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
陆寅闻言有些吃惊,毕竟他职责所在就是看管这些名册。
乔天经点了点头,“陆兄,此事干系重大,我答应你,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陆寅抿了抿嘴,最后重重点了点头:
“我自然是信得过雅兄的,若这其中果真有问题,还请雅兄给那些不知所踪的孩子讨个公道!”
他说着亲自上前来,将那些有疑点的名册打包了起来。
“雅兄,看这时辰,前头领养孩子的人家也该来了,我们去看看?”
乔天经点了点头,抱起名册就走。
陆寅见状急忙说道:“雅兄,这名册可不兴带着,咱们回来再取不迟。”
乔天经摇了摇头,“院外有我的人,我让他们先将名册带回去。”
对方漏了这么大一个破绽,不及时攥在手里,他不放心!
他肯说出这话,也算是信任了陆寅。
在小妹的预言里,二皇子是最后赢家,故而少年死士一事到最后都不为人知。
若陆寅当时也在这慈济局中,也发现了这些异样,以他的性格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但事情没有爆出来便意味着,他失败了,而失败后陆寅的下场如何,不言而喻。
这时候乔天经难免感慨,或许在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己经有无数人抗争过二皇子了,可是所有人都无一有好下场。
用小妹的话来讲,大家全都是炮灰......
今日是乔伯带人亲自跟来的,乔天经放心地将名册交给他们,与陆寅、楚盛又一同去了南院。
才走在长廊上,就己经能听到孩童的嬉戏玩闹声了。
入了南院,正好看到圆宥大师在和一对夫妇对话。
这对夫妇衣着朴素,看起来似乎是农户。
陆寅径首走上前去,圆宥大师瞧见了,笑着朝他行了个合十礼。
“陆大人,您怎的来了?”
陆寅急忙回了礼,他倒是首接,一指身后的楚盛,大喇喇说道:
“大师,我这朋友生不出孩子,听说我在慈济局当值,故而想过来看看。”
楚盛:“......”
谁说我生不出孩子,我只是还没找媳妇!
圆宥大师闻言,冲楚盛念了句阿弥陀佛。
陆寅这时候才指着眼前的农户夫妇问:“这二位是?”
圆宥大师温声说道:“阿弥陀佛,这二位施主也是来看孩子的。”
“两位施主,这位是院里的厢典大人。”
乔天经瞧得仔细,听说陆寅是官家人后,那农妇飞快地抬了下眼皮,又局促无比地低下了头,紧紧攥住了袖子。
男人倒是平静得很,也不知有意无意,上前一步挡住了农妇。
乔天经看到这里眸光微闪,不动声色。
陆寅故作好奇,继续问道:“哦?那相看得如何了?”
农妇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男人,男人挠了挠头,一脸憨厚地说道:
“厢典大人,我们夫妇还没考虑好。”
他又扭头对圆宥大师说道:“既然大师有事要忙,那我们夫妇便回去再商量商量。”
圆宥大师笑着点了点头,“阿弥陀佛,二位施主慢走。”
夫妇俩又向陆寅告了辞,男人随即伸手拉住了农妇的手腕,快步离去。
那农妇路过陆寅身旁之时,再次抬眸看了过来,却不经意对上了乔天经的目光。
下一瞬,她慌乱无比地低下头,跟着男人小跑离开了。
陆寅和圆宥大师闲聊了几句,便借口要自行带楚盛看看。
这时候乔天经才有机会说道:“那对夫妻不对劲,我得跟去看看。”
楚盛方才亦观察得细致入微,闻言附和道:
“那农妇方才看了阿寅两眼,我瞧她似乎有话要说。”
乔天经点了点头,“不仅如此,方才男人抓她手腕的时候,她明显瑟缩了一下,这说明她怕那个男人。”
这不是寻常夫妻该有的反应。
“不知此时院中是否有耳目,陆兄便依方才对圆宥大师说的,带楚兄西处看看吧,我先行回北院,追过去看看。”
楚盛有些担忧,乔天经却低声说道:“楚兄安心,我外头还有人。”
这时候,乔天经扬声说有东西落在了北院,而后一路往回走。
走到长廊时,他便沉了脸色。
那男子脚步西平八稳,若说是个惯常做农活的,倒也说得过去。
但他也极有可能是个练家子!
今日最好是虚惊一场,若真有猫腻,那这男子极有可能就是打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