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奔向医馆。 刘协有心召见曹操,刘备。 刘备眼含热泪,准备进宫请罪。 而益州,绵竹,则是别有一番盛景。 益州牧刘焉,正与他最信任的谋士赵匙对弈,兴致正酣,其乐融融。 “主公,此刻时机,应该成熟了吧!” 赵匙手执黑子,笑眯眯道:“虽说先行未必成胜,但现在宗室,刘表与董卓牵扯不清,刘岱与袁绍相互勾连,刘虞则已被推到台前!主公再不落子,丢的先手太多,就怕错失良机啊!” 他与刘焉共同商定大计,共同入蜀,共同稳定益州局面,彼此早已无话不谈! “你呀,还是心急,让他们先走!” 刘焉不以为意,呵呵笑道:“此事不可着急,更不可冒进!等张鲁在汉中再闹一闹,帮我等做个理由,虽然心向朝廷,可惜米贼作祟,截断交通,无法往来……” 他知道赵匙所说,是益州的天子之气。 不过他依旧觉得时机尚不成熟。 “主公还要任张鲁再闹?” 赵匙稍稍思忖,迟疑道:“主公是因为庐江那位,才不愿意在此时张扬?” 他心知肚明,张鲁的五斗米教,在汉中闹得已经够凶了! 还要隐忍,只能与庐江新崛起的那位骠骑将军有关! “此人绝非善类,先让他们在外折腾一时吧!” 刘焉手搓棋子,有如智珠在握:“非刘不王,我大汉没有异姓王,他们终究都是妄想,不足为虑!不过我等却要小心被他们裹挟,以至于刘虞一般,进退两难!” 赵匙微微点头,刘虞的局面确实是进退维谷! “猴儿脸,你输了!” 刘焉忽然一按棋子,哈哈笑道:“看吧,不能冒进!你总想屠大龙,哪有这么容易!从古至今,只有楚霸王一战屠龙,结果呢,死得多惨……” 赵匙一敲脑门,摇头失笑:“主公英名,如此我便懂了!如今世道太乱,我等正该关起门来治理一番益州!任他们在外疯咬!” “正是此理,稍稍关注下荆州……” 刘焉稍稍正色:“我皇室脸面,就要被刘表丢尽了!一介书生,弄什么八俊!满腹经纶却依旧懦弱不堪!屡次接受董卓任命,更与荆州世家合作,简直是作茧自缚,不知利害!” 赵匙神色一凛:“主公放心,我懂了!” 他知道刘焉计划,益州再要发展,就只有荆州,这与刘表为人如何无关! 荆州,襄阳。 荆州刺史刘表正与蔡瑁对饮,随意闲聊。 “德珪,袁术与孙坚割据南阳,如之奈何?” 刘表漫不经心道:“如今你我将成家人,你有话不妨直言,无需客套……” 他借各大世家平定荆州,现在孙坚归来,依旧有心再借世家之手,将孙坚赶出去! 甚至为此不惜要娶蔡瑁之姐,年近四旬的蔡夫人! “使君,末将说了实话,你可别不喜啊!” 蔡瑁自斟自饮,不疾不徐道:“袁术等人割据南阳,但使君不是也割据荆州了吗!而且袁术是自封太守,使君是受董卓任命,都与天子无关,本就没区别,这两不相干吧……” 刘表老脸一沉,这个山野草莽,竟敢当面将自己划到了董卓一党,真是岂有此理! 无非是董卓进京时,执金吾丁原,城门校尉陆纡纷纷惨死,而自己这个北军中候,没有做无谓牺牲,之后又接受了朝廷任命,前来荆州任职罢了! 可自己尊的是朝廷,又不是董卓私下任命,这群山野草莽懂什么! 蔡瑁不以为意,继续道:“使君,如今相安无事,何必再起争端!当务之急,还是如蒯氏兄弟所言,广施仁政,招揽贤才,这样即便袁术相攻,也不足为虑!” 刘表老眼微眯,语气淡淡:“上次不是已经做过了吗?” 他心头厌恶至极,这群草莽只帮过自己一次,自己也已给过极大回报。 现在想用他们一下,他们竟然再提要求! 当自己这个荆州刺史,是和他们谈生意吗! “仁政,贤才,自然多多益善!” 蔡瑁对刘表的神色视若无睹,干巴巴笑道:“仁政与之前一样,一点田产而已,贤才则是我蔡家子弟,他们均擅长水战,若能在荆州各郡县任职,必可抵挡袁术,孙坚!” 他随即取出一张布帛摊开,露出上面密密麻麻的条陈,名单。 “你要替老夫在荆州做主?” 刘表扫了眼布帛,不禁怒不可遏:“你别忘了,你派与陆远修好的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