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南明鸢下意识应了一声。
宋珏眨眨眼睛,幽幽的目光不错眼地盯着她,“还能有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呗。”
“……”
宋珏抿唇,心里有件事他憋了很久了,这时气氛正好,就忍不住得想问——
“南小姐,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或者换句话说,你当初究竟看上薄辞深哪点呗,我学学?”
从客观角度看,薄辞深帅气多金,是无数女人爱慕的对象。
但那都是不了解他的女人,其实他这个兄弟有时候脑子转不过来弯来,直男到无可救药,如果没有足够的包容心相处起来还是很心累的。
薄辞深外貌条件好,宋珏自认他也不差呀。
摸着良心说,他肯定比薄辞深有情调懂浪漫,能让南明鸢开心,怎么就不能吸引她的喜欢呢?
南明鸢见状皱了皱眉。
“不用学,那不过是个失败案例罢了。”
宋珏闻言,眼神暗淡了下去。
片刻后,他抬头,虔诚且郑重地握住了南明鸢的手,“明鸢,我知道你过去受了很多苦,给我一个保护你的机会,做我的女朋友吧。”
南明鸢愣了几秒。
两人四目相对,宋珏一秒也舍不得移开目光。他觉得现在的气氛实在是太合适了,就应该乘胜追击。
南明鸢收回了目光,她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儿了,不再会为这种情节感动到流泪。
只会浑身起鸡皮疙瘩。
“别闹了。”
她利落地抽回手,淡着眉目道:“我也算是你的前嫂子,兄弟之妻不可欺,撬墙角你也好意思,不怕被揍?”
“凭什么不能撬!”
宋珏急了,十分不认可南明鸢的说法,“再说,我这也不是撬墙角,我可是在你们离完婚之后才正式追求你的,现在是新世纪了,没得谁要为谁守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恋爱自由!”
南明鸢被他急头白脸的样子逗乐了,笑着搡了他一把:“去去去,没个正形!”
宋珏见美人含笑,真如明珠绽放光华一般,叫人目眩神迷。
他再度凑过去,试图牵过南明鸢的手,“明鸢,我说的你真不再考虑考虑了?我也是很帅的,身体也很好……”
南明鸢听到这么亲近的称呼就浑身发毛,她被宋珏的锲而不舍弄得无奈又好笑,伸手给了他个暴栗。
“你想都别想,老实点!合同没问题了吧?没问题就赶快回家去,受不了你。”
南明鸢下了逐客令,推着宋珏就要让他往外走。
宋珏不死心,依依不舍地从门后再度探出脑袋,朝南明鸢大声道:“我一定不会放弃的——”
南明鸢失笑无语:“快走!!”
……
此刻,薄家。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管家迎上去替薄辞深接过他脱下的外套,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少爷的脸色很不对劲。
也不是愤怒,更多的是沉浸在某一事件中的恍然与不可置信,眉心轻蹙间,还有几分自责的意味。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管家知道薄辞深此时心情不佳,也不敢多问,只是替他倒了一杯热茶,而后默默退下了。
薄辞深没有心思饮茶,点开手机拨通——
“林深,来我家里,立刻。”
接到通知的林深马不停蹄地开车往薄家赶,不到十分钟就风尘仆仆地出现在薄辞深眼前。
他也看出薄辞深面色不善,不是生气,也不是单纯难过,仿佛被某事震撼到了。
于是说话更加小心敬慎,“总裁,您找我。”
薄辞深狭眸眯起,看着窗外,似乎有些放空,好像思绪随着眼神飘忽到了很远的地方。
“三年前发生过一次邮轮爆炸案,南氏大小姐命丧邮轮,你去查查所有细节,回来一字不差地全部告诉我。”
林深感觉到薄辞深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犹豫了一瞬,开口道:“总裁……您这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我去了一趟南氏,知道了一些事情。”
薄辞深回神,淡淡瞥了他一眼。
林深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话要竖起耳朵仔细听。
“我问了南明鸢的亲信,他告诉我了一些事。”
薄辞深点了支烟,脸上出现了一种林深从未见过的神情,眉宇间甚至携着几分懊恼之意,“他说,南明鸢现在和过去的变化那么大,是因为她曾经失去了记忆。”
“她没有想要刻意隐瞒身份嫁入薄家,更没有什么别的企图。不是为了钱,也不是为了窃取商业机密,只有单纯的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