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当年矫正《六经》,在太学门口,刻书立碑,一举成名,天下皆知! 石碑只有一块,但他们要是着书印刷,发行天下,那该是何等盛事! “一书成名,声名鹊起!” 陆远一脸艳羡:“闻名于当世,立足于青史,天下谁人不识君!” 许靖二人只觉得这话简直说到了他们心坎里,让他们心中灵猿跳脱,难以自持。 许劭呼吸急促,试探道:“陆大人,老夫的月旦评,可否以此纸传播?” “此为报纸,与月旦评关系不大吧!” 陆远似笑非笑:“此纸长宽各一尺,如果只点评一人,未免浪费,陆某准备加些时事佐料,定时发行天下,令人人皆知时事消息,开一代时事先河!” 许劭怔了怔,陆远之前一直自称小子,现在却开始自称陆某了,可见其心性变化! 当然这不重要,如果以此纸为势,定时发行,加以时事佐料,让人人得知天下消息…… 确实堪称开一代时事先河! 在此之前,消息只在各方巨擘手中,谁能让消息传遍天下。 就算以飞鸽传书,谁又能有足够财力,支撑丝绸书写,更何况还需大量人员,将一份消息誊抄无数份! 只是这等盛事,怎么能与他月旦评无关! 许靖率先回过神来,盯着许劭问道:“子将,你欲重开月旦评,为何没有知会为兄?” 许劭尴尬一下,讪讪笑道:“兄长仕途坦荡,还在乎月旦评吗?” “胡说八道,为兄颠沛流离,何来坦荡一说!” 许靖勃然大怒:“你我旧怨不提,但为兄在皖城逗留良久,依然没有起程前往豫州,其中因果,难道你不懂吗!” 两人絮絮叨叨,争论良久。 这是他们兄弟间的旧怨,陆远无心窥探,只任凭他们争吵。 半晌,二人终于平静。 陆远乐呵呵道:“以两位先生见识,陆某的报纸计划如何?” “前程似锦,壮丽如歌!” 许靖由衷赞道,随即呵呵笑道:“只是皖城之中,不知陆大人想要找何人主笔?” 两人吵过后,似乎是许靖占了上风,带头发言,许劭则目光殷切,欲言又止。 许靖的意思很明显,皖城之中,能与他们兄弟相比的,还有何人? “许先生素来清高,陆某不敢奢望!” 陆远摇头失笑:“但二位先生难道以为,陆某以造纸和印刷支持,创办报纸,不为私利,不为名声,就只为让二位先生在文坛显贵吗!” 他感慨一声,才乐呵呵道:“实不相瞒,内子蔡琰,对于报纸之事,也很是关注!” “女公子……是老夫唐突了!” 许靖失声,颓然笑道:“以女公子才名,主持报纸一事,自可令天下信服!” 他之前心中狂热,此时才想出关键,人家凭什么一无所图,来帮助他们成就文坛地位! 何况有蔡琰相助,才学未必比得过他们,但天下好事者多,对于这位女公子传播的消息,必然极尽拥趸之能事! 许劭则是心中黯然,知道陆远说他清高,实是看透了他的心思。 自己心有算计,只想在这颗好苗子上下注,以小博大,长势好了收利,长势不好随时脱身,始终没有参与到这小子的权斗之中。 月旦评当年就能主导舆论,影响官员选拔,实是政治利器。 但和报纸比起来,却依旧有着天壤之别! 这等政治利器,陆远自然不愿交给他这墙头草身上。 只是这事他有苦难言。 当年曹阿瞒拿刀逼他点评,他尚且心中不屑,现在他有心点评,别人却懒得理会! 陆远将两人神色尽收眼底,知道许靖只是遗憾,许劭则已经后悔,收网的时机已到! “内子欲效仿两位先生,创办《半月评》!” 陆远悠悠笑道:“报纸之中,除了时事消息以外,同样会点评天下豪杰,暂定每半月一发行,每次发行万册,任由天下文人品评!” 许劭脑中一懵,《半月评》一出,还有他月旦评什么事! 《半月评》有陆远支持,又有报纸和活字印刷术相助,以此纸张完全可以飞鸽传书,半月之间传遍天下,众人刚品读完,新的《半月评》已经出台了! 而他的月旦评每月一次,靠众人口耳相传,传遍天下时,可能已经半年过去了! 如此几次,谁还记得他的月旦评! 他不同于兄长许靖,在京城得董卓赏识,举荐过一批刺史大员,逃