蹭饭?
“下去!”
薄辞深虽受了伤,手上的动作倒是分毫不减灵活,直接扣上了安全带,“刚刚还说谢谢我,现在吃一顿饭也不愿意?”
薄辞深缓缓坐正身子,理直气壮,“我帮你了的忙,共进餐食,没有什么过分的的吧?”
如果情绪可以化为实质,南明鸢头上此刻一定会出现三条黑线。
一码归一码,这能混为一谈么!
心中虽然无语,但南明鸢估摸着这神经病也不会下去了,只好利落地关门上车,启动。
不知怎的,今天的安全带也和她作对,南明鸢拧着眉半天没有拉起来,烦躁的“啧”了一声。
“我来。”
薄辞深倾身凑来,间距骤然拉近,南明鸢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醇厚清雅的古龙香水的气息。
薄辞深一只手极有分寸的绕过南明鸢的腰肢,在椅上寻摸片刻,腕上精致的表偶尔擦过她单薄的裙摆。
南明鸢下意识要往后仰,男人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别动。”
气氛浓沉,车内静得落针可闻,只余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动作间,薄辞深嗅得一点南明鸢发间熟悉的清香,回忆不自觉涌上脑海,险些心驰神摇。
片刻,他找到了安全带的卡扣,为南明鸢系紧。
“好了。”
以往薄辞深从没为她做过如此仔细的事。
只是简单地寄了个安全带,空气却莫名有些燥热,南明鸢轻咳一声,打开了一点车窗通风透气。
上路,南明鸢专心且松弛,仿佛对汽车驾轻就熟,开得又稳又快。
薄辞深不禁再度感叹,恢复了记忆的南明鸢才是真正的她,找回了灵魂,她有百般才艺傍身,处处令人惊艳!
……
车辆最终在一家名为森美的西餐厅前缓缓停下。
南明鸢一个娴熟的回身倒车,停好位置,拿上包便下了车。
餐厅环境高雅,装潢以低饱和度的棕灰色为主,简约而不失贵气。
空余处圈出一个小台,台上有穿着礼服的大提琴手缓缓奏乐,悠扬婉转的音律如流水一般倾泻而出,令人陶醉。
一进门,服务员便热情地迎了上来,找出空位引领他们坐下。
“两位想吃些什么?”
薄辞深优先将菜单递给了南明鸢,“你先看。”
服务员看着这绅士的行为,眼睛都快冒桃心了,她忍不住道:“两位真是我见过最般配的夫妻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
打他们并肩走进来的那一刻起,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姿容绝佳的一对男女,气质不俗,任谁看了都要羡慕三分!
服务员嘴甜极了:“小姐,您好福气呀,丈夫这么帅气又会疼人。哎不对不对,我要是有你这么漂亮的老婆,我也得捧在手心里护着!”
薄辞深被哄得十分高兴,面上隐有喜色。
他从皮夹里拿出几张票子,也不数,直接递给了服务员当小费。
“谢谢,谢谢先生,您真是太大方了!小姐,你丈夫人可真好!”
南明鸢眉心突突直跳,这服务员见到一男一女就认为是夫妻的毛病是哪来的?
“……我们不是夫妻。”
服务员呆了:“啊?可你们看着明明就……”
明明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她这双眼睛还从来没看走眼过呢!
“前夫。”
南明鸢淡淡一句,“有结婚证的才是夫妻,我们只有离婚证。”
薄辞深猛地一噎,如鲠在喉。
服务员在旁边瞪大了眼睛,这么漂亮的姑娘也舍得离婚,这男人是不是眼瞎?
顿时,服务员看薄辞深也不觉得帅了。
她只贴心的为南明鸢介绍新推出的菜品,“小姐,您平时都喜欢什么口味?这道口蘑汤很不错的,是我们店里的招牌。”
南明鸢不是很有胃口,拿笔圈了两个菜:“我就要这些。”
说着,将菜单递给了薄辞深。
薄辞深似乎早就做好了决定,拿着笔在菜单上勾了好几道菜,服务员接过一看,迟疑道:“先生,这些会不会太多了?”
南明鸢一瞥,只见他选了和风牛蒡烧肉土司、烤鳀鱼纽约客牛排、珍珠玛瑙蛋、蒜香高汤、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