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陆家小贼和曹阿瞒的事,他当然清楚。 上党郡确实是这小贼送的,可谓投桃报李,出手大方。 他同样喜欢纯粹交易,不涉及人情,只是还得确定对方筹码。 “一言为定,陆某等将军消息!” 陆远随手将一个包子递了过去,笑容满面:“还请将军转达一声,天下虽乱,但我皖城还有大汉律法,律法尊严不容亵渎,只差一位铁面无私者,提刀维护!”仟仟尛哾 这正是他需要满宠的地方,满宠虽然在谋略上同样出色,但他目前最急需的,还是根基扎实。 不只是皖城,而是整个庐江。 袁遗握着包子,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原来是这个筹码,这个确实足够。 虽然他也知道满宠嫉恶如仇,最适合掌管律法。 但他目前所需,却是在诸侯盘算中活下去,甚至是他自己的盘算,能不能得到施展。 至于大汉律法,在山阳之地,只是奢望。 “小将军爽快,袁某告辞了!” 袁遗手握包子,笑眯眯道:“小将军的话,袁某必会带到,满宠若是心有所向,袁某必不会阻拦!” 他长身而起,说走就走。 陆远微微一怔:“将军不怕陆某反悔?” 袁遗呵呵一笑:“小将军为人,虽然毁誉参半,但信誉颇佳,还未食言过。袁某有自知之明,不值得让小将军失信!” 他扬长而去,心头稍稍疑惑。 这个陆家小贼,不接触时,总觉得面目可憎,但稍一接触,就会不自觉被其直率豪气所感染。 难怪连孔融,也会成为这小贼的好友。 可惜自己出身汝南袁氏,这个烙印改不掉! 陆远目送袁遗离去,再看看孔融,不禁轻咳一声:“使君,想什么呢?” “武子之法,谋一时一势,一局一域,商君之法,放眼天下,谋万世基业!” 孔融回过神来,目光灼热:“行之应该知道,我大汉虽然不屑暴秦,先言黄老之学,后尊儒术治国,但却依旧在行商君之法。律法不存,世无规矩,国将不国,这才是真正大才!” 陆远忍俊不禁:“使君怎么还想着这事,你去了皖城一见便知!陈群为人放荡不羁,想与行之联姻,却让其族妹暗中窥探,与荀彧是好友,却与水镜先生平辈论交!” 商君之法,何止行到大汉。 儒皮法骨,直到后世两千年,依旧在依法治国。 至于说商君之法暴虐,那是猪脑子,只知后世的优渥环境,却不知商君面对的,当时秦国的民风习俗。 和那句“何不食肉糜?”一个思路。 只是陆远不愿解释这些,你来我往,寒暄客套,太过麻烦。 孔融稍稍思忖,目光依旧火热:“行之,要不我就此离去吧!你说得对,这场大战勾心斗角,不适合我,反而是皖城陈群,让我心驰神往,望眼欲穿!” 他有君子之风,被陆远一句孰优孰劣质问,真心折服,言谈之中也放下了大儒架子,以你我相称。 毕竟他之前就从未想过,两种大才,孰优孰劣的事! “使君何必急于一时,稍等两日!” 陆远被孔融的作风吓了一跳,匆忙劝道:“大军共战虎牢关,为国杀贼的机会,使君怎能错过!而且北海另有大才郑玄,不是说好一起去皖城吗?” 这时候公孙瓒要走,孙坚也要走,如果真有人率先离去,后果不堪预料。 说不定会和历史一样,联军就此瓦解,一哄而散,随后自相残杀。 “对,这个是我心急了,还得拜访郑学之主,郑玄!” 孔融若有所思,喃喃道:“这位当世经学大成者,该请!另外还有卢植,他若能看到皖城,一定欣喜若狂!行之,你详细说说皖城的事,我来想想怎么打动他们,一同前去!” 他越说越是热切,还在嘀嘀咕咕,盘点当世英杰。 “使君,这个让舍弟跟你讲讲!” 陆远头皮发麻:“行之跟伯圭有约,得去看看他,就不相陪了!行之与使君交心,因此才不拘小节,不讲俗礼,使君勿怪!” 他说着向外一招手,乐呵呵道:“陆逊,过来,跟使君好好讲讲皖城,尤其是纸张传播,书籍印刷,发行天下的意义!” 陆逊小脸一苦:“兄长,我与二弟有行动!” “你能行动什么,都是偷鸡摸狗的事,让黄忠办!” 陆远轻斥一声:“你在这陪使君秉烛夜聊,诸葛亮,你去见见武安国,该说什么,你们在外面偷听这么久,应该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