骠骑将军,冠军侯! 这是所有大汉男儿,心中最大的骄傲! 同样是所有行伍军人,高山仰止的存在! 霍去病,这个如流星般一闪而过的将星,任何人都无法忽视!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却封狼居胥,给了汉民族前所未有的自信! 陆远同为行伍老卒,难掩心头激动,正色道:“陛下的心意,小将领了!” 他大概猜到了刘协的意思,只是这个香饵,他甘之如饴! 骠骑将军的军职,会让袁绍不满,冠军侯的封地在南阳地界,是袁术之地。 不过他大军南下庐江,何必理会袁绍? 至于爵位封地,他志在百姓路线,岂会在乎! 这个封赏对他来说,除了名誉以外,可以说毫无用处! 但他需要的,就是这个荣誉,这份行伍中的骄傲和荣耀! “将军满意就好!” 刘协心中稍松,沉声感慨:“骠骑将军位比三公,高于九卿,将军再不会为人嘲笑了!倒是朕初登大宝,一无是处,怕是还得再被耻笑一番!” 他不吝啬官职封赏,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算是二品武职,依旧是他大汉的将领! 而且即便他不封赏,袁绍哪天心血来潮,自封一下,他恐怕连施恩的机会都没了! 现在解决了陆远离京的事,正适合说出自己所求! “陛下体恤之情,小将感激涕零!” 陆远恢复镇定,不动声色道:“小将是行伍粗人,不擅于寒暄,不知如何能为陛下分忧!” 现在自然无人可以嘲笑他,他随手就能给典韦封个车骑将军,恶心恶心袁绍! 只是他依旧觉得,这份封赏来自刘协背后的高人,并不知道这是刘协急智。 那么天子要去皖城,天子背后的高人,同样不能错过! “万里江山千钧担,守业更比创业难!” 刘协怅然一叹:“将军的军歌,唱到了朕的心中!朕昨日才得自由,但看到肩上重担,却好像依旧身陷囹圄,不敢有一丝懈怠!却有两件棘手小事,想拜托将军!” 陆远正在思索,怎么劝刘协南下,对此兴致缺缺,只随意笑道:“陛下所请,但说无妨,小将不敢推辞!” “将军的军粮技术,朕需要以此稳定民心!” 刘协稍稍思忖,艰难一笑:“其二便是这宫中女子,她们为西凉军凌辱,朕不忍按照祖制,对她们挥起屠刀,却也没法将她们留在宫中,希望将军带她们去皖城,自力更生!” 他看出陆远无意寒暄,索性直接开口。 “陛下想要军粮……只是军粮是乔家之物啊!” 陆远不禁搓了搓下巴,郑重其事:“陛下不妨随小将前往皖城,乔家一定愿意传授!而且如今京城风雨飘摇,内忧外患,陛下不妨南下图谋大计!” 他根本没提宫中女子的事,毕竟此事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由此可以看出,刘协是个仁慈的天子! “正是因为风雨飘摇,朕才不能轻易离开!” 刘协神色毅然:“武帝,宣帝都在困境中继位,创下不世伟业!先祖勇烈在前,大汉国祚传承四百年在后,朕若在此时离开,影响之大,与迁都何异!” 他小小的胸膛中,豪情陡生,要与武帝和宣帝相比,其心思可窥一斑! 这两个大汉霸主,一个砸锅卖铁打匈奴,一个说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莫不从服! 只是这两人登基时,大汉远没有如此败落,境遇与他天差地别! “陛下,京城实在凶险,即便得了军粮又有何用!” 陆远苦口婆心:“京中禁军已经不堪一击!宫中侍卫更是形同虚设,陛下只有南下皖城,才能图谋大计!” 他听着刘协的话,也不禁微微动容,这个历史给了刘协一次机会,不知刘协会怎样? 可惜自己志在为百姓谋生路,而不是这封建王朝的守墓人! 如今京城禁军实力大损,让他的底气也足了起来! “多谢将军的美意,可惜朕此时无法离去!” 刘协语气坚决:“朕刚刚脱困,得一线机会,前路虽艰,但朕若因此畏惧,置祖宗基业于不顾,将来九泉之下,何以面对列祖列宗!不过朕看过报纸,若有机会,终究会去看看!” 陆远沉默不语,刘协没听出自己的言外之意? 只是刘协现在如此决绝,倒让他有些难办了! 本来就是想借大军之威,让刘协自愿跟自己走,但现在看来,这显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