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与孙坚已经结盟,必定会让荆州如坐针毡! 这种事情,陆扒皮身为一军主将,自然不会胡说! 否则不只失信于人,孙坚也会直接与他翻脸! 反而自己能被定罪谋反的唯一理由,就是交州刺史朱符! 如今陆扒皮手上必然已经有了人证口供,他们想要趁机除掉朱符! 只是陆扒皮却从未明言,那就是还想与他们士家做交易! 能不能做成,则要看他的粮食会不会及时运出! 至于陆扒皮与朱符之间,唯一牵扯的是钱塘侯朱儁的人情! 此事于他而言,倒并不重要! “陆扒皮既想救人性命,又想找我等要粮,怎么还敢杀掉士武?” 士壹眉头直跳,义愤填膺:“天下生意,有这般好做的吗!如果士武还在,我们宁可得罪交州所有世家,交出两百万石水稻也未尝不可!但是现在,我们还有得谈吗!” 他心中怒火熊熊燃烧,陆扒皮这个混蛋,简直欺人太甚! 两百万石水稻,正是他交州底线,所有世家的存粮! 他们交出去,也会让交州所有世家一贫如洗! 陆扒皮先杀人,后勒索,难道觉得他们交州没有一丝血性吗! “兄长,那三万大军……” 士?明显比士壹冷静一些,稍稍思忖,咬着牙硬蹦道:“如今,还来得及吗?” 他是想到了几场大战,他们交州在扬州面前,确实不堪一击! 如今扬州大军实力未损,而他们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这三万大军出去,还回得来吗! “一切如同算计好一般,我们对陆扒皮一无所知,他对我们却好似无所不知!” 士燮一脸苦涩:“粮食像是他有意算计,就是要掏光我交州底蕴!而大军集结,则在他第二封信来时,我们就已经无力阻止了!” 士?疑惑一下,怎么会无力阻止? 他再次看了看陆远的第二封书信,依旧未看出什么门道! 只能看向士燮,想要得到一个解释! “谋人,人亦谋己!我们谋略不如人,战术不如人,兵法韬略,武器装备全部不如人,此战已经输了!” 士燮再次重重叹息一声:“如果是其他人来攻,我们是战是降,还尚有余地!但是陆扒皮来攻,我们就已毫无选择!即便我士家想要投降,其他各大世家也不会同意!” 他顿了顿,继续道:“陆扒皮正是看透了此点,所以才敢肆无忌惮,杀人勒索!而我们却毫无办法!如果此时想留下大军,不战而降,只会成为各大世家公敌,就此被赶出交州!” 士壹呼呼喘着粗气,气急败坏:“陆扒皮与我们士家之间,到底有何深仇大恨,让他要这般刻意针对,执意取了士武性命!” 同族兄弟之间,他与士武交情最好! 此时也最为震怒! “我们之间并无仇恨,只是立场不同!” 士燮垂头丧气,眉宇黯然:“筚路蓝缕,以启山林!我们士家来到交州日久,许是忘了祖宗艰辛,以至于遭此大祸!士武本有一线生机,可惜陆扒皮时间紧迫,无意耽搁!” 他心中清楚,陆扒皮如此狠辣,不只出于立场,大部分原因是为了争取时间! 就是要以此手段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不给,那就出兵强取! “事到如今,兄长还想与他相谈?” 士壹神色阴郁,硬邦邦道:“今夜大军就会遭遇,如果大战无法避免,那就在此静等结果!就算战败,大不了我们带着粮食逃到日南再做打算,何必便宜了他!” 士?同时接口:“正是如此,大战尚未有结果,兄长何必先行言败!我士家在此经营多年,岂能这般委屈于人!” “知道我为何只叫了你们两人前来,而没叫其他士家子弟吗?” 士燮颓然一笑:“我交州已无兵力,就算当下能有一时小胜,难道还能反攻到扬州不成?但是如果战败,我们怕是连转移日南的时间都没有了!这份粮食,正是为了争取些时日!” 士?惊疑不定:“兄长,不能等待一日?就这么直接给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给了!” 士燮面沉似水,语气却格外决绝:“无论此战成败,我们都要转移日南,再行图谋!速去安排吧,不可拖延!” 士?一怔,从未想过自己兄长会如此悲观! 不过兄长往日俱是和煦春风,今日却言辞犀利,不容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