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晋城家的地,就在家后面。
不一会何晋城就站在了地头,蹲下来捏了捏土,发现都已经晒干了,眉头就皱了皱。
说来也奇怪,按理说这个季节应该下雨的,结果这几天硬是一滴雨都没有下。
大黄都种下去两三天了,如果还不下雨,那就有些麻烦了。
所以呢,何晋城说要浇水,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何大夫,求您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解释一下吧!”
郝干事立刻上前,近乎哀求地说道。
“你们没看到我在忙吗?地里的药材都要旱死了,我哪有心情听你们解释啊!”
何晋城撇了一眼郝干事,淡淡说道。
郝干事一怔,旋即一片大腿。
“这件事交给我们了,何大夫你到旁边休息一下,今天我保证帮您把这块地浇个遍!”
他可是个人精,一听何晋城这么说,就表示这件事有转机啊。
地里的药材要旱了,那我帮你浇地,是不是就能有机会求得原谅呢?
“这样不太好吧,你可是干事,哪里是做这种脏活累活的啊!再说了,离我这块地最近的水渠,也有二里路呢。”
何晋城一副很是为难地样子。
二里路?郝干事还真就吓到了。
这块地最起码也有三亩,二里路这么来回挑水浇地,怕是会直接累死吧。
一旁的宋仁新都想把郝干事打一顿了。
你特么干什么不好,浇什么地啊。
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老子可不干!
“看吧,我还是自己挑水吧,三五天时间,差不多就能浇完了吧!”gòйЪ.ōΓg
何晋城耸了耸肩,还真就回家拿扁担和桶去了。
等何晋城一走,宋仁新就骂了起来。
“老郝,你能不能不要擅作主张,这活是我们能干的吗?二里路啊,一趟我就得累趴下!”
“那你还能有什么办法?我看你就是不想在县医院干了是不是?我还想继续上班呢!”
郝干事咬着牙说道。
如果真的有办法的话,他当然也不愿意干这个活了。
可是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宋仁新犹豫不定,但是一想起自己真要被赶出医院的悲惨下场,当即一咬牙,就答应了下来。
“得,老子今天就豁出去了,把他这三亩地给浇了,他何晋城还不给两句好话,我就跟他急!”
不一会,何晋城就拎了好四个木桶还有两个扁担过来了。
“这天,真是热啊!”
只见何晋城拿着桶,却没有要去打水的意思,反而是坐在了阴凉地擦起了汗。
郝干事朝着宋仁新使了眼色,两人就笑着凑了过去。
“何大夫,您是神医,这种粗活怎么能让您来干呢,还是让我们来吧!”
郝干事笑呵呵地说道。
“不行啊,你们干不来的,累坏了我可没钱赔偿!”
何晋城连连摆手拒绝。
“何大夫,我们这是主动要求挑水浇地的,跟您也没什么关系对不对,您就让我们为自己之前做过的蠢事赎罪吧,不然的话,我心里总是过意不去啊!”
宋仁新也终于是说了几句软话,放下了自己的架子。
“那……那就辛苦二位了?”
何晋城本来就是想让这两人为自己当免费的苦力的,假装推辞了几下之后,就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
于是,宋仁新跟郝干事,就一人挑着两个水桶,往水渠那边打水去了。
足足半个小时候,两人这才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要说他们二人毕竟是城里人,原本满满当当的两桶水,这一路晃来晃去,就只能下小半桶了。
倒在地里,还没看到那土壤变湿呢,竟然就被太阳晒干了。
两人立刻都傻眼了。
这么浇下去,猴年马月才能浇完啊!
但是现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何晋城就坐在凉阴地休息,没事还练了练几套拳,打的是虎虎生威,精神抖擞。
再看宋郝二人,不过来回两趟,就都成了汗人。
身上衣衫全都被汗水浸湿了,皮肤被太阳晒的通红,如同煮熟的螃蟹一般。
一上午,两人累的精疲力尽,才堪堪挑了五六趟水。
对于整整三亩地来说,绝对是杯水车薪了。
等两人第七趟回来的时候,发现何晋城不见了。
一时间,两人直接瘫倒在地。
“玛德,老子再也不要挑水了,这特么是人干的活吗?”
宋仁新这辈子也没干过这么重的活,这才半天时间,都快要了他半条命。
“你……你不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